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韓爍看著窗外的圓月,想著陳楚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說鐘情於他吧,在調戲他後,轉手將他讓給了彆人,可今日卻又趕來為他解圍,你究竟想做什麼?
“爍爍在想我嗎?”莫桑桑一襲紫色輕紗,端的是嬌媚撩人,抓著窗沿,淺笑的看著韓爍。
“你!三更半夜闖入男子房中,成何體統。”
莫桑桑飛身進了房間貼近韓爍道:“又沒人看見,你怕什麼?我想你了,這剛離開就想你了,怎麼辦?”
韓爍麵紅耳赤,“不知羞。”轉身不去看她。這人怎這般大膽?
“羞?我不知呀!對你為什麼要羞?還是你不喜歡我這般?哎,我還是走吧,看來你是更中意芊芊了。”莫桑桑幽幽歎了口氣,轉身作勢要離去,手卻被人抓住了,莫桑桑唇角微挑。
“沒,沒……你找我乾什麼?我都是你妹夫了。”怨氣滿滿。
“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腳,先前見你心疾犯了,我擔心你,想著再來為你診治一番。”
韓爍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你會醫?不過沒用的,我這病無藥可以。”
“彆的庸醫怎與我相比,先前我已診過,你這病雖然麻煩,卻也不是無藥可醫,隻是需我日日為你針灸,雖無法根治但與常人無異了。”莫桑桑心想,自己的醫術居然無法根除,陳小千的設定隻有龍骨能救韓爍,看來自己要早一步取得龍骨,這種攻心計可不能便宜了陳小千,怎麼操作呢,她可不是陳芊芊,出事後城主會一力保全,如果是她,估計第一時間被推出去平民怨了。
“當真?不是說龍骨才能治嗎?”
“嗬嗬,你果然是為了龍骨啊!是隻有龍骨才能根治,可這龍骨在哪,隻有母親和芊芊知道,我卻是不知的,你或許可以向芊芊要,不過這之前,我還是先幫你治吧,免得你難受。”莫桑桑一把拉過韓爍,壓他上床“好了,**苦短,我先替你針灸。”說罷,內力一震,韓爍上衣儘碎。
“你!你!”韓爍臉色爆紅,像被欺辱的小媳婦一般護著胸口,“噗嗤。”莫桑桑笑出了聲,這人真可愛
。
“穿著衣服怎麼紮針啊。”眼神無辜,指尖一點,韓爍被定住。
韓爍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這人一定是故意的,占他便宜,紮針就紮針,動作這般輕柔緩慢,讓人心裡發慌。
起初,韓爍意識還清醒,隻覺得人暖暖的很是舒坦,慢慢的意識漸漸模糊,沉沉睡去。
翌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韓爍猛地睜開眼,她走了,天亮了……
一地的碎布告訴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她說她能治愈他的心疾,這一想,才發覺往日胸口的沉悶之感退了許多,人覺得輕鬆不少。
“少君,我進來了。”白芨推門進來,見了一地的碎布和□□著上身的自己少君,疑惑道:“少君,你睡姿何時這般糟糕了,睡夢中將衣服脫了?撕碎?”
韓爍耳朵發紅,冷聲道:“你有意見。”
“不敢。”
城主府邸之中一片祥和,侍從們動作輕柔緩慢,服侍城主起身。
有人捧著銅盆手帕,有人捧著華貴繡服,也有人捧著金釵首飾。
花垣城主坐在銅鏡前,桑奇正為她整理發髻。在一旁桌案上,擺著一尊水滴漏計時擺件,水滴漸漸飽滿,落下,發出滴答的響聲,象征著時間流逝。
莫桑桑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你昨日去了月璃府。”城主閉著眼睛淡淡道,“韓爍已經是芊芊的人,你要注意身份。還是你嘴上說讓著芊芊,實際上心中不滿?”
“女兒不敢,女兒不會和芊芊搶,隻是女兒對韓少君一見鐘情,隻想看他好好的,女兒會和韓少君保持距離。”
城主一愣,這話,那人也說過,不愧是她的女兒嗎?和她一樣癡情。罷了,罷了終是自己欠了她。
“起來吧,下去吧,以後注意言行,我對你可是給予厚望。”
“是,女兒告退。”莫桑桑行禮後退去,給予厚望,我隻是你女兒的磨刀石吧,陳芊芊才是你唯一的女兒,楚楚這個養女算什麼呢?可你不會想到對你最為忠心的裴司軍,臨死前也自私了一回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從邁著小碎步慌張地與莫桑桑擦肩而過。桑奇走到門口,侍從趕緊對著桑奇耳語一陣。聞言,桑奇瞬間皺眉,隨即回到城主身邊。
“怎
麼了?”城主淡淡的問道。
桑奇聲音輕柔的說道:“回稟城主,三公主來請安了……”城主頓了一下,隨即便輕輕的冷笑一聲:“請安?她不是剛大婚嗎?不在家中休息,跑來請什麼安。”
自己的女兒,城主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陳芊芊怕不是來請安的!
雖然現在的陳芊芊已經不是原來的陳芊芊了,但是不得不說,陳小千和原本的陳芊芊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的。
桑奇連忙說道:“城主說的是,三公主她說……”
話未說完,陳小千人未到聲先至——
“母——親!”
不等城主和桑奇回頭去看,陳小千便已經風風火火闖進來,全場掃視一圈,找到衣飾最華貴,氣場最強的女人。
陳小千語氣誇張的說道:“母親,您還是將韓爍還給二姐吧。”
“胡鬨!哪有剛成婚就反悔的。“城主喝道,“如果你是因為昨日之事,我已訓斥過楚楚了,她以後會和韓爍保持距離的。”
聞言,陳小千連忙道:“母親,韓爍和二姐乃是天作之合,女才男貌,我不忍心棒打鴛鴦。”男主是女主的啊,她隻是炮灰女配,求放過。
桑奇說道:“三公主,韓爍即已入了月璃府,他就是月璃府的人,由不得他選。”
“還是韓爍對你不貞,他喜歡楚楚?”果真是男顏禍水,剛來花垣就惹的她的兩個女兒相爭,是想用美男計,禍亂我花垣!城主目露殺機。
陳小千語塞,“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隻是我有些過意不去……”陳小千秒慫,怎麼這麼凶,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