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霍然站起身來:“謝兄,你不要再說了,我要治一治這個田剛武!”
謝宇道:“我知道你的性情,就不攔你了,但是田家在襄陽城頗有勢力,你可要做好準備,萬一有什麼不對勁,可以來老哥我這裡躲一躲,不是我吹牛,隻要京城裡不來人,這州裡無論什麼官,都彆想從我這兒搜到人!”
“謝兄放心,我又不是去殺人,不過是教訓他一番而已。”
衛然氣勢洶洶的登上山,來到青訓營,陳燦正在訓練場上跟學生們說話,被衛然的氣勢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衛然四處張望:“田剛武呢?”
陳燦麵露尷尬:“他…他不在…”
頓時有少年哄笑起來:“他十有八九又去青樓了!”
“陳教官,你要不要去青樓抓他?”
“你們說陳教官會不會很有禮貌的在一旁等田剛武辦完事兒再抓?”
少年們肆無忌憚的起哄,把陳燦的教官威嚴視如無物。而少女們則被少年們的粗俗言語弄得滿臉通紅。
在學生麵前毫無威嚴的樣子讓衛然看到了,陳燦有些生氣,吼了一聲,少年少女們才安靜下來。
衛然倒是沒有說什麼,他能理解陳燦為什麼這樣,
因為前麵兩個試圖樹立威信的教官全部都卷鋪蓋走人了,無非是因為大家族的壓力。
陳燦想保住自己的飯碗,就不能太嚴厲,隻能走溫柔路線,嘗試著和這群無法無天的貴族子女交心做朋友。
一旦擺出了做朋友的姿態,無論成功或不成功,都很難嚴肅起來,威嚴就會一點一點的散失。
這確實是一件很難把握的事情,一般人做不到的。
衛然沒有拆穿陳燦,而是問道:“田剛武視青訓營紀律於無物,我打算去把他抓回來,你去不去?”
陳燦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去,他自己的學生,他怎麼能不去抓呢?
然而當他在路上聽到衛然的訴說時,他終於憤怒了。
沒想到田剛武竟然耍他,還帶小福和波大去逛青樓,陳燦隻是天性善良,容易輕易的原諒彆人,但並不代表著他可以容忍彆人耍他。
然而走到青樓門口,陳燦又有點猶豫:“衛兄,這青樓我可從來沒去過,要不你進去看一看,我在外邊等著?”
衛然根本沒有進青樓,腳步不停的往聚寶賭坊的方向走去:“想什麼呢?這還是上午呢!誰大白天的去
青樓?這時候姑娘們還沒起床呢!”
陳燦鬨了個臉羞紅:“我對青樓的業務情況不大了解。”
衛然道:“那你對賭坊的業務情況也不大了解吧?是不是也要在外邊等著,讓我進去抓人?”
陳燦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一起去聚寶賭坊吧,我聽說田剛武喜歡在這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