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樺有些不痛快,如果他沒受傷,以軍方平時的強橫,他當然是控製住衛然與郝孝雙方,再根據各種情況慢慢裁定,可現在呢?
誰能製得住衛然?
控製衛然等於撕破臉皮,若是以前,費樺絲毫不怕撕破臉皮,但現在呢?誰能製得衛然?
衛然從十二個化氣境的圍殺之中突圍而出,說明隻有凝神境才看得住。自己和郗海受傷,扶星辰站在衛然那邊,難道要車振放棄中軍大營所有事務,就盯著衛然一個人?
那樣得不償失。
費樺沉吟道:“當然不是要控製你,衛參軍,我覺得你說的有一定道理…”
就在費樺要鬆口的時候,郗海拄著鐵杖進來了。
衛然心一沉,郗海和郝孝是親戚,定是來求情了。
“郗偏將,你受傷也很重,何必親自前來…”
郗海扔掉鐵杖,跪在地上道:“衛參軍咄咄逼人,我不得不拖著病軀而來,就算郝校尉真的犯了錯,我也得跪求一下,更何況是件不一定的事?不知道郗海這身戎馬一生的賤骨頭,能否讓費將軍多考慮一會兒?”
費樺扶起郗海道:“郗偏將,你我是多年的老搭檔,出生入死的交情,何必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自會考慮——你們先到隔壁營帳回避一下,我與衛參軍稍作商議。”
眾人都退去,費樺對衛然道:“剛才你是不是想找機會殺了郝孝,然後去投奔修行者聯盟?”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過。”衛然淡淡道。
費樺道:“這件事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沒有證據,否則都不用爭。”
衛然哼了一聲:“郝孝還說他蠢,他太聰明了,聰明得一點證據都沒留下。”
“這樣糾纏也不是個事,你看這樣如何?我可以允諾你一個好處,然後將郝孝革職貶為士兵,但是不取他性命,你看如何?”
衛然搖頭:“說實話我沒有特彆想要的東西。”
費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不硬氣的話:“郗海跟我的關係,就如江華、梁導和你的關係。這是他第一次求我,你不給他麵子,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
衛然沉默了一會兒,道:“費將軍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沒法拒絕,但我是看在費將軍麵子上,而不是其他原因。”
費樺稍稍安心,道:“既然你同意了,看上什麼好處就直說吧。”
衛然哂笑道:“我想要那杆象征你將軍身份的金槍,你能給嗎?”
費樺咬牙道:“行!”
衛然愣住,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費樺真的答應了。看來郗海那一跪,威力非比尋常啊!
費樺道:“隻是暫時不能給,你什麼時候結束征戰離開前線,我什麼時候將金槍贈你!”
厲害了,這可是大寶貝!
(注:後邊郝孝會安排的,請看官老爺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