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這樣一群可有可無的影評人,約翰為什麼還要把錢丟給他們,尤其是現在的影評人已經完全被金錢攻陷,丟掉了以前那些影評界大師們恪守的職業素養,變成了一群一切像錢看齊的“商人”,當然影評界還是有沒有為金錢丟掉信念影評人,但這樣的影評人已經很少很少,比如寶林·凱爾,但這老太太已經退休。
“boos!這有篇《阿甘正傳》影評你想聽聽嗎?”一旁的黛妮拿著一份《洛杉磯時報》問道。
“不想。”約翰憋憋嘴回道:“我沒折磨自己耳朵的習慣。”
約翰沒給這些影評人錢,期待這些人為他搖旗呐喊是最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他覺得與其聽這些人廢話,還不如多喝兩碗小米粥有益健康。
“但這篇影評是寶琳·凱爾寫的,你真不想聽聽。”黛妮拿著報紙晃了晃。
“這老太太不是已經退休了嗎?如果是她寫的可以念出來聽聽。”約翰對寶琳·凱爾的影評還是蠻敢興趣的,這位老太太是他為數不多尊敬的影評人。
“這不是一部愛情或勵誌片。”
黛妮拿著報紙讀起來,但剛讀出標題,一旁的約翰心裡就吃了一驚。
“《阿甘正傳》絕對不是一部愛情片或者勵誌片,更不是大多影評人口中的愚人電影,它是一部後現代主義的完美之作。
導演克裡斯鄧巧妙的結合技術手法和準虛構性質,尖銳的對當代美國現實精神空虛的批評,隱喻的揭穿了20世紀後半葉的美國社會,為當代美國電影增添了活力……。”
黛妮一邊念,約翰一邊在旁驚訝寶琳·凱爾不虧是著名影評人,對《阿甘正傳》的評論準確、獨到,一針見血的就指出了內核,揭開《阿甘正傳》表麵的麵紗,將真實一麵展現了出來。
正如寶琳·凱爾所說《阿甘正傳》確實不是一部愛情片,也不是一部勵誌片,這是一部典型的後現代主義電影。它運用了隱喻的手法諷刺現下的美國社會、諷刺所謂的流行、諷刺政府、諷刺觀眾、甚至諷刺自己本身的一部作品。
而這樣的手法和內核自然要比《低俗》單純的炫技,《肖申克的救贖》赤裸裸的表達,來得更高級,不顯山不露水的才是高人。
就像卓彆林和星爺一樣,很多人都把他們拍的電影當成喜劇片,將他們奉為喜劇之王,但其實卓彆林拍的不是喜劇片而是血淚史,而星爺曾經也說過,自己拍的壓根就不是喜劇片。
喜劇隻是一個形式,一個外殼,外殼之下才是他們想表達的真實,就像《阿甘正傳》一樣,愛情、勵誌也隻是一個形式,一個外殼,它真正想表達的是諷刺、是批判。
這也是《阿甘正傳》為什麼不僅能在美國獲獎,也能在歐洲獲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