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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畏罪自殺?”鬆田陣平坐在搜查一課的辦公室裡, 手裡拿著一杯咖啡,作為爆1炸物處理班的代表參加案情討論會。

“是啊。”伊達航也端著一杯咖啡,經過剛才讓人精神緊繃的環狀線炸1彈事件, 現在找到了嫌疑人, 失竊的火藥數量也對上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

伊達航給鬆田陣平介紹後續,“原本我們隻是發現了所有被安裝了炸1彈的建築都是森穀帝二的設計作品, 結果上門拜訪的時候發現了森穀教授的屍體。經過法醫初步判定是使用氯1化1鉀自殺的,給你的那張米花市政大廳的炸1彈圖紙就是從他身上找到的。”

鬆田陣平說:“但也有可能隻是替罪羊吧。”

“按照工藤君的推理, 森穀教授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伊達航看向旁邊坐著的小男孩, “柯南也說犯人身上的味道和森穀帝二身上的一樣。”

江戶川柯南用力點了點頭, “恩,當初步美跟我說給他們炸1彈的人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就是森穀教授抽的煙鬥的味道。”

他說完後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但是森穀帝二為什麼要自殺呢?真的是畏罪自殺這麼簡單嗎?

“而且我們已經找三個孩子認過了, 犯人的身型也和森穀帝二相似。”伊達航說, “我們也找到了森穀帝二偽裝時用的衣物。”

“這就是班長你提到過的那個小孩啊!”鬆田陣平看著頭上還裹著紗布的江戶川柯南, 皺起了眉頭,“這個小鬼都傷成這個樣子了, 不在醫院乖乖養病, 到這裡來做什麼?”

江戶川柯南在鬆田陣平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我擔心……”

知道米花市政大廳也有炸1彈之後, 毛利小五郎立刻把女兒叫了回來, 約會什麼約會, 約會有命重要嗎?!

江戶川柯南也是一身冷汗, 立刻給毛利蘭發消息說他這邊有案子過不去讓她彆赴約了, 生日禮物交給阿笠博士就行。然後他又讓阿笠博士給毛利蘭發郵件, 說江戶川柯南遇到了炸1彈受傷了。

接到父親電話和兩封郵件的毛利蘭立刻趕到了醫院,正好一家人一起跟著搜查一課的警官們走了。

伊達航幫他回答:“柯南是來幫無法到場的工藤君提供線索的。”

“哦,那個工藤新一啊。”鬆田陣平疑惑地說,“娜塔莉不是說他已經很久沒消息了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

江戶川·工藤新一·柯南:……

他揮舞著兩條小胳膊,連忙解釋道:“那個……其實是犯人先挑釁新一哥哥,但是新一哥哥忙不過來就讓我幫忙傳話。”

鬆田陣平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好笑地說:“行了,警察現在不管逃學的事。”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和他一起逗小孩,“我得告訴娜塔莉一聲,她也很擔心工藤君。”

“娜塔莉老師?”在一旁照顧江戶川柯南的毛利蘭看向伊達航,好奇地問,“伊達警官,您認識娜塔莉老師?”

伊達航露出一個笑容,“娜塔莉是我的未婚妻。”

“欸?!”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一同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了,江戶川·工藤新一·柯南想,娜塔莉老師偶然間說到過一些男朋友的事,跟伊達警官的確對得上。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沒有關注這兩個小孩,繼續聊案子。

鬆田陣平問:“森穀帝二和工藤新一有仇?”

伊達航無奈地說:“森穀帝二的展覽室裡放了新西摩多市的模型,但是之前工藤君查了個案子導致市長下台,新的市長上任後,改建計劃也擱置了。”

“……就因為這個?”鬆田陣平無語地露出一雙半月眼,“現在犯人的犯案理由越來越奇怪了。”

“哈哈哈。”伊達航同樣無奈,他乾笑了兩聲,“其實你要是在搜查一課就會發現這種理由已經算得上正常了。”

江戶川柯南在伊達航和鬆田陣平聊天的時候悄悄退開,問脾氣最好的高木涉,“高木警官,鬆田警官是因為加班心情不好嗎?”

高木涉驚訝地看向鬆田陣平的方向,“鬆田警官心情不好嗎?”

“沒有,雖然鬆田看起來很凶,但人還不錯。”旁邊的佐藤美和子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頭,“其實有了愛情的滋潤之後,鬆田的脾氣已經好多了。”

“欸?”毛利蘭驚奇地問,“鬆田警官也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都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佐藤美和子看著毛利蘭和她身邊的江戶川柯南含糊地應了一聲,“沒想到吧,連那種家夥都有戀人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神情,好奇地歪了歪頭。

伊達航看著辦公室裡的其他人——目暮警部正和白鳥警官與毛利小五郎說話,佐藤美和子、高木涉他們正在和毛利蘭、江戶川柯南聊天——趁著這個空隙問鬆田陣平,“怎麼了,鬆田,他那邊還沒消息?”

“恩。”鬆田陣平有點煩悶地應道。

伊達航安撫地說:“你也不用太擔心,他這幾年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幾年他受傷最重的那次就是為了救我吧?”

“彆這麼說,班長。”鬆田陣平知道伊達航是為了安慰他,“那次那麼危險,你們兩個都沒什麼大事已經很幸運了。”

他想起萩原研二血肉模糊的後背,抿了抿嘴角。好在當時的傷口不深,沒留下什麼傷疤。萩原研二身上也沒有遭遇炸1彈留下的傷疤,是那個組織在炸1彈爆炸之前就把人劫走了嗎?

佐藤美和子看著正在和伊達航聊天的鬆田陣平,若有所思地說:“鬆田好像是有點心情不好。”

這時白鳥警官走過來,聽到他們的談話,回應道:“我聽說鬆田警官原本今天晚上有約會。”

眾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沒過多久,鬆田陣平的手機發出收到新郵件的提示音。

【小陣平吃晚餐了嗎?——Hagi】

鬆田陣平看到郵件 ,麵色立刻緩和下來。

【還沒有,在開會。——小陣平】

萩原研二坐在自己的公寓裡,看著鬆田陣平的回複,是在處理森穀帝二的案子吧。

【真是辛苦,需要我點些餐送到警視廳嗎?——Hagi】

就算是他害小陣平加班的補償吧。

【不用了,我們有食堂。你還在忙嗎?——小陣平】

鬆田陣平試探著問。

【是啊,有篇稿子出了點問題,需要緊急修改一下。——Hagi】

萩原研二在手機屏幕上敲出回複,他總是不願意在剛殺完人之後去見鬆田陣平的。

【那你明天有空嗎?——小陣平】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的郵件,柔和了眉眼。

【應該沒問題,但是小陣平明天不用工作嗎?——Hagi】

【不用,隻有班長要加班。——小陣平】

鬆田陣平發完郵件後同情地看了伊達航一眼,這個案子的後續已經跟爆1炸物處理班無關了。他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核實炸1彈圖紙的吻合度而已。

伊達航看著鬆田陣平的目光,“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鬆田?”

白鳥警官吐槽道:“是已經脫離苦海的人看加班的人的眼神吧。”

佐藤美和子用半月眼看著鬆田陣平說:“很欠揍。”

高木警官乾笑了幾聲。

“看著鬆田你這樣子,我都有點想談戀愛了。”佐藤美和子開玩笑地說,“真的會甜蜜成這個樣子嗎?”

高木涉摸了摸後腦勺,感慨地說:“我經常聽到有人說,戀愛的力量很偉大,能讓鬆田警官都變成這個樣子。”

剛從彆的部門調到搜查一課的白鳥警官也湊趣道:“我也聽說過。”

看熱鬨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眨巴著眼睛。

鬆田陣平挑眉,打出了在和自己部門的同事交流中掌握的必殺技,“嘛,跟你們這群單身狗沒什麼可說的。”

白鳥警官、佐藤警官、高木警官、毛利蘭、江戶川柯南齊刷刷地露出了豆豆眼。

“噗嗤!”萩原研二聽著鬆田陣平的講述露出了笑容,“小陣平真的這麼說了嗎?”

鬆田陣平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他們先挑釁的?”

他們在空閒的第二天補上了前一天的約會,時間充足的兩個人一早就約著見麵。從早餐開始,上午去逛了他們都感興趣的模型店,中午一起吃了午餐,下午去看了車展。

鬆田陣平還阻止了萩原研二想要送他輛車的意願。他又不喜歡開車,買車乾什麼用?想買他自己早就買了。

“但是小陣平不是喜歡拆裝和改造嗎?”萩原研二歪了歪頭,真誠地看著他,“那我們買一輛車回家,小陣平想怎麼拆就怎麼拆不好嗎?”

就算是鬆田陣平也覺得買輛車就是為了拆有點離譜了。他在萩原研二家的修車廠破產以前經常過去玩,也會和萩原研二一起上躥下跳地嘗試著給汽車進行各種各樣改造,但那也隻是借用而已,最後還是會調試好還給客人的。

最後兩個人在激烈的討論下折中決定買個可以拚裝的汽車模型。雖然萩原研二挑的模型價格也差不多能買輛車了。

“既然買就買最好的嘛。”萩原研二不在乎地說,“小陣平放心,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總比真的買輛車強。鬆田陣平自我說服完畢後也開始期盼汽車模型的到來,到時候他和hagi可以一起拚。

兩人從車展離開後找了家附近餐廳吃晚餐,隨後補上了昨天的約定,把那部電影看了。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坐在一眾男男女女組成的小情侶中間,氛圍完美融入。影廳中的燈光暗了下去,隻剩下熒幕的光亮,給情侶們提供了完美的相處空間。燈光昏暗、氣氛曖昧、周圍人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氣息。

雖然鬆田陣平對愛情片無關,但是情侶一起來看電影,電影的內容從來都不是重點。

黑暗中相依相偎的肩膀,在爆米花桶裡貌似不經意糾纏起來的手指,伴隨著纏綿的音樂聲而來的親吻……這才是情侶一起看愛情片的目的所在。

萩原研二的手指在爆米花桶裡勾勾纏纏地拉住鬆田陣平的手指不放。兩人在爆米花桶裡進行了一場搶奪爆米花的大戰,直到他們手上的熱度讓爆米花上的糖漿都融化了。

甜甜膩膩的糖漿沾上了手指和掌心。萩原研二低頭含住了鬆田陣平的手指,仔細地舔食著上麵‘不小心’沾到的糖漿,挑起眼睛,用那雙比焦糖還甜蜜的紫眸看著他,在昏暗的光線中用氣音說:“好甜啊,小陣平。”

空氣將萩原研二的聲音送到鬆田陣平耳邊後就隨之消散。鬆田陣平的心重重一跳,嗓子發乾,有點慌亂地用另一隻手拿起可樂喝了一大口。

萩原研二的舌尖已經舔到了他的掌心。柔軟的舌尖觸碰著帶著些硬繭的手掌,酥麻感頓時傳遍了全身,鬆田陣平抽了一口氣,猛地抽回了手。

萩原研二眼中噙著笑意,沒有為難鬆田陣平,任憑他抽回了手。

這種放縱反而讓了解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警惕感拉滿地盯著他,在家裡也就算了,這是在電影院裡,有些事不能做!

萩原研二也收回了手。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糖漿,在鬆田陣平的視線中探出舌尖一點點地舔乾淨,含住手指吮了吮,抽出手指的時候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啵’,看得鬆田陣平麵紅耳赤又挪不開眼。

萩原研二慢條斯理地用紙巾將手指擦乾淨,靠近鬆田陣平,下巴枕在他的肩頭,嘴唇正對著他通紅的耳朵,用充滿戲謔的語氣輕聲問:“小陣平不看電影一直盯著我看,是因為覺得我的表演比電影更好看嗎?”

鬆田陣平後知後覺地漲紅了臉。在交往前期鬆田陣平臉紅的時候還比較多,後來他習慣了那些情侶間的行為之後就很少會有這樣的可愛表情了。

萩原研二的眼中滿是笑意,果然情侶間就是要多進行新鮮嘗試才會加重感情啊。

感覺自己輸了一籌的鬆田陣平忿忿地把萩原研二的頭從自己肩膀上推開,轉移目光盯著熒幕上播放的電影。眼睛看著電影熒幕,鬆田陣平實際心思還是放在萩原研二身上。

他聽著旁邊嘻嘻索索的聲音,心中萌發著好奇,hagi現在在乾什麼?

鬆田陣平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手被萩原研二拉了過去,柔軟的手帕輕柔地擦拭著他的手掌。隨後他的手被放開,一顆爆米花被人拿在手中,貼上了他的嘴唇。鬆田陣平目光一轉,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手中拿著爆米花,看著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充滿討好的意味。

鬆田陣平和他對視了一眼,張開嘴接過了爆米花。

嘴唇觸碰著手指,萩原研二高高興興地投喂著鬆田陣平。為了不被爆米花膩死,鬆田陣平也反過來開始投喂萩原研二。

兩個人把一桶爆米花都投喂給對方,甜得兩個人都不停地喝水。

等電影結束之後,影廳中的燈光亮起,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偶爾來電影院看電影也挺有意思的。”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地給了鬆田陣平一個wink,曖昧又俏皮,“是吧,小陣平?”

鬆田陣平把空了的可樂杯和爆米花桶扔到垃圾桶裡,紅著耳朵不看他。

萩原研二忍著笑主動伸手,牽住了鬆田陣平的手。鬆田陣平和他十指相扣,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出電影院。

萩原研二回想著剛才在電影院中抽空看到的片段,“我也希望能有紅線把我和小陣平綁住,永遠都不分開。”

鬆田陣平想起剛才萩原研二在電影院中的操作就羞恥心上湧,他之前都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強烈的羞恥心。

他沒好氣地說:“紅線沒有,倒是有手銬,你要嗎?!”這種混蛋就應該銬起來好好教訓一下!

“欸?”萩原研二感覺手中牽著的手沒有動靜就知道鬆田陣平沒真的生氣隻是有點羞惱。他露出羞澀的神情,臉上浮現出紅暈,一雙透亮的紫眸看著他,用性感磁性的嗓音柔柔軟軟地小聲說,“如果是用在臥室裡的話,我沒有意見哦。”

“……”被反將一軍的鬆田陣平紅著耳朵瞪了他一眼。

現在hagi這麼沒有羞恥心都是那個組織的錯!

……應該是吧。

萩原研二用那雙自帶無辜感的下垂眼看著他,變本加厲地說:“小陣平要逮捕我嗎?”

鬆田陣平的心火騰地燃燒起來,燒得他渾身燥熱。他狠狠地磨了磨牙,要不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上手銬不合適……

鬆田陣平惡狠狠地瞪著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故作羞澀地低下了頭,披散在肩頭的黑發有幾縷調皮地滑落下來,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紅色。

兩個人頓時引來了路人的目光,然後在鬆田陣平的目光中敗退,隻在心中留下了微妙的印象。

——這是哪家的黑1道大佬和他包養的牛郎?

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怒極反笑,“Hagi,你等回去的……”

萩原研二貌似緊張地舔了舔自己嘴唇,給唇瓣鍍上了一層水潤的光,露出了一個略帶挑釁的笑容,“好啊,我等著小陣平。”

鬆田陣平沉默了幾秒,火氣上湧地拽著萩原研二,氣勢洶洶地回了家。

旁邊的路人們紛紛給這位好看的牛郎送上了同情的目光,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同情給錯了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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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在萩原研二增進感情的約會方法之下, 兩個人更加如膠似漆。

‘鬆田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散發著戀愛的狗糧味。’同事們語。

不過因為鬆田陣平的氣質倒也沒有太多人敢當著他的麵調侃他,常年在吃瓜第一線的伊達航這次也因為工作忙碌缺席了。

“因為那個十億元銀行搶劫案?”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問。

“案子不難,隻是數額巨大。”鬆田陣平說, “犯人目前正在逃亡中, 班長他們忙著蹲點。”

“這樣啊……”萩原研二說, “怪不得感覺伊達君最近很忙的樣子。”

鬆田陣平想想搜查一課的工作量,吐槽道:“他不是一直都很忙嗎?”

不過上次差點出了車禍還害得救他的萩原研二受傷之後, 伊達航一直都挺注意的,就算是再忙也會抽空休息。

“班長還吐槽過在案發現場總是會遇到毛利小五郎和他家的那個孩子, ”鬆田陣平說, “明明隻是偵探, 但是遇到命案的頻率快趕上警察了什麼的。”

“在工藤新一銷聲匿跡之後聲名鵲起的那位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先是一個‘警界的救世主’工藤新一又無縫銜接一個毛利小五郎,聽著就像警視廳破案全靠偵探一樣。

萩原研二饒有興致地說:“聽起來這位毛利先生的運氣好像不是很好啊。”

鬆田陣平有點意外地問:“你對他感興趣?”

萩原研二垂眸一笑,輕描淡寫地說:“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新聞素材。”

他對毛利小五郎的了解開始於三天前。

“救下宮野明美?”萩原研二驚訝地看著降穀零, 開始思考他和宮野明美的交集, “我記得你很討厭赤井秀一, 應該不是為了他吧?”

降穀零露出一個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當然不是,彆把我跟那隻老鼠扯上關係!隻是因為宮野明美救過我一次, 雖然她自己不知道。”

“沒想到波本醬是這麼知恩圖報的人。”萩原研二不由得想起了被工藤新一救下的貝爾摩德, 微一晃神。

降穀零平靜地說:“你找我要森穀帝二的情報時,我也沒想到你會殺了他。”

當時萩原研二問他要森穀帝二的情報, 他就特意注意了對方, 後來知道對方在警視廳的記錄是畏罪自殺。

他看了案件卷宗, 發現森穀帝二死亡的時候, 鬆田陣平正在米花市政大廳裡拆彈, 如果對方引爆了炸1彈就變成七年前萩原研二‘死亡’現場的重現, 但這次可不會有人把他弄出來。

他有八成把握,萩原研二殺了森穀帝二是因為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眸光流轉,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波本醬還真是關注我。不管是誰原本高高興興地準備約會,結果出門卻遇到了炸1彈都會心情不好的。”

“畢竟是經過了我的手的情報,關注一下後續很正常吧。”降穀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對他的話進行反駁,但他們都知道這種說法如同掩耳盜鈴。

萩原研二和他對視了一眼,仿佛認輸了一般問:“宮野明美已經上了組織的死亡名單,這點你也很清楚,把她救下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琴酒出手很少有失敗的任務,尤其對付的還是宮野明美這種小角色。

降穀零回答得很快,顯然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我會給她另外一個身份,把她送到國外——一個外圍成員而已。”

像宮野明美這種外圍成員在組織中不過是消耗品,活著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在意,更不用說在名義上已經死亡之後了——是就算被當麵看到都不會有人認出來的程度。

萩原研二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可以啊,隻要你支開琴酒,很容易就能做到。”

降穀零說:“我要是能支開琴酒還需要找你幫忙?”

萩原研二注視著降穀零,像是在衡量他是否可以信任。他突然問:“蘇格蘭是怎麼想的?”

蘇格蘭才是和赤井秀一關係不錯,有可能為了他救宮野明美的那個人。而且他是琴酒的下屬,想要動手腳也更容易,除了要承擔在琴酒眼皮底下動手腳的風險之外。

“我和蘇格蘭隻是關係不錯。”降穀零冷聲道,“我們在加入組織之前就認識了,誰想到最後會發現兩個人都是組織的一員。”

是這樣嗎?萩原研二說:“組織對於組織成員之間的交往沒有限製吧。”

降穀零說:“我可沒發現朗姆和琴酒這麼寬宏。”短暫的合作是每個成員都可能會有的經曆,不會影響到對方,但是有私交的話就不一定了。

就像當初赤井秀一叛逃之後,波本沒有受到牽連,芝華士反而成了調查人員之一,隻有蘇格蘭被組織關注了一段時間。

這一點芝華士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

“最起碼琴酒很少管這些。”萩原研二單手托腮看著他,笑容中帶著天生對人際關係的遊刃有餘,“我和你們的關係不是都不錯嗎?”

降穀零陰陽怪氣地說:“不能像你一樣長袖善舞真是抱歉了。”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狀似不滿地說:“波本醬找人幫忙就是這種態度嗎?”

“這種事還沒到需要我低頭求人的時候。”降穀零擺出一副‘行就行,不行就算了’的態度。

他在從諸伏景光口中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兩個人就商量過,就算他們兩個出手也不能在琴酒手下保證宮野明美的存活,隻能去賭幾率,還有可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如果是芝華士的話,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他們兩個一個是琴酒的下屬,做不了對方的主,另一個和琴酒相互厭惡。

他們也想試試,芝華士之前為了鬆田陣平可以救下伊達航,現在又為了對方殺死了森穀帝二,那麼他是否有為了鬆田陣平反水的可能性呢?

隻要芝華士能幫他們這個忙,他們就算是站在同一條船上了。

反水這種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今天芝華士能為了鬆田陣平救下宮野明美,未來就有可能為了鬆田陣平背刺組織。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芝華士在日本的情報網也許比不過有日本公安做後盾的降穀零,但他在組織中的信息網也是身為神秘主義者的波本比不上的。

如果芝華士能夠站到他們這一方,那麼等到組織滅亡的那天,他們就有證據可以證明萩原研二的罪行是被逼迫的、違背本心的。

降穀零如同提醒一般地說:“我的態度也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

當初波本發現芝華士和鬆田陣平認識的時候,你自己的態度也沒有多好吧。

萩原研二目光一沉,雖然跟貝爾摩德打過招呼,但鬆田陣平的警察身份終究是個問題。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暴露,芝華士可以用貝爾摩德保下自己,但是他沒辦法保下鬆田陣平——以組織的作風大概率會讓他自己殺死鬆田陣平以證忠誠。

他幫波本救下宮野明美的話,一旦他和鬆田陣平的關係暴露,他就可以反過來用這個把柄威脅波本幫忙救下鬆田陣平。

不幫忙,他和波本之間的合作關係可能會出現裂痕,如果對方懷恨在心,鬆田陣平可能會有危險;幫忙,波本會多一個把柄在他手上,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會更穩固,但任務中出了問題,他需要應付其他人的懷疑。

波本發現他和鬆田陣平的關係已經一年多了沒有向任何人,也沒有私下調查,他不否認自己似乎對對方賦予了一些信任,不然也不會直接向對方索要森穀帝二情報,也是因為當時時間緊迫。

雖然代價是再一次暴露自己的弱點。但是對於已經知道鬆田陣平存在的波本來說,這種代價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萩原研二注視著降穀零,他能夠感覺到波本對這件事的認真程度,但是為了安全還是要再試探一下。

萩原研二輕笑著說:“一個外圍成員而已,朗姆還真是小氣啊!”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想要把人保下來不是應該去找上級嗎?

降穀零說:“誰讓她有個好妹妹呢。”

連雪莉的存在都不能保下宮野明美,同為代號成員,降穀零不認為自己在組織眼中比雪莉更重要。

“雪莉醬啊……”萩原研二想起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之前為了調查背叛的赤井秀一時跟她接觸過,跟貝爾摩德關係不好,是個外冷內熱的少女,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跟姐姐見麵。

萩原研二說:“我怎麼知道波本醬不是在試探我呢?”

一旦他幫忙了,宮野明美就會成為活著的把柄。

降穀零心中一定,坦然地說:“我也不知道芝華士你會不會告發我。”

對於降穀零的威脅性也是一樣的。如果萩原研二故意放過宮野明美,實際上設下陷阱的話,他也可能有危險。

雙方都在賭,就如同波本發現芝華士和鬆田陣平一個條子的關係很好的那天一樣。

“的確如此。”萩原研二冷靜地思考著。如果波本想要利用鬆田陣平的安全給他設下陷阱沒必要等到今天。

宮野明美隻是個外圍成員而已,想要組織的情報沒必要選她,就連赤井秀一也沒把人帶走,在這之前組織也有過更有價值的選擇,相較而言一個宮野明美不值一提。

萩原研二在心中衡量了片刻,選擇跟他達成交易,但是,他看著降穀零,輕笑著說:“我幫忙倒是可以,不過蘇格蘭醬可不能置身事外啊!”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得拉一個人下水才行。一個能防備波本改變主意對他下手的人。

“可以。”降穀零早有預料地答應了下來。

在組織中對人完全付出信任太難了,芝華士這種做法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選擇蘇格蘭也是理所當然。比起波本,在琴酒手下的蘇格蘭才能夠更好地和他配合。

芝華士能答應這件事,鬆田陣平的重要性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降穀零也不禁展望未來,也許以後他們真的可以把萩原研二從黑衣組織這個泥潭中拽出來。

萩原研二眼中劃過一抹奇異的神采,“波本醬都不用和蘇格蘭醬商量一下就能代替他決定嗎?”

“那就是我和蘇格蘭之間的事了。”降穀零心中一突,避重就輕地說,“你要他做的也不會是什麼威脅生命的大事吧。”

“當然了。”萩原研二輕飄飄地說,“我怎麼會這麼對蘇格蘭醬呢?”——

劇情炸裂的一章,降穀零用鬆田陣平的安全威脅萩原研二救宮野明美,萩原研二拽了諸伏景光給自己墊底防備降穀零——單拎出來充滿槽點的一句話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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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既然已經答應了合作, 萩原研二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去了組織基地。

好的狙擊手是用子彈練出來的,狙擊手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場練習,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都說得過去。

萩原研二回國已經兩年了, 以他的性格已經能夠和日本這邊的大多數組織成員說得上話, 最起碼聊聊天沒有任何問題。

他在組織基地裡轉了個圈,把所有在基地的人招惹了個遍, 將需要的信息都記在心裡,星星點點的情報在他腦海中連成一條線。

他們的時間不多, 對於琴酒來說殺一個宮野明美太容易了, 這個十億元搶劫案反倒是在給他們爭取時間。

想要救宮野明美, 他們必需在最短的時間裡製定出一個不會引起琴酒懷疑的計劃。

降穀零也不是故意為難,而是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要不是有諸伏景光在,恐怕等宮野明美死了他才會知道這件事。

他也做好了萬全配合的準備, 就算這次的計劃出了什麼差錯沒能救下宮野明美, 他也會保下萩原研二。

出乎意料, 在答應合作之後萩原研二沒有找他幫忙, 甚至也沒有找諸伏景光,他在基地裡晃悠了三天, 直接去找了琴酒。

“好久不見了, 琴酒。”萩原研二坐到基地的沙發裡,手裡拿著一瓶沒開的酒和三個酒杯。他朝著伏特加比劃了一下手裡的東西, “伏特加醬, 有開瓶器嗎?”

“有啊。”伏特加輕車熟路地拿出一個開瓶器, 接過了萩原研二手中的酒瓶。萩原研二把三個杯子放到桌麵上, 三個人每人一個。

伏特加打開酒瓶給每個杯子裡都倒上酒, 看了看杯子裡的酒液的色澤, 讚歎道:“這酒不錯啊,芝華士。”

“恩哼!”萩原研二略帶得意地哼了一聲,端起酒杯朝著其餘兩個人示意。

坐在沙發上的琴酒看著他問:“你有什麼事,芝華士?”

萩原研二拿著酒杯抿了一口,朝著琴酒眨了下眼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們聊天了嗎?”

琴酒用嘲弄中略帶不滿的語氣問:“沒事你會到這裡來?”

萩原研二回日本之後忙著談戀愛,很少會管組織的事,就算到組織基地裡來也是在鬆田陣平沒空的時候過來找人聊天打發時間。

萩原研二說:“最近新弄出了一點小玩意兒需要實地考察一下,琴酒醬最近有合適的任務嗎?”

琴酒冷笑一聲,“明知故問。”

萩原研二麵不改色地說:“好吧,伏特加醬告訴我的。”

“啊?”伏特加疑惑地看著他,“我沒有啊……”

萩原研二彎唇一笑。

琴酒哼了一聲,“是你自己沒意識到。”

伏特加茫然地看著他們,顯出一股組織成員少有的憨勁。要不是琴酒護著估計被扔出去做了炮灰都意識不到。

萩原研二在心裡歎息一聲,看向琴酒

因為要做實驗不會是有難度的任務,實驗品的分量掌控不好很正常所以不會是精細活,單純的殺人滅口最合適了。

計量大了死無全屍,計量小了補上一槍。但是他做出來的這個新品實驗需要固定點位,所以得是可以被引到固定點位滅口的目標。

殺死宮野明美的任務是最合適的。

到時候炸1彈一炸開,爆炸火光四射,煙塵四起,建築再一塌,隻要裡麵有點屍體殘渣就死無對證了。

至於宮野明美怎麼被換出來……萩原研二抿了口酒,他打聽了琴酒的小組成員的近況,弄不動琴酒,但是想個辦法讓基安蒂和科恩出個任務還是很容易的。

之前基安蒂跟他說過科恩喜歡坐摩天輪,那麼遊樂園的任務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當然不是指對科恩有吸引力。基安蒂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對認定的人都不錯,聽他不經意提到某個任務附近有個著名的摩天輪之後有八成可能會把這個任務接下來。

這樣琴酒小組中用著順手的狙擊手就隻剩下蘇格蘭還有空了。到時候蘇格蘭占據了監視高地,波本自然有辦法把人弄走,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到也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了,他不需要會拖後腿的盟友。

這樣就算組織發現宮野明美死裡逃生,也是蘇格蘭比他更有嫌疑。

“怎麼樣,琴酒?”萩原研二笑著說,“你每天那麼忙,我幫你稍微分擔一下不好嗎?”

他這幾天在基地裡除了和其他成員聊天就是泡在工作間裡組裝炸1彈,有時和鬆田陣平聊天也能收獲不少靈感,這不就用上了?

琴酒點了根煙,“可以。”

萩原研二順理成章地說:“那就拜托你了。對了,你手下的狙擊手也給我派一個吧。”

動手的人是他,在狙擊點監視的人是蘇格蘭,波本救人根本沒有阻礙了。萩原研二靠著車身,看著遠處的倉庫。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宮野明美麵前現身,倉庫裡是已經安裝好的炸1彈。

萩原研二看著宮野明美警惕地走進倉庫,算了算時間,開口道:“蘇格蘭醬,我動手了。”

蘇格蘭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收到。”

萩原研二按下了開關,看著倉庫中燃起一片火海,炸1彈的威力將倉庫中的一切痕跡都抹平。

他含著煙,臉上的墨鏡擋住了他的表情。

蘇格蘭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芝華士,有條子來了。”

萩原研二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說:“來得很快啊!”

他沒有再多做停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席。開車離開的那一刻,萩原研二看到一個小男孩踩著滑板風馳電掣地來到燃燒著的倉庫門前。

因為這手滑板技術過於驚豔,萩原研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認出是毛利小五郎家裡的那個孩子,名字很特殊,叫江戶川柯南。

看著對方臉上不似孩童的悲憤神情,萩原研二心中的疑慮一閃而逝,語氣隨意地開口問通訊器另一邊的諸伏景光,“需要我把你送回基地嗎,蘇格蘭醬?”

“不用了,芝華士,多謝你。”在狙擊點看著警方將倉庫包圍起來又無法進入的諸伏景光一語雙關地說,他心情複雜地看著萩原研二開著車揚長而去,自己也收拾好東西在被警方發現前離開了。

“不用謝,小事而已,蘇格蘭醬。”萩原研二貌似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唇邊的笑意卻隱隱發冷。

他關上了通訊器,將耳機隨手放到一旁的儲物盒裡,又拿起手機熟練地播出一串號碼,“琴酒,任務完成……條子來得很快,我沒來得及去尋屍。不過以這個爆炸的威力,除非她穿著防爆服不然是不可能留下全屍的……稍微有點問題,還需要再調試才能用。”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地跟琴酒彙報著任務成果,任務中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琴酒會安排人去驗證宮野明美的生死,不需要他再繼續跟進了。

他掛掉電話,將車開向長野。現在,他得去親自調查一下蘇格蘭的身份了。

與此同時,諸伏景光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嚴肅地用私人手機給降穀零發郵件。

【出了點情況,警察來得太快了,他可能起疑心了。——H】

降穀零剛收到公安那邊成功帶走了宮野明美的郵件,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諸伏景光的郵件,頓時心中一沉。

他給諸伏景光回了封郵件表示已經知情,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轉頭回了一趟公安。曾經警視廳內鬼的陰雲又攏上心頭,降穀零咬著牙將油門踩到了底——

昨天晚上寫了第一版感覺不太對,第二版修改了後半部分,但是太晚了隻能先睡了,今天早起總算是趕在上班前寫完了,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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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降穀零風馳電掣地開車回到警察廳,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走正門進去,而是找了個能看見大門的地方給下屬打電話,“風見。”

接到電話的風見裕也還以為降穀零是要對宮野明美的安排作出指導, 沒想到對方是讓他去調查搜查一課這次的出警問題。

他在降穀零的指揮下動作起來, 迅速經過一係列的調查, 最終結果是整件事是個巧合。宮野明美的下落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給目暮警部打了電話,搜查一課的人才能那麼快趕到現場, 隻是到了現場的時候,倉庫已經起火, 他們隻在滅火後發現了裡麵的女屍。

——就是降穀零通過零組給組織留下的那個交代。

搜查一課沒有在宮野明美的死亡中找到其他人動手的痕跡, 被搶走的十億元也在工藤新一推理出的位置找到了, 他們傾向於這起死亡是意外事件。

不愧是芝華士,跟那次臨時起意殺死森穀帝二一樣滴水不漏。

降穀零發現其中沒有內鬼作祟的痕跡也鬆了口氣,雖然這種巧合讓人懊惱, 但既然是巧合就有挽回的餘地。

降穀零又交代了風見裕也幾句有關宮野明美的事, 上車走人。在車上用手機和諸伏景光溝通過之後, 他將車開到安全屋和諸伏景光會合。

進門之後, 降穀零跟諸伏景光說了前因後果,“這次警方到的這麼快真的是巧合……”

諸伏景光卻變了臉色, 驚訝地看著降穀零, “搜查一課那邊說是工藤新一提供的消息?!”

“……是啊。”降穀零停頓了一下,警惕地問, “怎麼了嗎, Hiro?”

諸伏景光眉頭緊皺, “可是, 工藤新一應該已經死了。”

“什麼?!”降穀零眸光銳利起來, 他原本認為這是巧合, 難道是有人假冒工藤新一從中作梗嗎?!

“我親眼看到琴酒對工藤新一下手的。”諸伏景光麵色沉重。原本這個任務是他們想既可以救出宮野明美又可以試探萩原研二,可是現在……裡麵難不成還牽扯到第三方嗎?或者難道是組織……

兩人對視一眼,藍色和紫灰色的眼眸中是一模一樣的戒備和警惕。

諸伏景光打開電腦,登陸了黑衣組織的內網,確認工藤新一的確已經被登記為‘死亡’了。

兩人看著確認人處的簽名:Sherry。

“雪莉?”降穀零皺緊了眉,這個任務涉及到宮野明美,中間已經登記死亡的工藤新一突然出現,確認工藤新一死亡的又是宮野誌保……難道工藤新一沒有死,而是和宮野姐妹做了交易?

降穀零追加了一條郵件給風見裕也,讓對方詢問宮野明美的時候加上有關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的事,包括但不限於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帶宮野誌保脫離組織。至於毛利小五郎……他出名的時間正好在工藤新一不能露麵之後,很可能是工藤新一擺在明麵上的障眼法。

剛要放下手機就看到了一封新郵件,降穀零頓時警惕起來,這部手機是‘降穀零’的,隻要有事就不會是小事。

“鬆田?”

這個意料之外的發件人讓降穀零的臉色更難看了,鬆田陣平和組織唯一的關係就是萩原研二,現在給他發郵件也隻會是因為萩原研二的動向。

降穀零打開了郵件,看清郵件內容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縮。

鬆田陣平坐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手機就擺放在麵前。他抱著抱枕,目光穿過了手機屏幕,不知道看向何方。

原本萩原研二跟他說這幾天的工作比較忙,不能陪他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萩原研二最遠出差去了美國快兩個月,現在不過是幾天而已。他們依舊可以郵件聯絡,說說生活中遇到的各種小事,單純幾天不能見麵,鬆田陣平還是可以接受的。

最開始的時候萩原研二很少說自己的事,隻是根據鬆田陣平的生活話題拓展內容,看似聊得熱火朝天,仔細一想對方什麼都沒透露。現在萩原研二已經會跟他分享生活中遇到的事了——除了對‘工作’內容依舊守口如瓶。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hagi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兩個人都交往一年多了,居然沒在他麵前露一點兒馬腳。

這次萩原研二跟他說有工作需要出差的時候,鬆田陣平也沒太當一回事。

直到對方給他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地點很熟悉,隻不過景色因為季節有所變化。

郵件中還附有一句話,【長野初夏的景色也不錯呢,小陣平,下次我們再一起來吧!——Hagi】

鬆田陣平想起在長野縣警工作的諸伏高明,再聯想到萩原研二說他在工作,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發完照片,麵無表情地坐在酒店房間裡的落地窗旁,麵前擺著一部電腦。電腦屏幕上貼著防窺膜,阻擋了旁人的視線,隻有萩原研二本人能看到屏幕上的影像。

旁邊的咖啡杯冒著熱氣,萩原研二仿佛不怕燙一樣端起來喝了一口。電腦旁邊屬於芝華士的手機上閃爍著指示燈,他放下咖啡杯,若無其事地用被燙紅的指尖輕點鍵盤,有條不紊地將指令分發下去。

諸伏高明。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萩原研二就看出了他和蘇格蘭的相似。不過人有相似也是常事,比如搜查一課的那位高木警官和小陣平不就也有點相似嗎?

當時沒查出什麼問題,萩原研二就把事情放到一旁了。他有時間還想和鬆田陣平多約會,對待蘇格蘭的事頗有幾分與我無關的灑脫。

萩原研二諷刺一笑,也不知道這份諷刺中有多少是朝著自己。

他抬手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原本他和波本再次結盟的時候就打算再深入地調查一下他和蘇格蘭的關係,他們之間的聯係比他之前所想的更加緊密。

隻不過是因為宮野明美的事情更加緊急,他才暫時先放置了幾天,想之後他們之間還有時間來進行試探,

但是警察的提前到來打破了他們之間微薄的信任感,現在這種情況無非是雙方的人搶時間罷了。

——如果蘇格蘭真的有問題,那麼上次那個在他見到諸伏高明之後及時提醒蘇格蘭收尾,讓他的調查一無所獲的人,是誰呢?

萩原研二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咖啡杯的杯壁,已經變為溫熱的咖啡無法溫暖人心。

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小陣平……

萩原研二的紫眸黑沉如墨,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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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一周後, 在家裡見到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驚喜地喊道:“Hagi,你回來了!”

萩原研二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裡,夕陽從他身後的窗戶照進來, 模糊了萩原研二的麵容。

鬆田陣平隨手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衣帽架上, 換好鞋朝著萩原研二走過去, “Hagi?”路過的時候他注意到旁邊茶幾上出現的盒子,“這是……?”

萩原研二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是禮物,小陣平喜歡嗎?”

鬆田陣平的目光從熟悉的盒子上一掃而過, “你去逛模型店了。”

就是他們兩個重逢的那家店, 因為店裡經常有新品, 他們兩個人偶爾有空的時候就回去逛一逛,看到有感興趣的就買回來分享。

“恩,今天路過就順便去看了看。”萩原研二注視著鬆田陣平, 目光專注認真, 像是小彆重逢後的思念。

鬆田陣平微微皺了皺眉, 坐到萩原研二身邊, 看著他眼中的紅絲,“Hagi, 你怎麼了?”

“我……”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關心的眼神, 垂下眼睛,喃喃道, “我隻是太累了。”

鬆田陣平心疼地伸手抱住了他。

萩原研二的頭埋在鬆田陣平的脖頸間, 感受著鬆田陣平的手撫上他的後背, 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斷傳到他身上。

“這次這麼累?”鬆田陣平垂眸看著懷裡的人, 把人摟緊。

“恩。”萩原研二悶悶地應了一聲, 嘴唇貼在鬆田陣平脖子上, 感受著那層薄薄的皮膚下流動著的血脈。

模型店的老板和店員們在他的啟發式詢問下,回憶起了鬆田陣平第一次進店時的場景。

‘對,那位鬆田先生一開始是來店裡找過人……就是找您吧。’

原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萩原研二依偎在鬆田陣平懷裡,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他以為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見鐘情,原來是他自作多情嗎?

為什麼來接近我?如果鬆田陣平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怪不得他告白的時候,對方那麼驚訝,是沒想到一個犯罪分子會這麼大膽地向警察表白嗎?

看著他在他麵前隱藏身份,鬆田陣平是什麼心情?看戲嗎?會覺得他可笑嗎?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反駁自己,小陣平不是那種人!

可是另一種心情再次反駁道:你真的有想象中那麼了解他嗎?

委屈、憤恨、茫然不知所措……萩原研二想到剛從他手下逃過一劫的宮野明美,當初赤井秀一的身份暴露時她是什麼心情呢?

他為了保護鬆田陣平答應波本的合作條件,結果人家才是同一邊的,他算是什麼?!跳梁小醜嗎?!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氣,鼻端儘是鬆田陣平的味道。他問:“小陣平想我嗎?”

鬆田陣平蹭了蹭他,坦然地說:“想。”

想?

是想他,還是想他去做了什麼?

萩原研二沒有力氣再想下去了。

鬆田陣平擔心地摸了摸萩原研二的頭發,柔順的發絲穿梭在他指間,“餓不餓?”

“餓了。”萩原研二待在鬆田陣平懷裡不願意起來,像是在逃避不想麵對的現實,“小陣平要做飯給我吃嗎?”

“那就吃拉麵吧。”鬆田陣平會做的不多,拉麵有熱騰騰的湯汁,而且速度也快。

“好。”萩原研二閉著眼睛說,“小陣平做什麼都好。”

萩原研二看起來真的很疲憊,那種疲憊並不是表麵上的,像是從靈魂中透出的。鬆田陣平將人靠在沙發上,握緊了拳,那個組織究竟讓他去做什麼了?!

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幸好還能好好照顧hagi。鬆田陣平腳步匆匆地去了廚房,找出拉麵和料包,煮了兩碗拉麵。

食物的香氣很快就從廚房中飄了出來,萩原研二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睛看著鬆田陣平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就如同他們是一對普通的愛侶。

他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掙紮,又無聲無息地隱去了。

鬆田陣平把麵端出來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做到了餐桌旁,露出與以往相同的笑臉看著他,“小陣平煮的麵聞著就覺得很香呢!”

“你又不累了?”鬆田陣平好笑地看著他,“快吃吧。”

萩原研二拿起筷子,低頭“呼嚕呼嚕”地吃麵,麵湯的熱氣熏濕了他的眼睛。萩原研二的睫毛抖了抖,眼中的酸意隨著口中的拉麵一同咽下。

一碗麵吃完之後,萩原研二用手帕擦了擦嘴,若無其事地看著鬆田陣平。

“彆收拾了。”鬆田陣平把萩原研二轟走,“去休息吧。”

萩原研二接受了鬆田陣平的好意,朝著臥室走過去,走到臥室門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鬆田陣平說:“小陣平不問我嗎?”

正在收拾餐桌的鬆田陣平聞言看向萩原研二,看著他的背影疑惑地問:“你不是不喜歡跟我說工作上的事嗎?”

萩原研二的手握在臥室的門把手上,笑了一聲,應道:“是啊,我不喜歡。”

“Hagi……”鬆田陣平心懷疑慮地看著他。

沒有給鬆田陣平開口的機會,萩原研二回頭給了鬆田陣平一個wink,俏皮地說:“那我先休息一下,小陣平覺得寂寞的話可以來床上找我哦!”

“去你的!”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進了臥室,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好,看了看時間還早,自己開始拆萩原研二剛買回來的模型,心思卻沒有全放到模型上,豎起一隻耳朵聽著臥室中的動靜,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了臥室。

萩原研二躺在鬆田陣平的床上淺眠,養精蓄銳。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的時候,他睜開了雙眼。

鬆田陣平躺在他身邊,說:“我吵醒你了。”

萩原研二眨巴著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鬆田陣平,戲謔地問:“小陣平是覺得寂寞了嗎?”

鬆田陣平看著一覺之後生龍活虎的人,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些,挑眉道:“你不是累了嗎?”

“我現在休息好了。”萩原研二翻身抱住鬆田陣平,低頭用深邃的目光描繪著他的眉眼,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炙熱的吐息落在他臉上,“小陣平這麼想我,肯定不會拒絕吧。”

鬆田陣平悶哼一聲,用泛起水光的眼睛瞪了萩原研二一眼。你都已經動手了,我拒絕還有用嗎?

萩原研二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鬆田陣平的問題,沒有。

小彆勝新婚,今天晚上的萩原研二動作格外凶狠,就算是鬆田陣平也有點吃不消了。

一切結束之後,萩原研二看著因為疲憊過度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鬆田陣平,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後,他掀開被子下床,將被子給鬆田陣平掖好,從床頭櫃上拿走了鬆田陣平的手機。

萩原研二沒有開燈,借著月光走進客廳包裡的筆記本電腦,用數據線將鬆田陣平的手機和電腦相連,將手機中的數據複刻進去,同時試著恢複已經刪除的數據。

電腦屏幕亮起的冷光打在萩原研二臉上,顯得那張臉格外冷肅。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進度,發現有一個地點的文件大小不對。他點開了那個文件,鬆田陣平的過去在他麵前徐徐展開。

五年,一千八百多天,上萬條有去無回的郵件,肉眼可見的深情。

萩原研二死死地咬著牙,屏幕上的郵件映在他的眼中,打碎了最後的幻想。

【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hagi你有這麼大眾臉嗎?】

黑暗的房間中傳出一聲嗤笑,就如同在嘲笑誰的癡心妄想——

本來想今天多寫點算是補償昨天字數太少,結果肚子疼了,等過了這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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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二天, 鬆田陣平起床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他自己一個人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茫然地撐起身體,‘嘶’了一聲扭曲了神情。腰間一瞬間的酸疼讓他眉頭緊皺, 鬆田陣平閉上眼睛, 吐出一口氣稍微緩了緩, 從床上起身,隨隨便便裹上睡袍, 走出臥室。

客廳中同樣空無一人。空氣中的冷意侵襲了身體,鬆田陣平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汗毛根根豎起。

鬆田陣平抿起了嘴角, 轉身回去洗漱換衣服, 要吃早飯的時候在冰箱門上找到了萩原研二的留言。

【抱歉,小陣平,我突然有點事要離開, 早餐在冰箱裡, 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鬆田陣平的表情緩和下來, 他把那張便簽紙從冰箱門上摘下來, 目光落在萩原研二龍飛鳳舞的字跡上,看起來的確很急。

他打消了發消息詢問萩原研二的念頭, 把便簽妥帖地收起來, 從冰箱裡拿出萩原研二準備好的早餐放進微波爐裡熱了熱,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入睡, 他醒過來的時候萩原研二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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