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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吻結束, 鬆田陣平靠在萩原研二肩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裡緊緊抱著他不放。

萩原研二垂著眼睛,輕輕撫摸著鬆田陣平的後背幫他順氣。

鬆田陣平喘勻了氣, 看著萩原研二, 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寶石雖然沒有水晶剔透, 但是一樣美麗動人。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睫毛如同蝶翼翻飛, 掃過鬆田陣平的唇瓣,麻麻癢癢的。

鬆田陣平什麼都沒說, 萩原研二卻對他心中的感情無師自通。

他的感覺從一開始就沒錯, 鬆田陣平的確是喜歡他的。

萩原研二把臉埋進鬆田陣平的頸間, 安靜地發空自己,心中一片亂麻。

鬆田陣平說出的事實猝不及防,讓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排斥自己之前的身份, 是不是?在小陣平眼裡他們是一個人,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沒有替身也沒有誤會, 鬆田陣平喜歡的一直都是萩原研二, 他就是萩原研二……

最起碼他不用擔心鬆田陣平會因為萩原研二跟他分手了。

原本他想隻要時間長了,總有一天鬆田陣平能分清他們的, 等到了那個時候鬆田陣平會怎麼選擇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一直想讓鬆田陣平分清他們, 潛移默化地取代萩原研二,卻還是要保護好這張臉。

矛盾的心情一直都在他心間, 但是……芝華士可能留不下鬆田陣平, 失而複得的萩原研二卻可以。

鬆田陣平頸間的皮膚被萩原研二的吐息染上一片緋紅。

他抬起手, 輕輕摸了摸萩原研二的發絲, 手感還是和以前一樣, 柔軟又順滑, “Hagi……”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萩原研二坐直了身體,看向門外,狀似無意地忽略了鬆田陣平的話,“請進。”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若無其事的樣子,皺了皺眉。

萩原研二心中一緊,惴惴不安。

好在外麵的人得到回應後很快就推門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奇奇怪怪的凝滯氛圍。

“班長,”鬆田陣平看到伊達航,“怎麼了?”

“你們兩個現在有空了?”伊達航好笑地看著他們,拉長了聲音調侃道,“剛才——”

“咳咳!”鬆田陣平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尷尬。他清了清嗓子,“班長,原來剛才是你啊!”

萩原研二聲音和緩地問:“伊達君不陪著夫人卻來看我們,是諸伏君有什麼事嗎?”

“他那邊有什麼事也不會讓我來說的,我是怕你們太激動錯過了飯點。”伊達航看著他們,“這次多虧了你們幫忙,三木……”

鬆田陣平打斷了伊達航的話,認真地說:“班長,我告訴他了。”

伊達航愣了一下,看向萩原研二,笑著說:“歡迎回來,萩原。”

不熟悉的稱呼讓萩原研二不太自在,但伊達航自然的態度讓他不那麼緊張了。

對方笑吟吟地看著他,仿佛純粹為了重逢而歡喜,對他現在的身份毫不在意。

萩原研二喉結滾動,難得局促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朝著他點了點頭。

伊達航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轉向鬆田陣平,“我和娜塔莉去吃飯,你們要不要一起?”

鬆田陣平看了看萩原研二,“班長你幫忙帶兩份回來吧。”

他猜現在Hagi不想吃飯,也不想看到其他人。

伊達航痛快地答應道:“行,那你們好好休息。”

他的目光掃過萩原研二的傷處,感慨地說:“這是第二次了,我又欠你一次。”

“隻是小傷,不用在意。”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說。

“自己的身體可不能這麼不在意啊!”伊達航不讚同地說,看向鬆田陣平,“鬆田,你得多照看他一些才行啊!”

鬆田陣平說:“我知道,班長。”

目送伊達航離開,萩原研二說:“所以,伊達也知道?”

“你不是查到了嗎?”鬆田陣平說,“我們是同期啊!”

萩原研二查到了,但第一次知道這個‘我們’還包括他自己。

“那個時候你可受歡迎了,整個警校的人都認識你。”鬆田陣平臉上帶著懷念的笑容,話鋒一轉,“不過你現在也很受歡迎,諸伏都告訴我了。”

萩原研二警惕地問:“他說了什麼?”

鬆田陣平被他的反應引起了好奇,“怎麼?難道那些八卦都是真的?”

萩原研二猛地搖了搖頭,“我隻喜歡小陣平!”

“我知道。”鬆田陣平篤定地說。Hagi失憶得連自己都忘了還記得他,他怎麼能懷疑對方的愛意?

萩原研二也想到了這裡,他以為自己是對鬆田陣平一見鐘情,原來……連這個都是他的誤解嗎?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不知道該怎麼開解他。

這件事對Hagi確實太突然了,鬆田陣平在心中說服自己。畢竟Hagi一直以為他是……為什麼Hagi會覺得自己是替身啊?!

就在兩個人相顧無言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這次來人沒有等他們的答複,直接推開了門,同時兩人都熟悉的聲音慢條斯理地說:“有位姓伊達的客人讓我來給兩位送午飯。”

萩原研二目光一凜。他身形一動,看到鬆田陣平又強行止住。

他看著進門的降穀零,用含著笑意的嗓音說:“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波本?還是Zero醬?”

“你習慣用哪個都行。”降穀零把手裡的飯盒放到旁邊的小桌上。

他過來不是因為萩原研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他因為主動找了公安,擺出了合作的姿態。

何況,降穀零通過耳機聽到普拉米亞在萩原研二麵前提起了他,就知道他的身份瞞不過去了。

降穀零這次過來也是放心不下。

萩原研二會以為自己是替身這件事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很震驚。但震驚之餘,他們之前無法參透的一些芝華士的變化也能理解了。

降穀零看了看鬆田陣平又看了看萩原研二,心中無語,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不過萩原以為自己是替身還願意為了鬆田做這麼多,也真是愛慘了!

萩原研二的身體檢查報告還沒發給本人就已經先到了降穀零的手上。降穀零轉手塞給了鬆田陣平,轉移他的注意力。

體檢報告上顯示萩原研二除了新傷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看也看不出什麼。

降穀零坐到旁邊探病的人用的椅子上,忽略了坐在病床邊的鬆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歡迎加入我們的陣營。”

萩原研二默契地和降穀零一樣假裝鬆田陣平不在這裡,“我還以為波本醬早就對我勢在必得呢。”

降穀零大大方方地說:“你和鬆田的重逢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萩原研二笑著說:“是嗎?看你們的反應倒是看不出來。”

降穀零說:“如果沒有這樣的實力,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嗎?”

萩原研二說:“看來我當時是舍近求遠了。”

降穀零說:“你突然提到蘇格蘭把我嚇了一跳。”

萩原研二說:“波本醬和小陣平的關係才真是嚇了我一跳。”

鬆田陣平從萩原研二的體檢報告中抬起頭看向笑裡藏刀的兩個人,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Hagi找諸伏幫忙,還以為他們現在相處得不錯。

實際上萩原研二的敵意已經收斂了很多,降穀零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萩原研二的動作。

那是一個下意識地想要保護鬆田陣平的姿態。

萩原研二對他們的信任是一點一點累積的,遠沒有他對鬆田陣平的在意那麼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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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萩原研二雖然身上被踹了一腳, 但是沒有傷到內臟,隻是淤青。

在醫院裡觀察了一天之後,就跟其他人一起回家休養了。

鬆田陣平拒絕了萩原研二的開車請求, 還是自己開車帶著萩原研二一起把伊達航夫婦送回了家後回他們的公寓。

萩原研二坐在副駕駛上, 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向後退去, 主動開口道:“其實小陣平開車很穩啊!”

鬆田陣平鬆了口氣,“畢竟你開車是那個樣子。”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瞬。

鬆田陣平的每一寸生活似乎都帶著萩原研二的影子。

他沒有讓鬆田陣平察覺, 接著說:“我看小陣平在我飆車時的表現,還以為你樂在其中呢!”

“是啊!”鬆田陣平坦然承認, 但是他自己是長期坐副駕駛的人, 對開車技能不怎麼熟練, 在市區裡還是彆挑戰難度了。

桎梏的氛圍被打破,兩個人像是以往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話題無非是今天晚上吃什麼、誰做飯的家長裡短, 但讓萩原研二繃緊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鬆田陣平把車停到樓下的停車場, 三步並兩步走到萩原研二身邊。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虎視眈眈’的樣子, 無奈地說:“小陣平, 我隻是挨了一腳,你彆表現得像是我腿斷了一樣。”

“你要是腿斷了, 我就省得擔心你亂跑了。”鬆田陣平由心而發地說。

他現在就擔心萩原研二又跟上次一樣一消失就好久。

萩原研二想起他剛知道自己是‘替身’時在鬆田陣平手機上看到的搜索記錄, 調笑道:“小陣平要把我關起來嗎?”

鬆田陣平痛快地承認道:“我倒是想。”

萩原研二說:“這對小陣平來說是很容易的事吧。”

隻要拿到他的罪證,想關他多久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差點忘記了, 他在鬆田陣平眼裡也是位正義的警官先生, 所以對方是不會這麼對他的。

鬆田陣平納悶地說:“但你在那個組織裡不能長期不出現吧?”

萩原研二輕笑著說:“我還以為小陣平會更希望我離組織遠一點。”

這是他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談起那個組織的存在。

在醫院的時候,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兩個人笑裡藏刀地談話。

理智上他知道降穀是對的, 但他總不能幫降穀對付hagi吧。但看到兩個人默契地把他隔絕在外, 鬆田陣平還是心裡憋悶。

現在萩原研二主動給他談起這個話題, 鬆田陣平也不避諱地說:“我當然想,但我更想你好好的。”

回到兩人的家中,在替身和與降穀零談正事都暫時過去之後,鬆田陣平心中的後怕終於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

犯人炸彈都扔出來了,hagi居然都不躲,他就這麼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嗎?!

這個混蛋!要不是剛才萩原研二突然說什麼替身,說不定現在鬆田陣平都揍完人了,結果現在想發火也發不出來了。

萩原研二注視著鬆田陣平,應道:“我會的。”

鬆田陣平懷疑地看著他。

萩原研二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鬆田陣平的卷毛,想要如同以往一樣往下摸摸還是收回了手,鄭重地說:“我答應你。”

鬆田陣平翹起了嘴角,“要是說話不算話就揍你!今天我來做飯吧。”

“我知道了。”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鬆田陣平在他受傷後撲過來的時候露出的驚慌失措的神情。

當時他想,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鬆田陣平臉上了,就算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份心情卻沒有改變。

打著做飯的旗號去了廚房,鬆田陣平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抓住所有空閒時機去捕捉萩原研二的身影。

在萩原研二看來,鬆田陣平的目光像是鎖定了獵物一樣跟著他轉。

萩原研二被鬆田陣平盯得心浮氣躁,無奈地看向他,“小陣平,要不然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鬆田陣平一口回絕,“你好好休息。”

“小陣平也累了一天了。”萩原研二走進廚房裡,拿起菜刀幫著一起做飯,“吃完飯就早些休息吧。”

鬆田陣平說:“沒事,班長已經放假了,明天我請假老大肯定也會批的。”

萩原研二手下的動作一緩,輕描淡寫地說:“明天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見了降穀零一麵不能白見,何況……還有事要忙。

鬆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躲著他,“那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回。”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的眼神,點頭答應,“我帶些食材回來吧?”

鬆田陣平鬆了口氣,“不用,家裡的食材夠。”他停頓了一下,又說,“要是你有什麼想吃的,帶回來也可以。”

“好啊。”萩原研二彎起了眉眼,紫眸彎成了兩個紫色的月牙。

一夜無話,萩原研二看著和他同床共枕的鬆田陣平,在他的額頭上虛虛地落下一吻,自己起身下床。

鬆田陣平在感受到床鋪的動靜時睜開了眼睛。

換好衣服的萩原研二回身就對上了鬆田陣平的眼睛,他壓下心中的驚訝,微笑著說:“小陣平,我走了。”

“……恩。”鬆田陣平裹在被子裡,沉沉地應了一聲,眼睛一眨不眨地跟著萩原研二,目送對方離開。

萩原研二坐上自己的座駕,開車奔向他的目標。

一間看似普通的醫藥研究所內裡卻暗藏乾坤。萩原研二將車停好,踩著悠閒的步伐走進研究所,在第四實驗室門前驗證密碼和指紋,然後……

“早啊,雪莉醬。”萩原研二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身影,跟她打了個招呼。

宮野誌保看到來人,瞳孔一縮,“芝華士,你怎麼來了?”

她緊張又戒備地看著萩原研二,擔憂地想:是姐姐出了什麼事嗎?

“隻是順路來給雪莉醬送點東西。”萩原研二走到她麵前,拿出手機輕點了幾下,反轉屏幕。

宮野誌保看著上麵宮野明美的近照,眼睛一亮。

萩原研二在宮野誌保忍不住伸出手的時候收回了手機,用完全聽不出警告的含笑嗓音說:“雪莉醬應該知道分寸。”

既然已經決定合作了,萩原研二也沒打算反悔,那麼向降穀零索要宮野明美近期的照片用一用也是應有之義。

萩原研二一直在觀察宮野誌保,她在知道赤井秀一死後也沒有什麼動作,不管是因為謹慎沉穩還是膽怯小心都比擅作主張得好。

原本是一張用來牽製的牌,現在又有了其他的用處,那自然是越好用越好。

看到照片時,她眼中的在意是騙不了人的。

萩原研二問:“雪莉醬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宮野誌保謹慎地說,“我的權限也僅限這間研究所而已。”

“雪莉醬太小看自己了。”萩原研二真心實意地說。

研究所和組織其他部門之間擁有著無法跨越的壁壘。他們無法查詢的資料,放在宮野誌保手中不過是小菜一碟。

雖然不同的研究人員之間也有這不同的研究範圍,但是……

“雪莉醬絕對有這項權限。”萩原研二篤定地說,因為這項權限是兩年前他為了調查宮野誌保親手送到她手上的。

“我要看所有有關我的所有病例資料。”萩原研二強調道,“所有。”

宮野誌保遲疑了一下,她的目光掃過萩原研二的手機,下定決心地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我會儘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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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宮野誌保調閱資料的速度很快, 但萩原研二想知道的東西不會明顯到寫在病例檔案裡。他找宮野誌保的原因也是讓對方幫忙分析一下康複記錄,裡麵肯定能找出蛛絲馬跡。

宮野誌保的確從病例中看出了些違和感,她雖然不是臨床, 但有些事是一通百通的。

宮野誌保的權限很高, 研究所裡幾乎沒有她不能看的資料。

如果被人問起, 萩原研二都為她想好了理由。

赤井秀一死了,害死宮野明美的人隻剩下他, 宮野誌保想查查他的資料很正常。

宮野誌保的天賦很高,她拿到資料後專心致誌地研究幾天, 從細節中摸索出了芝華士曾經的經曆, 越看越心驚膽戰。

他幾乎是從一具屍體被救活了。

宮野誌保用組織的機器給萩原研二做的全身檢查跟醫院的不一樣, 針對性更強。

報告上的某些數據和她的推測對上了,芝華士就是一個活著的實驗成功體,怪不得白蘭地總是對他格外關照。

就如同她沒見過工藤新一, 但還是願意為了他承擔一些風險。

萩原研二麵對宮野誌保藏起心中的不自在, 對方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想起試驗台上的小白鼠, 隻不過比看著小白鼠的時候多了幾分兔死狐悲的悲憫, 不過倒也不那麼意外就是了。

萩原研二也差不多猜到了。鬆田陣平不會騙他,蘇格蘭和波本就算是為了利用他, 有鬆田陣平在也不需要撒這種彌天大謊。

畢竟‘萩原研二’是有親人在世的, 還有鄰居、同學……就如同諸伏高明的弟弟無法被完全隱藏,總不會‘萩原研二’身邊的所有人都有著好演技。

“大腦的結構太複雜了, 想要精準地控製一個人的大腦是不可能的。”宮野誌保說, “但是組織內的確有著相關研究, ”她看著萩原研二, 眼中帶著無法隱藏的憐憫, “比如如何清洗一個人的記憶。”

原來組織比她曾經想象的更加可怕,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剝奪了一個人的過去。

如果宮野明美真的死了,宮野誌保也許會遺忘過去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在宮野明美還活著的現在,可能會忘記姐姐這件事足夠讓這個少女警惕起來。

萩原研二的態度比宮野誌保想象的平靜許多。他淡然地說:“的確,比起控製一個人,隻是洗掉記憶的話更加容易。”

失去了過去,在組織中醒來的他天生就是組織的一員,無處可去的時候為組織執行任務,有人命在身也不可能離開了。

如果不是他剛巧遇見了鬆田陣平,如果不是‘萩原研二’曾經的友人剛巧在組織中臥底,如果不是他對鬆田陣平的愛壓過了他的理智……那麼他就會永遠是芝華士。

‘你是我的Hagi。’

鬆田陣平的話在他腦海中回響,萩原研二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問:“過去的記憶……還有回來的可能嗎?”

宮野誌保直言不諱,現在這種情況,她無能為力,想要恢複需要係統性的治療才有可能。

但他們都清楚,在組織的眼皮底下進行係統性的治療是不可能。

“你要有心理準備。”宮野誌保說,“我一直都是負責研究aptx係列的藥物,這方麵不是我的專長。但人類的大腦不是硬盤,可以隨時把記憶文件刪除和恢複。”

就算是硬盤文件,刪除之後能不能全部找回也不一定。

能夠跟他坦言的宮野誌保等於已經完全站到了他這邊,萩原研二的眼神閃了閃,為了宮野明美嗎?

但是,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和盤托出的宮野誌保手中應該還握著其他籌碼吧?

宮野誌保提要求道:“我想跟姐姐說說話。”

萩原研二含笑點頭,“當然,我會遵守承諾的。”

既然宮野誌保帶來了結果,萩原研二自然會完成自己的承諾。

當他再次找到降穀零說出要求的時候,降穀零眼睛一亮。想要接觸宮野誌保比救出宮野明美難多了,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牽了一條線,降穀零也鬆了一口氣。

至於萩原研二……事實無法掩蓋,萩原研二越查越深就會越確定他們的說法。降穀零並不擔心這一點。

何況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萩原研二就已經選擇要跟他們合作了。

多虧了鬆田。

合作關係已經板上釘釘,同樣在組織裡的三個人也不再互相隱藏。

萩原研二不再猶豫,如果原本還抱著也許組織會放過鬆田陣平的希望,但是在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鬆田陣平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們的關係暴露,組織絕不會放過鬆田陣平。

公安這邊的有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個臥底,他們從愛爾蘭口中問出了一些有關黑衣組織的情報,也破解了那張MD中的名單。

但是這些還不夠對黑衣組織一擊即中,反而可能打草驚蛇暴露蘇格蘭的身份,所以公安一直在暗中監視,試圖通過他們窺探出更多情報。

萩原研二對公安的謹慎態度表示滿意,並且放出了大招,“你們知道組織的Boss是烏丸蓮耶嗎?”

因為不想永遠讓姐姐永遠躲躲藏藏地活著,確認了宮野明美在公安過得不錯之後,宮野誌保毫不猶豫地投誠。

這一條信息量巨大的情報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震住了。

突然得知他們臥底的最終目標,兩人都有些恍惚,尤其……

諸伏景光懷疑地說:“但是烏丸蓮耶已經死了?”

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說:“萩原研二也已經死了。”

降穀零提出論據,“可是烏丸蓮耶死前也已經九十九歲了。”

萩原研二反問:“你們認為貝爾摩德為什麼要分飾兩人?”

諸伏景光有理有據地說:“可不老和不死是有區彆的。”

萩原研二放出了另一個驚雷,“那你們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嗎?”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愕然,“工藤新一?!”

“原來如此!”曾經對工藤新一的‘死亡’產生懷疑的兩人恍然。同時江戶川柯南的出現讓他們意識到了黑衣組織的研究,兩人的神情頓時更加凝重起來。

諸伏景光喃喃道:“這就是黑衣組織的研究?”

“還未成功的研究吧。”萩原研二說,“貝爾摩德曾經用銀色子彈比喻赤井秀一。”

“無法見光的吸血鬼嗎?”降穀零冷笑,“挺有自知之明的。”

諸伏景光感慨地說:“貝爾摩德對赤井君的評價還真高啊!”

“貝爾摩德前段時間去了英國。”萩原研二仿佛突然想起來隨口一說,“雪莉說前兩天APTX4869的被害者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赤井瑪麗。”

諸伏景光領會了萩原研二的話,“萩原你知道赤井君現在的狀況嗎?”

如果想要合作的話,萩原已經確認赤井秀一還活著了嗎?

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地說:“我會密切關注那位和FBI合作了的小偵探的動靜的。”

就算貝爾摩德知道也隻會以為他是想找個理由長期待在鬆田陣平身邊。

諸伏景光問:“貝爾摩德?”

萩原研二已經跟他們坦誠了與貝爾摩德的交易,如果發現了萩原對江戶川柯南的監視,萩原會不會有危險?

萩原研二說:“貝爾摩德知道我的身份,卻在知道我和小陣平在一起之後依舊幫我隱瞞了下來。”

原本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和一個警察搞在一起可以說是□□熏心,但是知道他原本的身份的貝爾摩德看到他和鬆田陣平這麼親近,居然沒有上報組織——貝爾摩德對江戶川柯南的重視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加重要。

諸伏景光用毫無敵意的語氣試探了一句,“貝爾摩德一向關照你。”

“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吧。”萩原研二笑了笑,用滿不在乎的調侃語氣道。

現在看來,貝爾摩德對他的關照八成是出於對同為實驗體的人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憐憫吧。

她不會反抗組織的決定,但是可以在範圍內給出一點幫忙。

萩原研二理智地分析著貝爾摩德的心態,憑借著對貝爾摩德的了解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除了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那天,萩原研二再也沒有對這件事表現出在意了。

這不合理,但是以他們現在和萩原的關係……果然還是得提醒鬆田,讓他來解決。

降穀零半是轉移話題地皺起眉,不滿地說:“這件事沒必要讓FBI橫插一手吧!”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萩原研二對降穀零和赤井秀一之間的矛盾沒興趣,隻是點了一句,“組織在美國的勢力足夠它苟延殘喘。”

三個人中他在美國待得時間最長,最了解組織在那邊的勢力。萩原研二可不想給組織死灰複燃的機會,要做就要斬草除根。

諸伏景光安撫地看了幼馴染一眼。降穀零撇了撇嘴,也知道大局為重的道理。

如果隻是互通情報,讓FBI負責解決黑衣組織美國那邊的勢力,他還是能接受的。

萩原研二提出計劃,“把江戶川柯南的身份上報組織,貝爾摩德為了保護他肯定會有所行動。”

貝爾摩德不會主動背叛組織,但是為了救出江戶川柯南背刺組織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到時候不管是渾水摸魚還是策反貝爾摩德都大有可為。

APTX4869的成功品出現,作為主研究員的雪莉甚至有可能因此得到麵見boss的機會——

看了評論,你們腦的比我虐多了,我真的是個舍不得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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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雙雙否定了萩原研二的計劃, “那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雖然這個計劃很誘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但是他們沒辦法用無辜的未成年人的安危來做誘餌。

“跟FBI的合作可以進行。”降穀零說, “公安可不會像是那群FBI一樣把手伸那麼長。”

諸伏景光說:“既然萩原你已經把宮野小姐拉攏到了我們這邊, 我們可以多鞏固一下跟她的關係。”

“畢竟誌保的位置還是很關鍵的, 我們這邊還沒有人能安插到研究所裡。”降穀零說,“明美那邊我來安排。”

萩原研二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 頗有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意思。

“想要引出赤井秀一也不難。”萩原研二看向降穀零,“一事不煩二主, 宮野明美想必也很想驗證赤井秀一還活著的事實吧。”

這次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衡量了一二, 對這個計劃投了讚成票。

隻是讓宮野明美去江戶川柯南麵前晃一圈兒而已, 風險不大。

都是做誘餌,目標是赤井秀一比黑衣組織安全多了。

到時候在江戶川柯南麵前露過麵的萩原研二會配合宮野明美的行動。

三個人簡單地商量了一下細節,之後分彆各自回家。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讓萩原研二幫他們給鬆田陣平帶好。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應下來, 轉身離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他們的視線。

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 思慮萬千, “Zero, 你覺得萩原……”

降穀零說:“一時沒能適應很正常,萩原從有記憶以來就在黑衣組織裡了。”

現在失去記憶的萩原研二做事的手段肯定是更偏向黑衣組織的。

在黑衣組織的人眼中, 無辜人的生命算什麼?

“幸好有鬆田在。”諸伏景光歎了口氣, 他們這對朋友的經曆真是太坎坷了。

降穀零說:“等黑衣組織毀滅了自然就好了。”

萩原研二不知道他們在他離開後的對話,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能讓現在的他在意的, 隻有一個人而已。

回到公寓之後,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共進了晚餐, 一起拚模型打發時間。

萩原研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小陣平, 萩原……以前的我, 是個什麼樣的人?”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 手上的動作停下了。他看向萩原研二,“怎麼問這個?”

如果是以前,鬆田陣平不會對一個問題這麼敏感。

知道了自己身份的萩原研二想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很奇怪嗎?

一點兒都不奇怪。

如果是以前,鬆田陣平聽到這個問題會如數家珍地侃侃而談。他們曾經的經曆那麼多,隨便挑幾件就能把過去的萩原研二展現在眼前。

但是現在……想起Hagi曾經以為自己是自己的替身,鬆田陣平就不由得在意了幾分。

如果說,萩原研二會覺得自己是替身,這種事鬆田陣平想都沒想過。

那麼,萩原研二認為自己是替身後還委曲求全選擇留在他身邊,這種事就是最離譜的夢裡都不可能出現。

鬆田陣平生氣,氣萩原研二胡思亂想,更氣他自己沒發現他胡思亂想。

但比起生氣,他更困惑。

鬆田陣平想想萩原研二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的心情,第一次無法理解Hagi的想法。

怎麼會呢?他百思不得其解,Hagi怎麼會那麼想呢?他怎麼會以為自己隻是替身,怎麼會……怎麼會這麼低看自己?!

萩原研二忙著和另外兩個人密謀的時候,鬆田陣平也沒閒著,跟伊達航一起研究了一下這次的‘替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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