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赤紅,可見是下了狠心,隻可惜,薛青遠非但不怵他,挨了一下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鼓著一雙牛眼,狠狠地瞪了薛柏林片刻,緊接著,他突然轉頭衝向放著農具的柴房,再出來時,手裡豁然多了一把鋤頭。
“老家夥,你敢再抽我一個試試,看我不要了你的老命!”
“你!”
看著二兒子凶光畢現的雙眼,薛柏林不難看出這個孽畜真的有弑父的念頭!一時間,他隻覺得毛骨悚然,血氣倏然上湧,他的臉色頓時青紫難辨,嘴裡漫上一股又鹹又腥的惡心滋味。
“兒啊,你怎麼可能這樣和你父親說話?嗚嗚……聽娘的話,快放下鋤頭,給你爹賠不是……”
聽到動靜的薛張氏衝出房門,見到父子對峙的一幕,當即痛哭出聲,她不管不顧地抱住兒子的胳膊,哭天抹淚地勸說起兒子來。
隨後趕到的薛老太倒是比她硬氣很多,老眼一瞪,便斥責開來。
“還不快放下鋤頭,你想反了天了!!!”
“哼!老子就是要反了這天,老不死的,你還敢在老子跟前橫,小心老子一個不小心把你個老不死的給鋤了!”
薛青遠一口一個‘老子’,說到激動處還滿臉不耐煩地揮手甩開了薛張氏,見薛老太一臉恨意,他獰笑著朝前邁了一步,那威脅意味十足的動作,駭得薛老太血液倒流,周身透心的涼。
她連連倒退幾步,雙手扶著牆壁才堪堪站穩。
被兒子甩得癱坐在地上的薛張氏,哭聲陡然頓住,好似失了神一般,嘴裡反反複複念叨著,“你不能這樣……”
這時,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薛柏林開口了。
“你給我滾,從今以後,你這個畜生再不是我薛家的子孫,我要把你逐出薛家!”
聽到這話,薛青遠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都快笑出眼淚了,他才止住了笑,偏頭狠狠地著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你當我稀罕當你們薛家?你們幾個哪個配給人家當爹當娘?生在你們家,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就你們這種人,活該無子送終!”
“你這個孽畜……”
“我是孽畜,你又是什麼?老孽畜?”
“你……你……噗……”
“喲~老孽畜吐血了,嘖嘖,你可彆氣死了,要不然,你可就被我說中了,要沒兒子送終了。”
“當家的!”
“我的兒啊!”
薛柏林被氣得噴出一口血來,頓時瞳孔黯然,臉色猶如金紙,薛老太和薛張氏呼天搶地,慌忙奔上前去……
薛柏林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覺得愧疚,反倒認為還不夠解氣,想到了什麼,他又嗤笑著道:“老孽畜們,你們是不是還在等著你們的寶貝疙瘩薛青航回來?”
說到這事,薛青遠臉上露出暢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