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慕晚拒絕,她說道,“你在哪裡打球,地址發給我,我過去。”
掛斷電話,柳謙修將地址發了過去。發完以後,察覺到身邊有人,他側眸看了一眼,梅遙知正盯著他看著。
今天打籃球也是梅遙知約的他,兩人剛來不久,柳謙修剛熱身上場投了個球。聽到電話聲響,就從場上下來了。
“慕晚的電話?”梅遙知問道,他有些幸災樂禍地說,“讓你害人家擔心,現在還沒原諒你吧?”
“我們分手了。”柳謙修喝了口水,神色淡淡。
“什麼?”臉上的幸災樂禍收起,梅遙知眉頭蹙了起來。情侶之間怎麼鬨都沒關係,但要是分了手,那可就變了性質。
“那你準備怎麼辦啊?”梅遙知有些急,問了一聲。
柳謙修看了他一眼,語調平靜,“我在追她。”
不得不說,柳謙修這種沉靜的性格還挺能感染人的。梅遙知愣了一下後,冷靜下來,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不對啊,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昨天不好去我家吃晚飯,還一個房間睡下了麼?這算什麼……“
“沒什麼。”柳謙修起身,飛速旋轉的籃球迎麵過來,他伸手接住,淡淡地說,“一些小樂趣。”
梅遙知:“……”
又是小樂趣。
慕晚到場的時候,柳謙修正在場上打著進攻。他性格清冷淡薄,但在籃球場上時卻截然不同。氣質仍然沉靜持重,但拿到籃球時卻所向披靡,高大挺拔的身體靈活越過攔阻的人,最後將籃球投入,身體落下,輕盈修長。
在慕晚來之前,他一直在場上打著,發絲已經濕漉漉的了,仰頭看籃筐時,汗水順著他的喉結滾落,性感又迷人。
他很快察覺到了慕晚,回頭看過來,冷白的皮膚,深邃的五官,眉眼清淡,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他要過來,慕晚擺手,走到休息區坐下,示意他繼續打。柳謙修點頭,重新投入了籃球比賽當中。
一場籃球賽打完,慕晚都記不清柳謙修進了多少球。等他下場走過來,慕晚遞了毛巾過去。籃球這麼高強度的運動,他走過來的這段路程,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
接了毛巾,柳謙修道,“我去更衣室換衣服。”
他穿著白色的籃球衫,寬大的球服將他頎長的身材包裹,露出了手臂和小腿肌肉線條。剛剛在籃球場上,他每次跳起,慕晚都能看到他球衣下緊致的腰腹肌線。
運動使男人更迷人。
慕晚視線未變,她仰頭看著他,問道,“更衣室是公共的嗎?”
“單人。”柳謙修回答。這家球館給懷何梅柳四少留有單獨的更衣室。
回答完,柳謙修眸光微垂,他看著女人眼角細碎的光,和她嫣紅的唇,視線微頓,他問,“你要一起過去麼?”
慕晚沒有回答,她眨了眨眼,笑了起來。
單獨的更衣室並不算大,五十平,裝修設計像是單身公寓。不光有浴室,還有放鬆的沙發,另外還配有冰箱和飲品,一應俱全。
所有的都好,就是隔音有些差。浴室的花灑一直沒停,稍稍蓋住了些聲音。慕晚渾身被淋透,事情結束,柳謙修將她擦乾淨,抱著她去了沙發上坐下了。
“我這周天要去法國。”慕晚坐在沙發上,有些體力不支,她倒在柳謙修的懷裡,懶懶地說了一句。
“去做什麼?”她躺在他的腿上,長發濕漉漉的,襯得皮膚更白,唇色更紅,像一頭濕漉漉的小鹿。
他剛一說完,女人盈亮的眼睛一轉,亮晶晶地看著他,道,“你不去?”
她一直以為這個廣告是柳謙修安排的。
柳謙修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他垂眸望著她,長卷的眼睫在眼瞼下方投了一處暗影。男人眸光如水,淺聲問,“你想讓我去?”
他將問題拋了回來,倒讓慕晚愣了一下。
身體裡還殘存著他的溫度,開著冷氣的更衣室裡,突然又熱了起來。慕晚抿了抿唇,她看似不在意的“哦”了一聲,然後沉默了。
沉默過後,她有些不甘,思忖了一會兒後,直起了身體,盤腿坐在了男人的身邊。她神色硬邦邦的,眼神裡也冷冰冰的,但說的話卻是滾燙的。
“去不去隨便你。”她說。
“反正我現在隻軟化了這麼一點點……”慕晚用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寸的距離,隨後又縮短了一些,繼續道,“你要是不隨時做鞏固,那我可能就又硬起來了。”
她還未說完,柳謙修就握住了她比量著距離的手。男人掌心微涼,將她的手指攤開,最後,一個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這像是一個信號,一下傳遞到達了她的心底,看著男人微牽的唇角,慕晚心下微跳。
“你……你乾嘛?”
柳謙修沒有回答她。他順著她的掌心,吻到她的手臂,肩頭,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慕晚身上裹著浴巾一鬆,她又重新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我陪你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身體一點一點陷入沙發。她聽著他在她耳邊,嗓音沙啞磁性,一字一頓地說,“但是現在,你要先把我變軟。”
清心寡欲的人,色情起來真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