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石盞也不是奈不何這些蒼蠅,關鍵是白骨頭陀一直在旁邊騷擾,讓他無法專心對付弩箭使。
白骨頭陀得意道:“石盞啊石盞,今天你就交代在這兒了,告訴你吧,我們還有援兵沒來呢!你的功法被我破解,手下兵力又遠不如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翻身,而你死了之後,囚雷穀就隻剩一個白虎使了,獨木難支。我看這幽州…不,這天下邪道之首又要變回我們赤魔門了!”
石盞終於明白衛然不會來幫助他,隻能靠自己翻身了。
他不再隱藏壓箱底的絕活,蹲下身子雙手奮力一拍地,地麵轟隆隆震動,整個太守府柱石傾塌,殘磚碎瓦亂飛,灰塵四起。
他這一拍,竟然強行改變了地形,以石頭鑄成了一個堅固的龜殼,把自己和白骨頭陀關在裡邊。
雖然我打不到蒼蠅,但我可以把蚊帳給關上,這樣蒼蠅就進不來了。
弩箭使們麵麵相覷,他們僅僅是給白骨頭陀打輔助的,並沒有實力攻破那堅固的龜殼。
要不要用那淡黃色的水來融化龜殼呢?
白骨頭陀的聲音從龜殼裡邊傳出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待我給這龜殼轟出一個窟窿。”
石盞豈能讓他如願,揮舞著大劍就去斬白骨頭陀,然而他的劍法實在平常,寬闊的大劍僅僅是作為交通工具使用罷了。
當石盞揮舞到第五下的時候,巨劍之上已經長滿了岩石,變成了一根石棒。他用棒子明顯順手很多,各種狂暴的揮砸,如果不是因為被封閉在龜殼之內,這幾下砸估計又得震塌兩座房屋。
全力施展的石盞威勢驚人,棒子的每一下揮擊都帶起猛烈的罡風,吹得白骨頭陀臉皮發疼。
白骨頭陀雖然手段多樣,卻不敢正麵和石盞硬拚,他用白骨傀儡抵擋了幾下,抓住時機用小臂骨化成的金色槍頭連續戳次,把那石頭做的龜殼戳了一個洞出來。
這件事情說起來輕巧,實際上做起來很難。要知道白骨頭陀是成名的觀星境高手,用普通招式甚至無法對那石頭龜殼產生任何損傷,淡金色的骨頭好歹算是個絕招,也連續戳了五六下才戳出一個洞來。
有了這個突破口,接下來就好辦了。白骨頭陀故伎重施,將洞口擴大到桌子大小。
但他不能再繼續了,因為他的白骨傀儡已經被屠戮殆儘,他必須親自麵對石盞的大棒。
最著急的是,他雖然把洞口擴大,但是那淡金色的骨頭也被磨平了,再無尖銳處。
如果隻是普通的骨頭,白骨頭陀隻要一伸手指,就能讓尖刺長出來,再次變為長矛狀。
但是淡金色的骨頭既然有它的獨特之處,便無法和普通骨頭那樣處理,必須將其塞回體內緩慢生長。
這個再生的過程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
白骨頭陀抬頭尖聲道:“我打開洞口了,你們怎麼還不潑水?”
弩箭使們麵麵相覷——你們倆靠得那麼近,我們一旦潑
水,豈不是會濺到你身上?那你的白骨鎧甲可就報銷了!
白骨頭陀再次厲聲催促:“你們聾了嗎?快給我潑水!”
小瓶子再次炸開,淺黃色的水流到了二人身上。
石盞冷笑道:“你倒是狡猾,雖然你的白骨鎧甲被腐蝕殆儘,但你還是賺了。因為即使你穿上白骨鎧甲,防禦能力還是比不過我。”
白骨頭陀道:“看來要殺你還是得下點本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