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演員
長劍離陶崇年的咽喉隻有三厘米,陶崇年感覺喉嚨發澀,他本能的喊道:“慢著!”
“怎麼?想求饒?”衛然知道陶崇年這個人太危險,是決計不會留他性命的。
陶崇年的嘴唇顫抖著:“能不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我有最後一個問題,知道答案我死也瞑目了——這個辰砂究竟是誰?她真的打入我的礦山組織內部了嗎?”
衛然明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依然搖頭道:“我並沒有真正派人打入礦山組織內部,那樣太麻煩了,何必呢?隻要你一死,礦山組織立刻土崩瓦解。至於辰砂…她隻是個臨時演員。”
“辰砂”迫不及待地取下麵紗,露出了臨穎公主的臉。
臨穎公主一臉興奮的說:“來鷺山書院果然是一個明智無比的選擇!這兒太好玩了!緊張又刺激!”
臨穎公主當然很美,足以讓男人心跳加速。
陶崇年的心在跳,跳得很快。卻不是因為臨穎公主的美貌,到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關注美貌不美貌呢?
他這種心跳的感覺,沒有經曆過命懸一線的人永遠不能體會
的。
他不但心跳加快,渾身緊繃,而且指尖冰冷,嘴唇乾澀,連咽喉都好像被堵住。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二十前的一個夏天,那時陶崇年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住在表叔家。當時夜已很深了,他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想睡卻睡不著,讓他抓耳撓腮。於是一個人溜出去,到處亂逛,無意中逛到他表姐的房間旁,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
除了歌聲之外,還有水聲。他的表姐在洗澡,門縫裡有燈光泄漏出來。他本來不想過去的,可是他的心很煩,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其妙的煩躁。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過去了。門下麵有一條不小的縫,隻要趴在地上,一定可以看到什麼。他將身子伏了下去,趴在地上,耳朵貼住了地,把眼睛湊到那條縫上去。可惜的是,他隻能看到一雙玉足,再往上的妙處都瞧不見了。
他心裡越發焦躁了,卻又不敢發出聲音,那種感覺真是百爪撓心。然而此時表姐洗完開門了,趴在地上的他一抬頭,什麼都看見了。
那是他第一次眼界大開,也是他第一次犯罪。
但是那一次他的心跳還沒有現在這麼快。
因為麵臨生死攸關。
不過這種緊張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衛然出劍如電,給了他一個痛快。
陶崇年握著耳墜的手停在半空,他直到死也沒有等來救援。
救援的人也不傻,連你陶崇年都鬥不過衛然,我哪來的信心?
而且這一屋子裡全是衛然的人,貿然進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能貿然進去,那就得反複思索。就是這一思索的功夫,陶崇年死了。
好家夥,這就更不用考慮了,首領都死了,我們礦山組織還玩什麼?
聽道山神廟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溫天佑和單興洲見衛然使了眼色,便急忙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