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阿舒不會輕易同意我們搬過去,她定然又要拿和離來說事,隻有拿出和離書,才能跟她談條件。”
顧明良聞言,沉默良久,開口道:
“京墨,與沈家這樁婚事你是自己求來的,我當初並不同意,可你祖母和你母親縱容你,順著你的心意,讓一介商女成了顧家的當家主母,你不知道我在外麵遭受多少同僚恥笑!”
“我隻好一遍遍告訴人家,是因為沈家對我們有恩,我們顧家是知恩圖報,所以不顧出身,讓你娶了商女,這才勉強保住了顧家的名聲,可你現在又要娶什麼江湖醫女!”
“你這是把顧家的麵子和名聲往地上踩!”
顧京墨聞言,立刻低下頭:
“父親,我知錯了,可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辦呢?”
“辦法你自己想,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許再有損顧家的名聲。”顧明良緊緊盯著顧京墨,眼神中傳遞出些許警告之意。
顧京墨起先一怔,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躬身點了點頭。
顧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對眾人說道:
“今日這晚膳沒什麼意思,我就不吃了,你們隨意。不過吃完飯,便各自回去準備收拾行李吧,聖旨已下,搬家是必然的。”
至於搬到哪裡,得看顧京墨是否能勸服沈憶舒了。
說完這話,顧明良給顧京墨投了個眼神,便轉身離開,其他人心不在焉地隨意吃了幾口飯,各自回去了。
二老爺顧明德和妻子阮氏一起走向自己住的院子,顧清荷遠遠地跟在父母身後。
“詩韻呢?今日晚飯,怎麼沒見她?”顧明德想起自己的嫡女,便開口問著。
“老爺回去就知道了。”阮氏說著,有些心不在焉。
她總覺得大哥顧明良對顧京墨說的那番話,意有所指,可是她卻猜不透到底他們想乾什麼,倒是顧清荷,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