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鬆鼠(1 / 2)

楚辭淵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 其他同門弟子都在關注著陳宇那邊的情況, 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楚辭淵和沈夕昭之間的交流。

這時, 有一位萬法宗的弟子突然說道:“陳道友, 你可是與那鬼修交過手的,你可否為我等描述一下, 那鬼修究竟是個什麼樣貌, 我們都是剛剛接到貴派的求助, 還未曾了解過關於那鬼修的消息。

陳宇提起小蟲子, 言語中自然滿是厭惡:“那鬼修看上去不過是個十歲上下的小丫頭,穿著打扮挺像個男孩子,真不知道,這孽障看上去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殘暴的性子!”

那萬法宗的弟子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那鬼修可還有什麼特點?”

陳宇臉色陰沉:“這孽障的一雙手十分厲害, 簡直像是石頭一樣硬,說是切金斷玉也不為過,許多人都是被它直接用雙手開膛破肚而死的, 我的肩膀,就是被她的手傷到的!”

沈夕昭聽到陳宇的話, 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等等,你剛剛說,那鬼修與人打鬥時是赤手空拳的。”

陳宇點了點頭,他說的是這樣沒錯。

沈夕昭神色凝重:“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 陳道友的師妹柳仙子,是死於劍傷的。”

沈夕昭此言一出,陳宇立刻變了臉色,他將柳倩的屍體又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沈夕昭向前兩步便要查看柳倩腹部的傷口,卻被楚辭淵伸手拉住了:“不用看了,她身上的劍傷是由身後刺入,正中丹田,必死無疑。而且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除了驚訝和恐懼,還有些彆的情緒,以此推斷,那鬼修恐怕不是一個人。”

陳宇驚訝道:“你們的意思是,那孽障還有同夥?”

楚辭淵沒有回答,他拉起沈夕昭的手向人群外走去,他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留在此地並沒有什麼用處,當務之急,還是到彆的地方追查鬼修的蹤跡。

沈夕昭原本還準備和陳宇幾句說話,可是還沒來得出口,便被楚辭淵拖著往外走。

楚辭淵的語氣十分平靜:“不必和他們多說,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那鬼修身邊的共犯恐怕並不簡單,原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鬼修,沒想到如今卻有了變故,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了。”

沈夕昭:“楚師兄,其他同門還在後麵呢。”

楚辭淵:“無事,我剛剛已經用傳音入密吩咐了他們,他們會分作幾組,各自分頭行事。”

楚辭淵和沈夕昭走後,留在皇宮角門處的其他修士不由得麵麵相覷,眾人經過一番商議,最後自然還是得分開行動,畢竟,誰也不知道那鬼修下一次會襲擊哪個城鎮。

楚辭淵帶著沈夕昭一路走出眾人的視線,突然,路邊的廢墟裡傳出了一道輕微的哢嚓聲。

楚辭淵一抬手,一道鋒利的金色劍氣便循著聲音的所在射了過去,廢墟中的一塊木板被劈成兩半,露出了一隻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鬆鼠。

那鬆鼠虛弱的趴在地上,蓬鬆柔軟的大尾巴垂在身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樣,它看上去十分瘦弱,蓬鬆的皮毛將它襯的更加細小。

楚辭淵伸手擋住了想要上前查看的沈夕昭:“小心,這不是隻普通的鬆鼠,它是個至少已經結丹的妖修。”

這隻鬆鼠的眼神看上去這麼有靈性,沈夕昭其實也看出來了:“它好像受傷了。”

栗子絨眼睜睜的看著沈夕昭朝自己走過來,隻覺得天要亡我,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一劫了,誰知道躲過了妖修,如今反而要落在人類修士的手中。

栗子絨閉上了眼睛,它不過就是待在壽安城伺機報仇而已,眼看著狗皇帝十幾天後就要出宮祭祖了,誰知道半路上居然殺來一隻鬼修,她可是他們整片林子的希望,要是她死在這裡,隻怕同族的兄弟姐妹都要遭殃了。

栗子絨沒有感覺到預想中的疼痛,沈夕昭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道:“原來是腿斷了,真是可憐。”

栗子絨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沈夕昭的臉,這個人類修士竟然比她妹妹子紗還好看,她輕輕地叫了一聲,一動也不敢動,如今她不僅斷了腿,還身受重傷,連一點靈氣都使不出來,作為一隻個子小巧的鬆鼠,她根本無法對一個金丹期的人類修士造成傷害。

楚辭淵見沈夕昭將那妖修抱了起來,皺了皺眉:“給我,我這裡有些合適的丹藥,可以治療它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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