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操勿六
衛然這一劍沒白斬,當天夜裡百裡老魔就來找他了。
“一龍山你這一劍可真威風啊。”
衛然笑了笑:“我也覺得很威風。”
他想起一個網絡詞彙叫做基操勿六——這隻是我的基本操作,不必喊666。
“現在外邊到處都在傳,一個觀星境的強者到了我們囚雷穀,彆說朱雀使,就連個護法都當不到,隻能當個普通弟子,說我們囚雷穀沒有容人之量呢!”
衛然麵不改色地說:“這些話想必是赤魔門想要抹黑我們而故意傳播的,不必太在意。”
百裡老魔眯起眼睛問道:“你覺得他們說的對嗎?”
“青龍使這個問題根本沒必要問出來,我身居何職那是門派的決定,二我作為囚雷穀弟子,如何能夠質疑門派的決定?”
“年紀輕輕就滴水不漏,你是個謹慎的人。”
衛然心中暗笑,我跟你又沒什麼交情,怎麼可能當著你的麵發門派的牢騷。
如果你們繼續這樣晾著我,我就多滅幾個一龍寨之類的邪道小幫派,讓整個天下都知道囚雷穀讓一個觀星境當普
通弟子。
“青龍使慧眼如炬,我確實是個謹慎的人。”
百裡老魔覺得沒意思:“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衛然本不想去,但現在石盞失勢,百裡老魔是除了穀主之外最有權勢的人,加之穀主常常見不到人,衛然想要翻身的話,必須搭上百裡老魔這條線。
於是他來到了百裡老魔的住處,想看看百裡老魔的品位。
事實上,百裡老魔的品味相當糟糕,不是平息的那種糟糕——他的房間裡全是刑具,各式各樣,要多殘酷有多殘酷,有的上邊還帶著血跡,有的甚至還黏著細碎的肉絲,想必是用過還沒多久。
旁邊有小廝抬著一具被切得細碎的屍體路過,那屍體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被割成了數十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平時的一些小愛好。”百裡老魔解釋道。
衛然心中一寒,這就是純粹的惡人了。
在囚雷穀他也接觸過不少人,比如刻薄寡恩的石盞,瘋狂嗜殺的白虎使,但他們給人帶來的恐懼都比不上以虐殺人為樂的百裡老魔。
一龍寨那喜歡吃人肉的大當家,聽起來凶殘,但那種乍乍呼呼的凶殘,遠比不上百裡老魔這種陰沉的凶殘。
他是真心在享受殘虐這件事情,甚至有點神經質,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
如完顏承鱗雖然心狠手辣,但他至少在表麵上像個正常人,而百裡老魔光在外表行為上就能引起人的反感與恐懼。
百裡老魔令人奉上一杯濃稠而有腥味的茶,衛然沒有喝。
“你知道嗎?天師道的事情之後,石盞就失勢了,光頭強落到了我手裡,這人當然是要死的,我慢慢的弄了兩個時辰,他在極度的痛苦中瘋狂的破口大罵,起先是罵我,到最後你猜猜變成了罵誰?”
衛然心裡咯噔一下:“是罵誰呢?”
“罵你。他說是你害死了他,在臨死之前依然一口咬定你是守脈人的臥底,通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覺得他臨死之前刻意強調的話一定是真話。”
衛然張嘴剛欲辯駁,卻被百裡老魔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