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1 / 2)

栗子絨絞著手指, 不安道:“原本在一個月之前, 我還偶爾能收到子紗的消息的, 可是自從這個月開始, 子紗就不見了, 不管我給她傳了多少書信,她都沒有回複過, 無奈之下, 我隻好撇下族人, 讓他們向樹林深處撤退, 獨自一人到壽安查找子紗的消息。”

沈夕昭道:“你現在著急也沒辦法,還好那昏君已經死了,據說下一代皇帝是個木訥的性子,也不喜好奢華享樂,那昏君命令建築的觀月宮如今已經停下了。”

栗子絨眨了眨水潤潤的大眼睛:“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 我恐怕就會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壽安了,我的族人們都還是一群不能化形的普通靈獸,本來子紗不見了, 附近的其他妖獸和靈獸們就已經有些蠢蠢欲動,要是連我也回不去了, 族中沒有了高階修士的庇護,族人們一定會遭殃的。”

楚辭淵冷聲道:“既然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我們便就此彆過,這壽安城附近並不太平, 說不定什麼時候,那鬼修便又會冒出來,你還是快點回你的故鄉去比較安全。”

栗子絨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夕昭一眼,發現她並沒有替自己說話的打算之後,隻好蔫蔫的垂下了腦袋:“我這便離開,無論如何,子絨都要多謝兩位這些天來的照顧。”

栗子絨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小截樹枝,放到了沈夕昭手裡:“夕昭,這是養魂木的樹心,它是我在一百年前發現的,這養魂木本就是滋補元神的靈木,修士經常把它呆在身邊,時間久了,神識便會進步的特彆快。”

栗子絨鄭重的向沈夕昭俯身一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一隻小小的金丹期靈獸,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隻有這養魂木看上去還不錯了。”話音剛落,栗子絨便化作了一隻小巧的鬆鼠,她輕盈的跳上了窗戶,眨眼間便消失在院牆之外了。

沈夕昭拿著手裡的養魂木,問道:“楚師兄,你何必要趕走她呢?她看上去性情不壞,而且,隻有吃過人肉的獸類才被稱為妖獸,像她這樣吃素的鬆鼠,應該是頭性情溫順的靈獸?”

楚辭淵看了沈夕昭一眼,淡淡道:“那鬼修已經沉寂了好多天了,隻怕距離它下一次出來不會太遠,栗子絨一看便是個不擅長與人爭鬥的軟性子,留她在我們身邊,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危險的事。”

楚辭淵看著沈夕昭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今日,你是不是忘記什麼?”

沈夕昭摸了摸鼻子:“我這就去看書。”

自從前些天在路上遇到一隻妖獸,楚辭淵發現沈夕昭竟然不認得那妖獸之後,他就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大堆書本和玉簡,讓沈夕昭在空閒的時間全部看完。

其實,在儀戈秘境裡,沈夕昭就意識到自己應該補補常識了,但最近的事情接連發生,她根本就沒有時間靜下心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不僅找不到那鬼修的蹤跡,她心裡還在擔憂著杏柔的下落,雖然有魂燈在,暫時可以確定杏柔性命無憂,沈夕昭心裡卻依舊很著急。

魔道,鬼雲宗。

鬼雲宗的主殿上,雲樓正恭敬的跪在玉砌的台階下,贏九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慢聲道:“樓少爺,你最近似乎挺安分的啊?我讓你煉製的藥你做的怎麼樣了?”

雲樓低著頭,輕聲道:“啟稟大長老,您所說的藥並不好煉製,屬下用儘了法子,也隻煉製出了半成品,雖然不能將您的頑疾徹底根除,卻也可以暫時緩解您的燃眉之急。”

贏九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雲樓見贏九神色不好,連忙道:“屬下豈敢,樓家對於鬼雲宗來說,不過是小小的附庸,為家族計,屬下是絕對會儘心為您煉製解藥的。”

他抬起頭來,直視著贏九:“再說了,大長老您中的是我雲家失傳已久的散魂蠱,除了我雲樓,這世上隻怕沒人能煉製出這失傳已久解藥了。”

贏九玩味的看著雲樓:“你在威脅我?”

雲樓低下了頭,仿佛剛才說話的完全不是他一樣:“滿筠隻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怎敢威脅大長老。”

贏九拍手大笑:“樓滿筠啊樓滿筠,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我還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我這幾天還有要事在身,宗門裡的事務我原本是交給二長老打理的,自今日後,便都歸你了。”

雲樓一向自詡城府深厚,此刻也忍不住神色一喜:“多謝大長老信任!滿筠定不會辜負您的托付。”

贏九擺了擺手:“行了,下去,若是宗門裡有人不服你的安排,便隻管用我的名頭壓製他們,二長老最近有些忘了分寸,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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