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救救(2 / 2)

女孩悶悶地喘息,手臂染開一層紅暈,男人淡淡道:“舒服嗎?”

阿瑤聽不見他的聲音,並不能給他回複。

女孩額上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熱得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了,鼻尖都是紅得,眼裡是叫生理反應催出來的淚珠。

她一邊用酡紅的臉頰在李淮修的肩上蹭,一邊用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濕潤潤地望著李淮修,發出軟軟的帶著熱氣的哭叫。

似乎在祈求他,就像以往一樣無所不能般地帶走她的痛苦。

太陽落在山邊,總有要落下去的時候,而李淮修並不如阿瑤想得那般無所不能。他無法解救阿瑤。

抬手脫了女孩的羅襪,叫她抬腳,踩在自己的泛著黛色血管的小臂上。

看著女孩的眼神有著兄長的憐愛,又極富占有欲。

“彆動。”李淮修聲音淡淡的,抬手握住女孩的下巴,用沾了茶水的帕子輕輕地在她細長白嫩的頸間擦拭。

阿瑤吸著鼻子,撥開胸前的衣裳,往李淮修的手間挨蹭。

李淮修垂眸,就能看見她淺淺綠色的裹胸,隨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女孩失去了理智,隻想著叫自己舒服一些。

李淮修一點也不嫌棄地擦掉她額上的汗,然後輕輕推開她。

阿瑤含著淚,眼神朦朧地看著李淮修,看著這個熟悉的麵具,有一瞬間的清醒,她有些羞怯又有些傷心,“你都不叫我看看你,我不討你喜歡嗎?”

李淮修低頭看她,許久過後,輕輕拭掉她眼角的淚。

馬車忽然停住了,李淮修抬手抵住阿瑤水紅的唇。

阿瑤有些回過神來,她壓製不住體內異樣的生理反應,陌生的情潮像滾燙的池水將她淹沒,她抿著唇望著馬車頂,漂亮的小娘子連眼皮都是水紅的,靈魂仿佛也融化了,已經拋卻了羞恥,她喃喃道:“大當家的,我要死掉了。”

李淮修撫了撫她的脊背,把她臉頰按在自己胸膛前,“不會的。”

一陣嘈雜聲後,曹文吉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帶著股令人不適的惡感,“李公子,就讓我來幫幫李娘子吧。”

阿瑤神誌依舊模糊,隻是在聽到曹文吉聲音時,突然死死地抓住李淮修的衣袖。

李淮修叫她抓了一會,就握住阿瑤的手腕,將衣擺抽出,讓她躺在榻上。

男人抽出一旁的佩劍,緩緩下了馬車。

曹文吉帶了十幾個人,直接從袁府疾馳而來,現在已經悄悄地將馬車包圍起來了,車夫叫人抹了脖子,屍體倒在一旁。

若是曹文吉聰明一些,或者是曹洪浩平日裡叮囑他的話他聽進去了一些,現在絕對不會帶著這幾個人,就敢將李淮修攔在這裡。

曹洪浩知道李淮修的可怕之處,因而恐懼,曹文吉卻礙於無知,將自己送到獵人的箭下。

男人隻有一個人,提著劍乾淨利落地下了馬車,目光平靜地對上了對麵的十幾人。

曹文吉瞬時有一種被挑釁了的感覺,狠狠地一皺眉,他怎麼敢?

更叫他難堪的是,即使李淮修隻有區區一個人,可是當男人用那種慣常的,有些輕嘲的眼神看著他時,曹文吉依舊感到恐懼,他甚至有一瞬間心生退意。

可是想起身後這十幾個高手,曹文吉的勇氣又回來了,他不能叫李淮修活著離開這裡。

曹文吉叫所有人一起上,他騎著馬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出於一種不好言說的心態,他並沒有下馬。

當十幾個人拿著大刀一擁而上的時候,李淮修的心情意外的平靜,他甚至有時間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年的人生。

他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遭遇過這樣的場景,隻是他當時年幼,叫人像麵團一般拿捏,無能為力地看著悲劇發生。

他想起那座屍山,想起那群人踩著屍首四處翻找時發出的聲音,想起被無數流著熱血的屍體壓在底下的感覺。

想起在高大的佛堂裡,老夫人用一種冰冷的眼神審視著他,而他弱小又無能,惶恐地將命運交由旁人決定。

小小軟軟的阿瑤,仰著頭張望著他,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小小的人篤定道:“這是我的哥哥。”

李淮修便得到她施舍的一息時間,得以喘息。

李淮修抬起劍,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而充滿戾氣。

這十幾人都是曹洪浩給曹文吉護身的,功夫都不錯,且極會打配合。但是對上李淮修卻毫無優勢,一個正常人,再怎麼有布局有武藝,對上一個隻求勝利的瘋子,從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李淮修不在乎砍在自己身上鋒利的尖刀,他隻是淡定地,挨個地收走這些人的性命。

有人膽怯想要逃走了,叫李淮修的長劍輕而易舉地留在了這裡。

當最後一個護衛倒在地上時,這裡已經被血腥味覆蓋了,李淮修渾身是血,麵具上都染得殷紅,那把隨身攜帶的長劍上還掛著一些碎肉。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向一旁的曹文吉,身上的傷口仿佛不會疼痛,他目光冰冷得像個隻會收割人命的劊子手。

曹文吉感到腿軟,還有一種雄性生物在更強的同性麵前想要臣服的本能,他機械地扯了扯韁繩,想要逃走。

李淮修扯了扯嘴角,隨意地抽起一旁一個死人的長刀,乾淨利落地向前投去,大刀飛出去的速度似乎要劃破空氣,曹文吉被一刀割下馬。

那刀正砍過他的咽喉,男人絲毫沒有留手,曹文吉的喉嚨像是泄洪一般噴灑出鮮血。

他匍匐在地上,艱難地爬著,喉嚨裡赫赫地說不出話來。

李淮修緩緩走到他身邊,垂眸打量他一會,曹文吉像個行屍一般在地上爬著,求生欲叫他不敢停下,絲毫看不出此前的清爽書生模樣。

男人看了一會,突然舉起手中的劍,乾淨利落地從曹文吉的胸膛裡直直穿過,沒入底下半尺,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曹文吉的麵色痛苦又扭曲,喉嚨裡緩緩湧出鮮血。

“我同阿瑤,都很討厭被人這樣追趕。”李淮修麵無表情道。

這些肮臟的東西都該停留在這裡。

李淮修回到馬車上時,阿瑤已經滾到了馬車的地毯上,艱難地吐息著。她有些發熱了,體溫高的不正常,神誌不清地用手扯著衣裳,裹胸幾乎要叫她掀開了,伏在地毯上無力地啜泣。

李淮修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被熟悉的暖香縈繞著,覺得自己像是一瞬從地獄回到了現實。

男人隨手丟掉麵具,脫掉了阿瑤揉得亂七八糟的外裳,將染著鮮血的眉眼抵在阿瑤瑩潤的鎖骨上。

他抵著溫熱的皮肉,長長地,長長地鬆了口氣。

阿瑤白淨修長的手臂像蛇一樣地纏上李淮修的脖頸,她流淚流到眼睛紅腫,身體一陣又一陣地輕顫,用一種迷茫又羞怯地表情看著李淮修,“大當家的你救救我,我要死掉了。”

李淮修英雋的眉眼透露不出任何情緒,他握住女孩的雙手,平靜地解開她的衣衫,拿著帕子給她擦拭。

在腰帶被解開的一瞬間,阿瑤很輕地喘了口氣。

男人垂眸,認真道:“你不要死。”

你也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李淮修:阿瑤,你救過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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