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此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輕看,而宋以良就是看輕她的人。
除了這副臭皮囊,趙鶴清究竟看他哪點?
此刻的宋以良正微笑著和江憐南說著話,似乎半點也沒有意識到蒔七被晾在一旁。
“江姑娘才華橫溢,方才的一出戲聽聞全是你編寫的?”
江憐南眉眼含俏的看著眼前如玉般的男子:“是,小女子不才,編的拙劣還請少將見諒。”
這哪裡是她編的,不過是後世傳頌的名段,哪知這個時空沒有這些名段,她就順手搬過來了。
不然台柱子怎麼也輪不到她!
“欸,趙小姐還在啊!”如大夢初醒一般,宋以良終於看見了笑得一臉牽強的蒔七,心裡憋著笑的說道。
“沒有少將點頭,我哪兒敢走啊!”蒔七似笑非笑的瞥著宋以良。
宋以良麵不改色的笑著:“趙小姐言重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軍裝的下屬走了過來,在宋以良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宋以良對二人點了點頭,一臉歉意的道:“失陪了。”
宋以良走後,蒔七轉眸盯著江憐南。
“聽宋以良說,方才那出戲是你編的?”
江憐南溫婉的笑著:“是。”
“梨春園這幾年唱的戲都是出自你手?”蒔七笑得意味深長,這在林城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見江憐南頷首,蒔七唇角微微揚,意有所指的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最好慎用。麻雀裝鳳凰,裝的再怎麼像,骨子裡到底還是個贗品。”
蒔七的一席話說完,江憐南臉色微變,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溫婉的模樣。
“憐南聽不懂趙小姐的意思。”
蒔七笑了笑:“沒關係,你總會明白的。”
她也不確定梨春園近幾年新出的戲文是不是江憐南搬的她原先位麵的東西,她不過是詐了江憐南一下,沒想到還真被她猜中了。
畢竟戲文這東西,曆經兩個朝代的篩選淘汰,才保存下來現在這些名段。
可江憐南這幾年在梨春園寫的這些戲文,竟然篇篇都是精品,外頭將江憐南捧得太高了,若非蒔七猜到她是穿越女,也險些要被騙了。
“既來之則安之說的也沒錯,可千萬不要動些歪心思,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蒔七撥弄著手的戒指,淡淡道。
江憐南的心像是被棍子狠狠的擊中了,趙鶴清究竟是誰?難道趙鶴清也穿越了?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一個男聲,“鶴清?”
蒔七循聲望去,一個身穿白色西裝、頭發梳得烏黑光亮,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正驚喜的看著自己。
“他怎麼在這裡!”蒔七脫口而出這句話,她忍下強烈想要扶額的衝動,趙鶴清總是會突然來一句,有時候簡直壞事。
果然,江憐南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樓下的男子。
“鶴清你等等我!”程彥笙說完,立刻小跑的了樓。
不一會兒,雅座的簾子被撩了起來,程彥笙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鶴清,我終於找到你了。”說完,他前一把抱住了蒔七。
蒔七被他緊緊抱在懷中,雙眸瞪得老大,什麼情況!
就在此時,門的簾子再一次被人撩起,宋以良負手走了進來,見到蒔七被一個男人擁在懷中,不禁眉梢挑:“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