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可信,萬一他臨陣倒戈,損失不可預計。”
一時上與不上的兩派爭執不下,漆雕懷德道:“眾說紛紜,還是師兄裁定吧!”
端木瓢飲聞言蹙眉思索,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看來端木的威信比較高。
對於薛定諤,端木原來是相信的,但是經過昨夜的潛入事件之後,他對所有新來的都產生了不信任。
“我看…還是下次吧?”
衛然點頭:“我遵守端木先生的號令。”
端木瓢飲目視衛然,意思是:既然你不上場,就不要坐在這裡聽軍機大事了。
回到屋內,想著葉軒的事,衛然心情不是很好,沙琪瑪隻道他是因為不能上戰場之事苦惱,便出言寬慰:也許明天就有轉機了呢?
沒想到沙琪瑪還自帶錦鯉屬性,真被她說中了。次日,傳令兵再喚衛然去大廳議事。
衛然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在大廳裡遇見一個熟人。
他竟然看到了郝孝,這實在太意外了,不過郝孝是被綁著的——曾經的武猛校尉被活捉了。
“薛老兄,快來快來。”
衛然一邊邁步,一邊指著一身小兵裝束的郝孝道:“端木先生,你們怎麼捉了一個小兵,還煞有介事的綁在大廳裡?”
端木瓢飲道:“這可不是個小兵,我對軍方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了解過,他不是小兵,而是一個校尉,名叫郝孝。”
衛然哈哈大笑:“好笑?沒想到端木先生也愛說笑話,你編笑話就罷了,能不能編個靠譜一點的名字,卻編個好笑?”
端木道:“我可不是說笑,不信你問問他叫什麼名字。”
衛然踢了郝孝一腳,問道:“那軍漢,你叫什麼名字?”
郝孝對著衛然吐了一口唾沫,昂著頭道:“敗類漢人,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郝名孝!”
衛然麵露訝色:“端木先生,還真有叫郝孝的,但是他明明穿著小兵的衣服,你為何說他是校尉?”
端木微露得意之色:“可能是想扮成小兵逃命吧。我喚你來就是為了這個郝孝,告訴你吧,他不僅是校尉,而且是郗海的內弟!”
“郗海又是誰?”
“郗海是偏將軍,跟主帥費樺有過命的交情。”
衛然恍然大悟:“可見郝孝的價值遠超一個普通校尉,這樣的人當然是拿來交換好處對不對?”
端木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蠻人不讓,他們說跟軍方沒有交換,隻有你死我活,都說要殺了郝孝。”
衛然滿不在乎道:“那就殺唄,但憑端木先生作主就是,特意喚我來做什麼?”
端木道:“有人說你的立場還不夠堅定,所以殺郝孝的這項功勞就交給你了。”
有人說?怕不是你端木瓢飲自己說的吧?衛然道:“我的立場關郝孝什麼事?”
“你殺了郝孝,等於把郗海死死得罪了,把費樺也得罪狠了,那樣你就徹底跟軍方勢不兩立了,然後我
們就能徹底的信任你。”
衛然也不廢話,擎刀在手,就要斬郝孝的頭。
每一個上前線的戰士,都抱著為大局犧牲的覺悟,衛然也是這樣,否則他不會甘冒大險來莽蒼輪山。
所以郝孝也應該有這份覺悟。
就算沒有,衛然砍起來也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