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伊達航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的震撼心情,他還以為他作為鬆田陣平唯一一個可以隨時聯絡到的親友,已經掌握了第一線吃瓜消息,沒想到這兩個人之間的瓜這麼大!
兩個大男人麵麵相覷,都沒辦法揣摩出萩原研二的細膩心思。
最終伊達航選擇了求助自己老婆。
然後,他們兩個人麵對著一堆替身文學的作品,麵麵相覷。
鬆田陣平看得牙疼,覺得裡麵的人都很矯情,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一定要拖到不可挽回。
要是萩原研二也像是這裡麵的人一樣折騰,他肯定不會發現不了對方的心思。
硬著頭皮看完了娜塔莉提供的素材後,鬆田陣平慶幸他和萩原研二沒像這些文裡上演什麼狗血大劇,他不在意彆人的目光不代表他覺得社死無所謂。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拿出了分析嫌疑人的架勢分析這些人,分析著分析著隻覺得這些人都應該重新接受一下道德和法律教育。
最後還是娜塔莉出馬指出最直觀的原因無非就是自卑而已。
但鬆田陣平和伊達航無法把萩原研二和自卑兩個字聯係起來,就算知道了萩原研二現在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他們也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危險性上。
何況對方追求鬆田陣平的時候大膽又熱烈,這樣的萩原研二怎麼可能自卑呢?
但是娜塔莉的話的確像是利劍一樣破開了鬆田陣平思緒中的迷霧。
自卑,Hagi是覺得自己比不上以前的自己嗎?他按照時間點想到萩原研二對他強調自己是芝華士的行為……
所以,他是覺得身為犯罪分子的自己比不上身為警官的自己嗎?
還是因為他對犯罪分子的厭惡讓Hagi有了這樣的想法?
現在Hagi問他,以前的他是什麼樣子。
鬆田陣平想了想,說:“Hagi……”
善解人意、知情識趣、樂於助人、風趣幽默……如果問其他人對萩原研二的印象,大概都逃不出這些美好的形容詞,但是幾個詞怎麼可能能夠形容出鬆田陣平記憶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呢?
鬆田陣平敏銳地問:“Hagi,你問這個是想要做什麼?”
萩原研二反問:“像我以前一點,不好嗎?”
果然。
鬆田陣平看著被他不小心碰倒的模型,讓自己平靜下來,認真地說:“你們是同一個人,沒有什麼像不像的。”
萩原研二垂眸一笑。
“Hagi。”鬆田陣平對他這種不相信也不反駁的態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又有一種心疼和心酸。他放下模型,整個人麵對著萩原研二,“我喜歡的是你。”
“隻是我嗎?”萩原研二看鬆田陣平的態度也知道今天混不過去了,有一種事到臨頭的輕鬆感,“難道小陣平最開始不是因為‘萩原研二’才對我另眼相待嗎?”
“你最開始告白我可沒有答應。”鬆田陣平說,“如果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了。”
萩原研二語氣和緩地指出,“就算最開始小陣平沒有答應我的告白,但你那時候表現得可不像是普通朋友。”
鬆田陣平覺得這沒什麼問題,“我們本來就不是普通朋友,我們是幼馴染。”
萩原研二淡淡地說:“沒辦法,我理解不了幼馴染這種感情。”
鬆田陣平語塞。他揉亂了自己的一頭卷毛,有些挫敗地說:“你不相信我喜歡你嗎?”
“我相信。”萩原研二說,不如說他就是太相信了才會越陷越深。
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壓了壓自己的火氣,他壓了壓,又壓了壓,終於還是爆發了。
鬆田陣平一把拎住萩原研二的領子把人往前一拽。
萩原研二猝不及防,被鬆田陣平往前一拉,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近到呼吸相聞。
鬆田陣平目光灼灼地瞪著萩原研二,“Hagi、Chivas、萩原研二,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找替身的人嗎?!你是在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我?!”
萩原研二頓時慌了,“我不是、小陣平,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鬆田陣平冷笑,“你不就是懷疑我不是真心喜歡你嗎?!你覺得我在你身上找你以前的影子!”
被說中了的萩原研二心虛了,氣勢也弱了下來。
鬆田陣平手上用力晃悠著萩原研二,像是要把對方腦子裡的水晃出來,“我告訴你,Hagi,我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要是有一天我不想……”
“不行!”萩原研二瞳孔一縮,立刻打斷了,“小陣平不能跟我分手!”
鬆田陣平鬆開了手,打量著萩原研二,“我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萩原研二開始裝可憐,“小陣平不要我了嗎?”
“是誰先不要誰了?”鬆田陣平問,“突然失去了幼馴染的是我,跟幼馴染重逢卻發現對方不記得我的是我,莫名其妙就找了替身的也是我……”
萩原研二握住鬆田陣平的手安撫他,“是我不好,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
“你什麼都不用接受。”鬆田陣平的目光像是利劍一樣破開所有的顧慮,刺穿了他心上的硬殼,“你就是萩原研二。你是什麼樣子,Hagi就是什麼樣子。你不需要像誰,你就是你自己。”
鬆田陣平說:“我愛的是你。”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著,他能從那雙鳧青色的眼眸中看清鬆田陣平的真心。
他一直能。
萩原研二像是被鬆田陣平眼中的神色蠱惑了一般,用像是怕打擾到什麼的輕聲問:“就算我不像他也沒關係嗎?”
鬆田陣平看著那雙紫眸,問:“他是誰?”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著。
燈光之下,眸光搖曳,紫眸中如同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水色,萩原研二低低地說:“是我。”
話一出口如同桎梏被打破,心頭精心修築的堤壩攔不住感情的濤濤浪潮,終究被衝垮,支離破碎。
萩原研二麵對麵地把鬆田陣平緊緊摟在懷裡,他的頭靠在對方的肩頭。
心上多年的冰層如同鎧甲,卻在溫暖的愛意下融化,悄無聲息地湧出。
鬆田陣平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漸漸濕潤,他回抱著萩原研二,一手搭在他的後頸上,無聲地安慰著他。
半晌後,萩原研二紅著眼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神情中顯現了幾分鮮活。
鬆田陣平伸手抹去他眼尾的淚痕,看著Hagi難得害羞的樣子,隨口找了個話題,“你和降穀他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隻有等黑衣組織被摧毀之後才能對Hagi進行係統地治療,鬆田陣平盼著它消失很久了。
“進展很順利。”萩原研二說,“小陣平不放心我,還不放心你的朋友們嗎?”
鬆田陣平吐槽道:“他們也不省心。”
“怎麼會?”萩原研二說,“波本醬和蘇格蘭醬在組織裡都是很可靠的人啊!”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隻要找個江戶川柯南和FBI同時在場的時間,讓宮野明美去他們麵前晃一圈兒,隻要他們跟赤井秀一有聯係一定會有所行動。
這麼簡單的計劃放在這兩個人身上簡直是大材小用。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沒有辜負萩原研二的信任,雷厲風行地找到了宮野明美。
終於又和妹妹聯係上的宮野明美並不排斥這個計劃,她也想知道赤井秀一的生死。
隻不過他們錯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江戶川柯南的運氣實在是不太好,因此讓宮野明美的亮相出了一點點不足為道的偏差。
案發現場,一個氣質溫婉的長發女人站在警方的人麵前,那張熟悉的臉讓江戶川柯南震撼不已。
宮野明美的目光落在那個小偵探身上,露出溫柔的微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諸星秀美。”——
快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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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兩個人徹底說開之後, 萩原研二的心理壓力減小了很多,像是一間常年漆黑的屋子,之前陽光隻能通過窗戶窺探屋內, 現在屋頂被人強硬地打破, 雖然還有黑暗, 但也已經被驅逐到了角落裡。
表現出來就是萩原研二終於開始主動探究鬆田陣平和他自己的過去。
出於某些心裡無法言明的原因,他沒有再問鬆田陣平, 而是找到了伊達航。
伊達航看到萩原研二就想起那堆替身文學,嘴角抽了抽。
萩原研二朝著伊達航眨了眨眼睛, 俏皮地問:“伊達君不歡迎我來嗎?”
“怎麼會不歡迎?”伊達航臉上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萩原研二把手裡的咖啡分了伊達航一杯, 語氣輕鬆地問:“我以前是怎麼稱呼伊達君的呢?”
伊達航也用同樣輕鬆的態度回答:“跟鬆田一樣喊‘班長’啊, 明明我都已經不是你們的班長了。”
萩原研二有一雙絕美的眉眼,不是平麵化的美麗,而是其中蘊含著靈動的魅力。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能夠準確地傳遞出自己的感情, 和他想要讓彆人看到的訊息。
現在, 他看著伊達航, 欲言又止地問:“當初……小陣平很難過吧?”
伊達航想起當初還沒和萩原研二重逢的鬆田陣平,不由得歎了口氣。
萩原研二頓時提起了心。
“當時……”伊達航想要找個合適的形容詞卻找不到, 那個時候的鬆田陣平整個人都灰蒙蒙的, 但要說他過得有多麼不好也說不上來。
“鬆田一直都想給你報仇,因此一直在申請轉到刑事部。”伊達航說, “後來他的轉職申請還沒通過, 犯人就已經死了。”
“是組織的手筆。”萩原研二淡淡地說, “我的身份是個秘密, 組織肯定不會留下後患的。”
伊達航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 “再遇到你的時候鬆田幾乎高興瘋了, 每天都喜氣洋洋的,大家都覺得他可能是戀愛了。現在看來是旁觀者清。”
萩原研二微微一愣,“我怎麼沒發現……”說到一半他就明白了,他沒有發現是因為他沒有見過失去他的鬆田陣平。
在他眼中,鬆田陣平隻要一看到他眼睛就會亮起來,眉梢眼角都帶著喜色。正因為如此,當時的萩原研二才會誤以為鬆田陣平對他情根深種。
伊達航突然問:“萩原,在你眼裡,鬆田是什麼樣的人?”
“伊達君是想聽我對小陣平的誇獎嗎?”萩原研二打趣了一句,還是認真地說,“小陣平又酷又帥、成熟穩重、沉著冷靜、性情直率但是偶爾也會有些傲嬌,很討人喜歡。”就像是小貓咪。他把這個形容咽下去,露出一個笑容,“小陣平很適合警察這個崗位,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性格。”
伊達航看著萩原研二臉上的甜蜜笑容,深感牙疼。
他說:“但鬆田七年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直率這一點倒是沒變,但是性格桀驁不馴,讓教官很頭疼。”
萩原研二驚訝地看著他。
伊達航想起記憶中的鬆田陣平,無奈地笑著說:“那時候鬆田可幼稚了,進警校的目標就是要狠狠地揍警視總監一頓,但是你不在之後他就再也沒提過了。”
揍一頓警視總監?
萩原研二失笑,就算是之前已經聽鬆田陣平說過了,現在再聽到還是很有趣。
但聽到伊達航後麵的話,萩原研二又有些難過。他以為是因為鬆田陣平成熟了之後不把以前的戲言當真了……也對,讓小陣平成熟起來的不就是他的‘死’嗎?
伊達航接著說:“鬆田不擅長人際交往,他不喜歡也不關心,反正萩原會替他打理好的。”
萩原研二沉默著若有所思。
伊達航總結道:“萩原,千萬彆懷疑你對他的重要性。”
萩原研二點點頭。
他明白了,萩原研二是鬆田陣平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當他消失之後,鬆田陣平為了維持生活隻能改變自己。
這大概就是幼馴染吧。
萩原研二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惆悵。
伊達航開玩笑地問:“要是鬆田知道我跟你說這些會不會生氣?”
萩原研二回過神,朝他笑著說:“那我可沒辦法。”
伊達航無奈搖頭,“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幼馴染一直都是這樣。”
萩原研二心中一動。
一直……嗎?
伊達航看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的樣子,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你們那邊進展怎麼樣?”
萩原研二說:“伊達君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巧合、巧合。”伊達航想起那位‘諸星秀美’女士,唏噓地說,“現在想想,柯南的運氣的確不好。”
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說:“但是他和搜查一課的關係很親近。”
有得必有失。如果江戶川柯南沒有整天遇見案子,也不會跟警察的關係這麼好,能隨時從他們這裡問出情報了。
宮野明美出現的時機很巧妙,引起了所有赤井秀一相關者的注意。
因此當萩原研二發現江戶川柯南往他身邊湊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意外,不如說是有意為之。
他笑意吟吟地看著江戶川柯南,“柯南君已經從赤井君口中知道我的身份了吧?真是大膽的孩子。”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他,大膽反問:“三木先生不也是嗎?”
萩原研二輕輕一笑,“因為有不得不的理由。”
宮野明美的出現意味著她的死亡是一場騙局,芝華士的身份出現了裂痕,再加上江戶川柯南記憶中穿著警校製服的萩原研二。
江戶川柯南:芝華士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確信】
回憶起他們曾經見過工藤新一的是諸伏景光。
在從萩原研二口中得知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對貝爾摩得的重要性之後,諸伏景光從記憶中挖出了那個和江戶川柯南樣貌一致的小男孩,又和伊達航核對了一遍。
在江戶川柯南的身邊,他們還發現了另一個相關者,世良真純。
諸伏景光見過她,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在萊伊身邊。
根據這些線索,降穀零很快就用公安的權限查到她是赤井秀一的妹妹。
妹妹在這裡圍著柯南轉,哥哥又能遠到哪裡去呢?
萩原研二跟其他人不同,不會顧忌什麼隱私權,既然有了懷疑就會不擇手段的確認。
萩原研二看著監控中和世良真純在一起的金發碧眼的少女,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在APTX4869的受害者名單中看到的成熟女性的臉。
“嗬!”萩原研二將視頻拷貝了一份發給了降穀零,這可真是……他由心而發地說:“運氣很好啊!”
有赤井瑪麗在,江戶川柯南的重要性驟然降低,曾經被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否決的誘餌計劃又可以再次提出了。
畢竟赤井瑪麗既不是無辜者,又不是未成年。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不會因為利用一個MI6心生愧疚。
而且這個人選會讓貝爾摩德心生警惕,又不會讓她對跟他的同盟關係產生懷疑。
FBI和公安背後的操作輪不到他插手,萩原研二隻需要適時地為公安提供所需的情報
作為一個各方麵的聯絡人,在計劃中冷眼旁觀,是一雙暗中的眼睛,這就是芝華士的定位。
論在組織的地位,芝華士和波本其實相差無幾。他比對方多出來的也就隻有跟貝爾摩德的同盟關係,以及同病相憐的那一點點溫情部分。
但是在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一起的時候,芝華士優勢就消失了,這種行為必然會引起貝爾摩德的警惕。
——還不如沒有在貝爾摩德麵前暴露過的波本。
“赤井瑪麗已經暴露,組織肯定會挨個核實曾經服用過APTX4869的名單上的受害者。工藤新一死亡的消息直到現在還不為人知,那個孩子又一直頻頻和FBI接觸,還總是以‘基德克星’的名義上新聞,很難隱藏起來。”萩原研二娓娓道來,“這些貝爾摩德肯定都清楚。”
這種情況下,貝爾摩德要不然來找江戶川柯南,把利弊都跟他說明白,讓他改名換姓,永遠從組織的視線中消失。
但如果江戶川柯南會這麼做的話,早就參加FBI的證人保護計劃了。
那麼就隻能在組織的調查中動手腳了。
琴酒是負責殺人的,這種調查任務一般落不到他手上,貝爾摩德又長期和研究所不合,最後負責調查這張長達二十年的名單的人必然是朗姆。
這是波本聯合貝爾摩德對朗姆下手的好時機。在組織的人眼中,波本是個野心家,跟貝爾摩德合作的時候隻要不暴露警方身份就不會有危險。
研究所那邊有現在正在負責APTX4869的研究的雪莉和波本裡應外合,降穀零可是宮野明美的幼時玩伴又是收留宮野明美的人,天然比芝華士更容易獲得宮野誌保的信任。
萩原研二手上給蘋果削著皮,薄薄一層果皮順著刀鋒滑落,拉出長長一條不間斷的果皮,“隻要抓到了朗姆,烏丸蓮耶就是驚弓之鳥,必然會把忠心的琴酒調回身邊。”
果皮掉進了垃圾桶裡,萩原研二拿著乾乾淨淨的蘋果咬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接下來就是蘇格蘭醬表現的時候了。”
琴酒回到boss身邊,身為琴酒小組中的一員,蘇格蘭肯定不會被落下。對方可是比基安蒂和科恩更受重用的狙擊手。
還有基爾這個可以甩鍋的人在,想來FBI會不會介意這點犧牲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聽著萩原研二的‘推論’,貝爾摩德的性格、琴酒的性格、通過降穀零和其他組織成員們口中的隻言片語推測出來的朗姆的性格,以及從各種零碎的線索中推測出的烏丸蓮耶的性格……一場摧毀黑衣組織的計劃就此成型。
萩原研二甚至顧忌到了他自己的身份是個不定時炸彈,把自己排除在任務之外。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什麼都不做,萩原研二會身為日本公安在黑衣組織中的臥底,肩負起和FBI談判的責任。
他回到日本兩年,心思基本都在鬆田陣平身邊。但是在美國的時候,萩原研二還是儘忠職守的。
所以芝華士那些模糊不清的犯罪記錄也大多都在美國,為了之後的安穩生活,他得用自己手中有關組織的情報換FBI消除自己的通緝犯身份才行。
當然,最後拍板的人肯定還是黑田兵衛。這也是讓萩原研二和黑田兵衛接觸的一個機會。
赤井瑪麗、赤井秀一、貝爾摩德、基爾、雪莉、波本、蘇格蘭,這麼看來當初貝爾摩德說赤井秀一是‘銀色子彈’並沒有錯。
在這些人當中,江戶川柯南反倒沒那麼重要。
作為一個敏銳的偵探,江戶川柯南自然也感到了眾人若有若無地把他排斥在外。
這讓他十分鬱悶。雖然從FBI口中得知了黑衣組織的恐怖之處,但是上次和赤井秀一一起擺了黑衣組織一道的行為顯然助長了他的信心。
而且你們都跑到我身邊撩一下就跑是不是太過河拆橋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這個小偵探的頭,“你現在的身體可不適合做這些事啊。”
鬆田陣平更直白些,“什麼事都要你做的話,要我們這些大人乾嘛?”
江戶川柯南抿緊了嘴唇,不甘心地看著他們。就算是他現在變小了肯定也有他能做的事吧。
萩原研二跟他說了,等黑衣組織被摧毀,公安那邊研究出解藥一定會給他一份的,但是江戶川柯南卻不能就這麼安心地坐享其成,旁觀彆人衝鋒陷陣。
萩原研二看他這個樣子就帶著幾分失落問:“柯南君是信不過我們嗎?”
江戶川柯南無奈地看著他,“我隻是想要幫忙。”
萩原研二摸了摸他的頭,唇邊帶笑,“既然想要幫忙的話就請柯南君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讓組織的人發現你的特殊性,到時候就前功儘棄了。”
江戶川柯南嚴肅鄭重地點點頭,“如果黑衣組織有針對我的行動,你們會告訴我嗎?”
萩原研二避重就輕地說:“我這不是還在這裡嗎?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看出來吧。”
江戶川柯南精神一振。他從沒想過身為臥底的萩原研二根本不是計劃中的關鍵一環。
他的朋友們早就看清了,萩原研二不介意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在意鬆田陣平。
為了不把鬆田陣平牽扯進來,他也會儘量保全自己——
殉職萩和失憶萩是不一樣的,殉職萩在黑衣組織的人眼中根正苗黑力爭上遊,失憶萩則是搶過來的精英但是他自己是在混日子,其實失憶萩的權限和可信度是真的沒那麼高,是他自己的人際關係好,其實就和波本持平,又沒有波本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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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摧毀黑衣組織的行動非常順利。
日本公安因為掌握著更多情報在與FBI的合作中占了上風。
萩原研二太適合談判了, 天生的敏銳讓他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彆人的情緒,從而改變自己的話術達成目的。
黑田兵衛都有些感慨,這樣的人才怎麼就去了爆1炸1物處理班呢?當初應該弄到公安來啊!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作為暗子, 跟萩原研二一明一暗地打著配合。
赤井瑪麗的身份由降穀零上報給了朗姆, 取得了對方的信任。如萩原研二所想, 貝爾摩德的確急了。
波本不需要主動去找貝爾摩德,隻要作為朗姆的心腹被貝爾摩德找上, 再暴露自己的野心就行了。
波本的野心會成為貝爾摩德的把柄,比起朗姆, 貝爾摩德會更偏向波本這個能夠掌控的人。
蘇格蘭那邊的進展則在波本的計劃後期。朗姆入獄, 波本脫離臥底身份還拐走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彆無選擇, 降穀零逮捕朗姆是她提供了情報,現在在辯解她沒有背叛也不會有人相信。
痛失兩員心腹的烏丸蓮耶果然如同驚弓之鳥,立刻將琴酒召回了身邊。
諸伏景光跟隨著琴酒, 一開始並不能進入可信範圍。但是當從朗姆和貝爾摩德口中拿到情報的公安一方攻勢越發激烈, 黑衣組織的人損失慘重, 蘇格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終於, 公安在蘇格蘭的傳訊下攻進黑衣組織總部的那一天到來了。
獨身一人在黑衣組織留到最後的諸伏景光看著滿臉焦急朝他而來的幼馴染,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黑衣組織被摧毀, 宮野姐妹終於重逢, 宮野誌保作為APTX4869的主研究員見到了目前還活著的唯二受害者。
憑借著兩張相似的臉,赤井瑪麗和宮野誌保成功發現了雙方存在的親屬關係。
赤井秀一作為‘不挑食’的代表又挨了降穀零不少白眼。
同樣被送過來的還有萩原研二。
他們在檢查身體的時候, 作為家屬的阿笠博士、鬆田陣平和赤井秀一三個人在門外麵麵相覷。
後來阿笠博士和鬆田陣平因為共同愛好熟悉起來, 赤井秀一則因為FBI工作太忙回了美國, 門外的人換成了世良真純。
隻有十七歲的少女眼睛亮晶晶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時不時插上一句, 另外兩個大男人也不好冷落她。
就連宮野誌保對世良真純的態度都不錯, 畢竟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做姐姐的一天。
宮野誌保拿著萩原研二的檢查報告,給屋裡的四個大男人解釋道:“萩原先生的問題很麻煩,大腦從來都是最神秘的領域。能達到這種對過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效果,不知道他被反複洗腦了多少次,按照你們說的,萩原先生潛意識中不認為自己是萩原研二,這其中可能還輔助了催眠手段,但我更偏向於這是組織多次洗腦的結果。隻要萩原先生還對自己是萩原研二這件事有印象就會不斷經曆洗腦,在這種情況下,身體的自我保護會強製大腦遺忘。”
宮野誌保看了一眼萩原研二,不如說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選擇背叛黑衣組織才是出人意料。
宮野誌保說:“我看了白蘭地的醫治記錄,萩原先生能活過來已經是奇跡了。”
按照貝爾摩德提供的情報,黑衣組織的確是看中了萩原研二的天賦,但是等他們去接他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被炸得奄奄一息了。
芝華士的重要性在於,他是死而複生的成功品。
鬆田陣平疑惑地問:“如果那個時候Hagi就已經出事了,為什麼黑衣組織還要帶走他?”
宮野誌保語氣冷淡地說:“廢物利用吧。”
去都去了,沒辦法帶回來做組織成員,那就帶回來做組織試驗品,隻是沒想到在萩原研二身上的實驗真的成功了。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貝爾摩德知道的也是假的,畢竟黑衣組織看中了誰也不需要告訴遠在美國的貝爾摩德,她知道的也隻是研究所的一麵之詞而已。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萩原研二,不管真相是什麼,萩原研二可能都是黑衣組織裡唯一一個從試驗品成為代號成員的人了。
“你們不是說萩原先生對危險的直覺超乎常人嗎?”宮野誌保說,“有一種研究理論,嬰兒剛出生的時候放到一個安靜空曠的房間裡,他對危險的靈敏度會大幅度上升。當時的萩原先生的腦子恐怕就像是嬰兒一樣,完全是一張白紙。”
“原來是這樣啊。”萩原研二看起來是這四個人中最平靜的一個,好像他不是宮野誌保口中那個被反複洗腦多次以致完全失去自我的人一樣。
他旁邊的鬆田陣平、諸伏景光、降穀零都黑著臉、氣場低沉,看起來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萩原研二都聽到鬆田陣平的牙被咬得‘咯吱’響的聲音了。他握住了鬆田陣平的手,發覺對方手心冰涼。
降穀零神色沉重地問:“那他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很難完全恢複。”宮野誌保看向萩原研二,“這點我跟萩原先生也解釋過。”
萩原研二點頭表示理解。
宮野誌保話鋒一轉,“但也不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畢竟他對鬆田先生還有印象,證明人的大腦並不能像硬盤一樣說格式化就格式化。多接觸過去認識的人、過去熟悉的場景,尤其是那種會引起強烈情緒的,也許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人類的大腦很神奇,現在黑衣組織完蛋了,大腦接收到安全的信號之後也許就會放出以前被封鎖的記憶。”
宮野誌保作出了總結,“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萩原先生的情況不會惡化,但是想要好轉……”她委婉地說,“需要時間和運氣。”
宮野誌保的確對萩原研二進行了長時間的治療,但是她能做的也僅此而已了。
得知了結果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將萩原研二身上的任務都攬了過來,強製給對方放假。
反正萩原研二治療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把黑衣組織的遺留問題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一些收尾工作而已。
可能是因為對鬆田陣平在東京的住處都很熟悉,萩原研二的治療顯得並沒有什麼效果。
鬆田陣平決定帶萩原研二回神奈川,現在事情結束了,也該告訴萩原的家人們他還活著的消息了。
為了防止長輩們的情緒太過激動,兩人去萩原千速那裡打了前站。
被鬆田陣平約出來的萩原千速還以為他有什麼事,結果就看到自己死了七年的弟弟坐在鬆田陣平旁邊,一時激動得撲了過去。
萩原研二皺起了眉頭,看著萩原千速激動的表情卻鬼使神差地沒躲。
但也隻限於對方開始揍人之前而已,在黑衣組織這麼多年的萩原研二終究沒有以前脾氣好了。
鬆田陣平也不會看著萩原千速揍萩原研二,連忙把對方攔下來。
萩原千速冷靜下來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看著弟弟陌生的神情,把目光轉向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萩原千速,並且接受了對方狂風暴雨般地數落。
萩原研二看著眼前這一幕,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他攔下了萩原千速,“不是小陣平的錯。”
“誰說是他的錯了?!”萩原千速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從來都不省心,這麼大的事情瞞這麼久還不準我罵他了!”
她說完後看著萩原研二看她如同陌生人的神情,高興又心酸。
“我先去跟爸媽說,你們等一會兒再進去。”萩原千速領著兩個人回家,跟他們囑咐道。
鬆田陣平給萩原千速豎了一個大拇指。萩原千速還了他兩個白眼。
萩原千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謹慎推開了家門。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鬆田陣平和萩原千速的互動,而是以一種隱晦的好奇目光觀察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萩原宅內隱隱傳來喧鬨聲。
鬆田陣平坐立不安地站在門前,萩原研二與他十指相扣,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的手背。
鬆田陣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本來應該是我安慰你的。”
萩原研二笑了笑,“小陣平站在這裡對我來說就是安慰。”
他沒有說謊,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萩原研二並沒有那麼緊張。他的目光掃過視線範圍內的一草一木,並沒有什麼記憶閃回,但是感覺很舒服。
可能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萩原家的家門再一次被打開,萩原千速朝著他們兩個人招招手,“快進來。”
萩原研二收回目光,走進屋內,目光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兩個人,是萩原夫婦。
他們相互攙扶著,姿態用翹首以盼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萩原夫人的眼睛微紅,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但是在看到萩原研二的瞬間,眼淚又一次湧出她的眼眶。
看到萩原夫人哭泣的時候,一股衝動讓萩原研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為她擦去淚水。
理智讓萩原研二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了一眼鬆田陣平,安下心來,從衣兜裡拿出手帕,開始給萩原夫人擦眼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萩原夫人牽住萩原研二的手,邊落淚邊帶著他走進客廳,眼睛緊緊盯著他,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萩原千速小聲跟鬆田陣平說:“你們要不要出去逛逛,爸媽恐怕還要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他們沒有告訴萩原夫婦Hagi被洗腦了的事,隻說是重傷失憶,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現在才能告訴他們。
現在這種狀況讓不記得父母的萩原研二強行留下會覺得很尷尬吧。萩原千速歎了口氣。
鬆田陣平也覺得萩原千速說的有道理,跟萩原研二說:“Hagi,我們出去走走吧?”
萩原夫人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握緊了萩原研二的手,卻在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放開了他。
她的孩子,坐在自己的家裡,露出那麼不知所措的神情……
萩原夫人擦乾了淚水,露出笑容,“研二跟陣平出去玩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人都有一陣恍惚。
“……好。”萩原研二看著他的父母,一股強烈的既視感擊中了他,讓他點了點頭。
屋子裡其他人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萩原夫人露出驚喜的笑容,把萩原千速和萩原父親指使得團團轉,又讓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出去玩,在家裡沒人有空陪他們。
鬆田陣平在萩原夫人的催促下將萩原研二帶出了家門。他看著對方的神情,關心地問:“Hagi,你感覺怎麼樣?”
萩原研二從沉思中回神,笑容中不帶一絲勉強,“還好。”
鬆田陣平放下了心,將他帶到他們的小學附近,指著學校旁邊的小巷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認識的地方。”
萩原研二看著這一道小巷,記憶中有什麼畫麵突破了封鎖。隻有短短一瞬,卻清晰地印在他心間。
那是一個很小的黑色卷發的孩子,臉上還帶著傷,神情倔強,鳧青色的眼睛中帶著讓人心動的亮光。
看著他的紫眸小男孩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鬆田陣平看著愣在原地的萩原研二,緊張地問:“怎麼了,Hagi?”
“沒什麼。”萩原研二收回目光,朝著鬆田陣平笑了笑,從他的眉梢眼角清晰地找出了那個孩子的印記。
隻是發現,原來我對你的愛意不是因為失憶,隻是再一次對你一見鐘情,如此而已——
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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