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再次上了星網熱搜,卻是因為容家主偏心的小兒子容祺用精神力攻擊彆人、自己也精神力崩潰的事情,尤其後麵又扒出兩人居然是表兄弟,而且柳家姐妹共侍一夫等等醜聞,簡直讓網友們歎為觀止,紛紛表示隻有他們想不到的,沒有容家做不出的。
賀霖的精神力本就因為受了刺激提前超支,後來精神力枯竭時已經有些危險,這時候還承受了容祺全力一擊,可想而知他的精神海會崩潰成什麼樣子。
醫院裡安撫精神力的專家根本都不敢探進去,生怕連自己也會有危險,柳心月苦苦哀求,又有容錦鴻用容家施壓,不得已專家才小心翼翼的探進去瞧了瞧,立刻又嚇得退了出來,搖頭道:“沒救了!”
柳心月身子一軟,差點也跟著崩潰,賀霖就是她的全部,她這輩子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兒子,現在卻被告知沒救了,柳心月瘋狂的抓著醫生跟專家讓他們想辦法。
然而醫生卻指著賀霖的檢測報告說道:“他的精神海已經全部崩潰,就好像一座大樓,從地基就開始坍塌變成了一座廢墟,依照我們目前的醫學水平,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專家接著說道:“而且他的精神海依然在崩塌,精神力不斷向外溢散,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止住這種擴散,不然很可能會腦死亡,變成一個活死人。”
柳心月臉色一白,跌坐在地上,突然想起賀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柳心柔母子,她眼中瞬間泛出強烈的恨意,騰的爬起身就衝出去要找容祺跟柳心柔拚命。
其實無論是從當時的場景還是容祺的處境來看,容祺當時的反擊全是正當防衛,雖然後來有些防衛過當,但有容家施壓,再加上容祺自己精神力也有些不受控製,目前還在接受治療,因此最終認定他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容家暗地裡又聯係了一些媒體引導輿論,網上倒沒什麼特彆激烈的情緒,容汐躺在沙發上看著星網上的聲明跟評論,喃喃自語:“看來還是兒子重要,柳心月估計快瘋了吧。”
蘇輕雪坐到她身邊也跟著看了兩眼:“柳心月還沒跟你聯係?”
容汐搖搖頭:“不著急,她抗的越久,心裡的恨意隻會越重。”
“那就看她能扛到什麼時候吧。”
容汐坐起身:“不說她了,你看看這個,機甲設計展覽,要不要去看?”
蘇輕雪搖頭:“不行,這幾天比賽就要到了,之前校慶上的比拚被破壞了,這次大賽可是很重要,絕對不能輸的,我要全心備賽。”
容汐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精神支持你。”
蘇輕雪失笑,又哀歎一聲趴在沙發上:“可我有點卡殼了。”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蘇輕雪連忙搖頭:“可千萬彆,我本來還有點靈感,被你一搗亂就徹底完蛋了。”
容汐咯吱了她幾下:“你敢歧視我!”
蘇輕雪大笑的滾到沙發上,蘇母走過來,連兩人摞在沙發上踢裡哐啷的玩鬨,趕緊說道:“小心一點,這個沙發經看不經用,不能用力壓的。”
結果她話音剛落,沙發下麵就傳來哢嚓一聲,容汐跟蘇輕雪兩人一僵:“完了,闖禍了!”
趁著蘇母還沒反應過來,兩人騰一聲跳起來抱著鞋子就往樓上跑,身後傳來蘇母的數落聲:“都說了彆壓到底還是壓壞了,我養了兩個兒子都沒你倆折騰……”
蘇輕雪跟容汐躲在樓梯拐角偷笑,蘇輕雪轉過頭伸出一隻手掌:“逃脫成功,慶祝一下。”
“應該這麼慶祝才對。”容汐俯身吻住她,蘇輕雪的手掌慢慢落下,攀附在容汐的脖子上。
容汐輕笑一聲,將她抱起坐在牆角放花瓶的長桌上,吻繼續密密麻麻的落下,蘇輕雪閉上眼睛放鬆下來,手無意識的在桌上輕輕劃拉著。
突然嘩啦一聲脆響,兩人驚的立刻睜開眼睛,分開四處找了找,容汐奇怪道:“我記得這好像放著一個花瓶的?”
蘇輕雪沉重的指了指她的腳下:“砸碎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又給我闖禍了?”蘇母聽到響聲,噔噔噔一邊上樓一邊揚聲咆哮。
蘇輕雪臉色一變,拍了拍她:“快跑!”
容汐趕緊抱著蘇輕雪回了房間把門關緊,然後隔著門回道:“不知道啊,我倆一直在房間裡呢。”
蘇輕雪忍不住悶在她懷裡直笑:“你覺得咱倆像不像坑家長的熊孩子?”
容汐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一邊感歎:“你媽養咱倆也確實夠費勁的。”
蘇輕雪把腳從拖鞋中伸出來,然後探出一根腳趾輕輕撓了撓她的腳腕,容汐感到有點癢,低下頭看了看,又抬起頭低聲問道:“老婆,這是什麼意思?”
蘇輕雪眨了眨眼睛:“要不要繼續?”
容汐心裡一動:“你不要去做設計嗎?”
“一會兒去。”蘇輕雪抱著她的脖子吐氣如蘭:“現在陪你。”
容汐將她攔腰抱起,兩人一起笑著滾到床上,蘇輕雪壓著她:“今天我主動。”
容汐好整以暇:“那我就坐等老婆臨幸了。”
蘇輕雪俯下身,剛貼上容汐的嘴唇,蘇母就在外麵砰砰敲門:“小汐、輕雪,你倆去給你爸送個飯。”
容汐歎了口氣坐起身:“你媽這絕對是報複。”
容祺經過幾天治療,精神力逐漸穩定下來,然而經曆過一次不受控製,以後也要特彆注意,否則很容易導致精神力崩潰;而賀霖卻被醫生宣布腦死亡,以後隻能躺在床上當個活死人。
容錦鴻是個非常自私冷酷的人,前一刻可能還跟你柔情蜜意,下一刻就能讓人殺了你。柳心月自從賀霖出事後找了他好幾次,一開始容錦鴻還能耐心的讓人去請專家治療,然而隨著事情曝光,柳心月牽扯到容祺頭上,他就立刻翻了臉,不但不怎麼接柳心月電話,甚至還把容祺保了出來。
柳心月當時被趕出賀家的時候就是身無分文,後來雖然憑借容家要回了一部分財產,然而她跟賀霖都是大手大腳習慣了,手裡剩下的餘錢並不多,隻是之前有容錦鴻養著覺不出什麼,現在因為她不斷糾纏非要鬨著讓容祺承擔責任,惹惱了容錦鴻,不但拉黑了她還把醫藥費全給停了。
精神力治療本來就花費巨大,還時不時要請專家做疏導,柳心月手裡的錢沒撐多久就見底了,當初離婚時她跟賀家鬨的很不愉快,甚至臨走還狠狠坑了賀家一把,把他們的很多資源都轉移給了容家,賀霖可以在其中拿一部分分紅,而現在容錦鴻翻臉不認人,那些分紅自然也就不認賬了,柳心月哪怕再憤怒卻也無計可施,麵對容家她根本就對付不了。
賀家被她坑的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儘管賀霖還是賀家的兒子,可當初聯合柳心月、容家一同對賀家下黑手,賀家提起他們母子都咬牙切齒,接到柳心月的電話也隻是幸災樂禍的說了一聲活該。
柳心月被逼的走投無路,想找容錦鴻鬨卻被他身邊的保鏢扔了出來,隻落得一身狼狽,街道兩旁的行人也都嘲笑的看著她,自從出生後,她還從來沒有過這麼丟人的時候。
人有時候做事真的不能太絕,老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沒有道理,容錦鴻習慣了不給彆人留餘地,自私到極致,卻沒想過狗急了都會跳牆,人被逼的走投無路,發起狠來也是會要命的。
柳心月滿眼陰狠的盯著麵前的容家,心裡的恨意快速滋生:她的兒子為了給容祺拚命,現在躺在醫院裡變成了個活死人,憑什麼容家就能一家團圓?現在容家還斷了她跟賀霖的活路,那乾脆大家就一塊去死!
容汐接到柳心月的電話在意料之中,她先故意晾了兩天,果然柳心月就坐不住了,語氣再不如之前一般囂張,變的卑微乞求起來。
還是約在茶樓見麵,容汐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了,神情十分憔悴,跟之前相比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看來你最近過得不好。”
柳心月取下眼鏡,自嘲的笑笑:“我能好過才是奇怪。”
“說吧,你找我的目的。”
柳心月抬起有些瘋狂的眼睛:“我要錢,你幫賀霖付醫藥費,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