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苦楚悲涼與絕望,蘇牧離開了這個讓他痛恨的小山村,蘇牧沒有坐車,他心中無比煩悶,他想一個人走走。
哭出悲涼的心情,就像天上下著的小雨,通往城裡的路上,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匆忙而過。
天空上時不時還有驚雷響起,雖然雨不是很大,但這雷聲卻是不小,車流穿梭而過有快有慢,穩妥的司機還能夠禮讓行人,而那些毛手毛腳的卻是擦身而過,車身碾起水花,這讓他身上的衣服顯得更濕。幾次還險些撞到蘇牧。
一直走了三個多小時,反正離那個村莊越來越遠,前方是一個轉彎陡坡處,忽然一輛轎車疾馳而過,車輪碾壓的水花很高,噴濺的蘇牧身上的衣服更濕,此時他的心情糟糕透頂,憤怒的罵上一句,“找死啊!是急著投胎怕不趕趟嗎?”
這句話真靈驗了,迎麵駛來一輛大卡車,與那輛轎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就在蘇牧的前方不遠處,蘇牧看的清清楚楚,那輛轎車想要躲避,可根本沒反應過來,路滑坡蚪又是拐彎兒,轎車翻滾著幾圈,就像電影裡的恐怖片一樣,被拋飛出去老遠。
“我靠!不會是我的烏鴉嘴靈驗了吧?”沈山顧不得那麼多,急忙飛奔上前,想著救人。
可當他趕到那輛麵目全非的轎車近前,他的心又緊繃了起來,開車的男司機已經死去,但從那張扭曲的麵龐來看,蘇牧還是認出了此人是誰!
就是這個人,十年三前奪走了他的母親,掰開了他抱住母親大腿的小手,把母親拽走!
轎車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這女人十分的痛苦,可求生的欲望還是讓她苦苦的掙紮呼救。見一個少年站在車外,她總算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感覺這個少年無比的親切,仿佛是他生命中最親近的人,“小兄弟,快救我,我有錢,我會感激你的!”
蘇牧木訥的站在那裡,“我不是你的小兄弟,也不會救你,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有娘養沒娘教的野狗,可你知道嗎?那個生我的娘就是你。十三年前,你拋棄了我,現在我也不會與你相認!”
蘇牧的聲音聽不出是憤怒還是淒苦,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狀態。也許心中隻有悲傷和恨意,說完轉身離去。
車子裡的女人林梅,似乎在這一刻也醒悟了過來,從那年輕的男孩臉龐,他似乎認出了這人是誰?
她伸出手,呼喚著,希望能得到他的救助,可他絕望的發現,那道身影離他越來越遠。
絕望已經代替了恐懼,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在林梅生命結束的一刻,沈山似乎有了心理感應,她,死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林梅歪頭咽氣,最後的一刻。
沈山發瘋的狂奔,他口中不知發出的是哭還是笑,讓過往的路人聽到脊背發涼,身體發毛!
雨下的更大了,雷聲也更加密集,蘇牧不顧一切的在雨中奔跑著,他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濕,可他仍然不顧一切的狂奔著。
一道閃電從高空降落,正好擊中奔跑的少年,那道身影一頭栽倒。這一切的一切畫上了句號。
愛與恨,情與仇,是非對錯自有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