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發表(2 / 2)

“也要看能不能回得去嘛。”一樹感慨,“我上次去酒吧還是為了組織而打架,都沒好好享受成年人的世界。”

安室透蹙眉:“打架?”

“嗯,當時有個組織截胡了黑加侖的運輸線,我就跑去他所在的酒吧,把人給打了一頓。”一樹笑眯眯的,“放心,人都沒死。”

提起這事兒,黑發青年倒是懷念起來了:“那個時候的橫濱是真的亂啊……現在倒沒幾個組織敢亂蹦噠了。說起來,我這也算是在為社會做貢獻吧?隻不過是裡世界。”

安室透表情複雜:“以暴製暴不是長久之計。”

“我知道,所以快收尾了……欸,那些打算來搭訕的人怎麼又坐回去了?”一樹似笑非笑的盯著調酒師小哥,“你剛剛給他們眼神乾嘛,真沒意思。”

調酒師將波本酒推到一樹麵前的手頓了下,倏而露出從容鎮定的沉默微笑:“……”

一樹頓時又蔫巴了,不開心的戳著玻璃酒杯外的冷凝水珠:“害,我還以為會上演被人找茬然後順勢打回去的劇本呢。”

“就是因為察覺到了你的危險,這位小哥才會暗示那些人規避一下的吧。”安室透接過自己那杯波本,對調酒師小哥道了聲謝,“不過還好你是彆人不招惹就不會主動招惹彆人的家夥,不然我真的要為這個酒吧的安危擔心了。”

“……”一樹思索了片刻,心情有些好,眼神也亮了幾分,“所以你終於明白了嗎,我是和平主義者。”

安室透被噎了下,良久才扯著嘴角反問:“你是想說我落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嗎?”

一樹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安室透頓時又被氣笑了,眼神發冷,抄起酒杯一飲而儘。

“哇,豪氣!”一樹做作的輕聲鼓掌,“再來一杯!我請!”

安室透狠狠地瞪了一樹一眼,便再也沒停下來了。

*

隨著夜色漸深,酒吧也越來越熱鬨。

不少人都在盯著吧台這邊——不知道金發黑皮小哥怎麼惹得那位抱著娃娃的大少爺不爽,一杯又一杯的被點著酒灌下去,最後整個人都神誌不清搖搖欲墜了。

有想湊熱鬨的,也被黑發青年那懲戒式的氣勢給壓迫到不敢摻和,隻能小圈子內小聲議論著。

坐在酒吧角落裡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觀察著這一幕。

他正是被柯南叫過來查探信息的赤井秀一——在水無憐奈麵前裝作中槍假死之後,躲在工藤宅,正在準備衝矢昴的身份。

恰巧工藤有希子在家,便給他偽裝了個黑色披肩發容貌普通硬朗的一次性用糙漢形象,讓他來了酒吧。

赤井秀一從柯南那兒大概聽說了深水鴿和安室透的過往愛恨——他並沒有指出深水鴿也是組織成員的事實,隻是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表示對安室透的過往很感興趣,便順勢接受了偽裝身份來看熱鬨的安排。

他對榛酒的了解並不深,隻知道對方位高權重戰力驚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組織叛徒處刑人——自從他以背叛的方式脫離組織,至今午夜夢回唯一的噩夢就是被榛酒無情追殺。

這麼危險的家夥,卻在小偵探麵前藏起了自己危險的一麵,赤井秀一自然不會主動揭開榛酒的身份,給對方一個刀掉小偵探的理由。

但印象裡,榛酒對波本和蘇格蘭威士忌都分外偏愛,沒想到他離開組織後,波本居然能惹榛酒不快到這種程度——不快到這種程度還沒刀了波本,看來偏愛仍在。

還有就是榛酒“色盲”的現狀……真假還不能確定。

如果真的不能分辨出顏色……那就可以有很多控製對方的操作了。

正想著,服務生突然端來了一杯酒:“您的黑麥威士忌,先生。”

赤井秀一瞳孔微縮:“我好像沒點這個?”

“是那位抱著人偶的先生為您點的。”

赤井秀一:“……”

他都偽裝成這樣了,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如果這都能發現,為什麼至今為止都沒被追殺過!

後背冷汗津津。

而吧台前的黑發青年突然瞥來一眼,還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然後,他麻利的結賬,將喝趴下的安室透從桌旁拽起,像是扛麻袋似的,輕鬆的將對方扛在肩上,大大方方的出了酒吧。

赤井秀一腦海內天人交戰了許久,終於在那兩人離開酒吧之後,立即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榛酒扛著波本,就在酒吧門口附近的巷子口等著他。

赤井秀一沉默的站在榛酒麵前,一言不發。

“正好,幫忙扛一下。”一樹將波本放下來,丟向赤井秀一,“接我的車很快就到,聊聊吧,你過來乾嘛的。”

“受人之托。”

“那你要怎麼回答那孩子?”

赤井秀一眼神複雜且銳利:“你們隻是在喝酒。”

“很好。”一樹點點頭,語氣隨意的威脅道,“我知道雪莉還活著,並且在你那兒。”

赤井秀一瞳孔地震。

“她做了個聰明的決定,改頭換麵從頭再來,倒也給了我不必趕儘殺絕的好理由。”一樹盯著赤井秀一,“在我這裡,雪莉已經死了。我不希望她會在你那兒複活——不然我隻能真的讓她徹底消失。”

“……”

“還有你,尾巴藏好。”一樹警告道,“若是組織發現你沒死,甚至不惜出動我追殺你,無論你是FBI還是異能者,都隻有被我完成任務的下場,懂了嗎?”

“接我的車到了。”

不等赤井秀一說什麼,一樹又將靠在赤井秀一懷裡的安室透扛回了自己肩上:“再見,衝矢昴先生。”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望著榛酒肩扛波本走向街口的背影,隻覺得脊背發寒半天回不過神來。

衝矢昴的馬甲剛做好,還沒穿上呢,就被扒下來了……這合理嗎!以後還能愉快的披馬甲嗎?!

榛酒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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