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叫哥哥。”(2 / 2)

繼兄不善 第一隻喵 5034 字 15天前

身體被她緊緊貼著的地方火燒火燎發著燙,她的寢衣還不曾攏上,大片溫熱的肌膚,在黑夜中依舊奪目的白色,柔軟,香暖,隆起地貼合。在最靡豔的浮想中,生出最強烈的慍怒。

方才的掙紮抵抗果然都是做戲,圖窮匕見,她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她要他娶她。他竟差一點,再次落入她的圈套。

“哥哥,”蘇櫻壓抑著恥辱和厭惡,刻意沒有攏住衣襟,身子貼著他,手指摸索著,找到方才咬他的位置,“疼不疼?”

疼不疼?咬出了血,自然是疼的。裴羈冷冷推開,隨手一帶,將她半敞的懷掩住,她低低一笑,忽地吻上來。

不是唇,是方才她咬他,咬出了血的地方。

有什麼隨著血液突

一下湧出,裴羈難耐地仰頭,狠狠按下。她被迫伏在他肩頭,舌尖靈活,逗得那不曾凝固的傷口再次流出新血,她還在笑,低的,輕的,像羽毛撩撥著心尖,她的手撫著那裡,指甲尖細,一下下抓撓挑釁,激得人血脈賁張,一邊不齒,一邊沉淪。

這狡詐,涼薄,不知羞恥的女人。裴羈猛一下推開,起身。

呼吸失了均勻,暗夜裡長長短短的氣息,她低低在笑,沒了骨頭似的,隨著他那一推倒在床上:“哥哥,當真不娶我嗎?你舍得?”

裴羈有一刹那想起裴道純,不知道他當初是否也曾麵臨如此誘惑。不,這世上不可能再有什麼誘惑,能濃烈到超過此時此刻。目光冷冷看過,伸手拎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灰,扔回床上。

蘇櫻躲了下,隨著一聲沉悶的輕響,涼滑的綾被落下,從頭到腳罩住。裸露的,冰涼的皮膚都被遮住看不見了,刹那間酸澀到極點,卻怎麼都不肯在他麵前露出破綻,隻是笑著:“多謝哥哥呀。”

沒有得到回答,他轉身離開,袍袖帶著風,甩上了門。

腳步漸行漸遠,跟著是窸窸窣窣的動靜,先前躲開的侍女又回來了,在黑暗中摸索著,重新在邊上的小榻睡下,外麵有侍衛的腳步聲,來來回回走動巡邏,風吹著簷下鐵馬,叮咚亂響。蘇櫻一動不動躺著,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眼角落下來,滑進散亂的長發。

什麼香篆、薔薇水、口脂,她可笑的計算,在成年男子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一毫不值。從前她極力躲閃應付,總還是存著幻想,盼他能夠心存憐憫,放過她,她也真是蠢,竟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彆人手上。

今日的一切,絕不會再發生。今日的屈辱,來日必要他百倍、千倍,償還。

***

裴羈越走越快,穿過中庭,來到書房,嚓一聲打著火鐮。

影子搖晃著映在牆上,黑漆漆的一條,脖子上的傷在影子裡看不出,能感覺到微微的腫脹,不怎麼疼,但很熱,灼燒一般,說不出的怪異,就好像她柔軟的唇依舊貼在那裡,依舊在吻著似的。

這個狡詐涼薄,什麼都可以拿來交易的女人。他怎麼能夠還在想著她。

扯開衣領,側了頭依舊看不見傷口,她咬在靠後的地方,伸手一摸,指尖有黏黏的血痕,果然腫起了一塊

。她嘴巴生得小巧,這傷口並不大,能摸到細細的抓痕,是她指甲撓出來的。

裴羈甩掉外袍,在書案前重重坐下。

這放肆的,大膽的女人。滿腔鬱燥,說不出原因,找不到出口,霍一下又站起:“回府。”

大門在暗夜中無聲打開,裴羈催馬奔出,到這時候突然有個怪異的念頭,竟盼著被人發現,他在此處。

心裡猛地一驚,裴羈急急勒馬。女色惑人,竟至於斯。他不能再見她了,至少這一兩日不能。他得停下來理一理,把偏離的軌道,一一拉回來。

翌日一早。

侍婢捧著銀盆巾櫛進來,正要上前服侍洗漱,蘇櫻淡淡道:“退下吧。”

侍婢退出去,蘇櫻鎖上門,解開衣服擰了條熱布巾,重重擦拭著昨夜裴羈碰過的地方。

昨夜裴羈走後她沒敢洗,怕被侍婢看出端倪,方才在明亮的天光裡看見她們進來,才驚覺自己眼下竟連看見她們都覺得羞恥,連目光都不敢與她們相觸。總覺得她們都知道,說不定還在背地裡議論,總覺得每道目光都在對她審視,責備,讓人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縫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