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豹搖頭道:“你太單純了,發誓並沒什麼用,彆說趙威不會信守誓言,就算趙威真的信守誓言,那也隻是他趙威一個人不追究此事,顏成、趙武其他人,甚至以桂陽分堂的名義,都是可以追究的。而追究起來,又不必以張全之事為名目,隨便找個理由就是。”
匡蕾傻眼了,這群人太無賴了。
張全不忍衛然一人受罵,站出來道:“堂主,這件事都怪我…”
“你閉嘴!”汪處怒指張全,“太讓我失望了,你之前居然想承認?犯什麼渾?四十歲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連匡蕾都比你機靈!”
門外的匡蕾是懵的:“堂主是在誇我嗎?”
袁豹忍著笑點頭:“嗯,誇你這個新人比老資格的張全還機靈。”
張全懊惱的一拍腦袋,他這輩子好不容易逞一回英雄,決意犧牲自己保護隊友。之前匡蕾和朱佩琪都誇他氣質和以前截然不同了,感覺獲得新生一般,讓他得意了好久。沒想到帥不過三息,他的決心很快就成了不動腦子的傻缺代名詞。
汪處氣撒完了,便開始安排:“先每人罰一年餉錢,張全你考慮一下,桂陽分堂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要不要去外地避個兩三年?”
張全搖頭:“暫時不用。”
“想出去了跟我說一聲,我在揚州和幽州都有熟人。”
張全心頭一暖,行了個大禮。
說到這裡,汪處忽然提高聲音道:“外麵幾個,還聽到什麼時候?乾活去!”
匡蕾等人散去,衛然想起先前請戰之事,心忖道:難道堂主要同意我們去舞陽前線?
汪處讓張全離開,留下衛然三人,道:“張全是擔責擔定了,你們三個去前線,一則抗蠻立功,二則避避風頭。為期一個月,如果情況需要,可以去第二回。”
衛然和陳維開心的笑了,梁導鄭重行禮,拜謝堂主成全,看來他和風四哥關係匪淺,無比期盼這一刻。
衛然問道:“堂主,三個人太少了,能不能再加點人?否則成不了氣候,到那裡隻有被人指揮的命,戰場上碌碌無為,豈不可恥。”
汪處有點頭疼:“最多六個,不能再多了,否則內部空虛,怎麼應對桂陽分堂和其他事件?明天回來不少傷員,也需要大量人手照顧。”
窘迫歸窘迫,事情還得做,汪處的安排是:一隊必須去一個,讓袁豹為首,衛然為副,梁導陳維跟著,最後安排大猛和匡蕾,共計六人。
“匡蕾?”衛然有些意外,匡蕾是個小迷糊,並不適合上戰場。
“匡蕾出身醫藥世家,五溪蠻爆發甚烈,必定十分
缺少藥物,而且同樣是金創藥,冀州匡家的金創藥就是比普通金創藥好很多。有匡蕾在,我們玄星閣的人能在修行者抗蠻聯盟中迅速站穩腳跟,匡蕾也實現了她的自我價值。但是…”說到此處,汪處麵露憂色。
衛然知道汪處的擔憂,前番馳援前線,武陵分堂的犧牲太大,汪處已經不願看到社裡的任何一個人死去,匡蕾不是個機靈的人,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她沒有任何優勢。
但是匡蕾去前線這件事,不僅對大家有好處,對匡蕾自己也有好處,匡家的藥對於在前線浴血奮戰的修煉者們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這得是多大的人情?匡蕾以後很可能用得上這些人情。
汪處就是處在這樣的進退為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