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江憐南渾身都在顫抖,已經一再小心了,趙鶴清是怎麼知道的?
小蔚氣哼哼的開口:“什麼什麼意思!你讓你的丫鬟去買了生半夏弄啞了嗓子,然後裝病說是我家小姐讓人在你飯菜裡下毒,真是醜人多作怪!”
“小蔚。”蒔七笑盈盈的擺了擺手,“到底有沒有生病,一驗便知。”
小蔚心領神會,前一把抓住江憐南的手放在桌,張掌櫃見狀,前搭脈。
“宋少將,趙小姐,這位姑娘沒有生病,倒是因為服用了生半夏暫時啞了嗓子。”張掌櫃頓了頓又道,“至於這位姑娘的虛浮之態也不是假的,不過是幾日沒吃飯了。”
小蔚一個沒忍住,笑得噴了出來,看著樣子怪嚇人的,原來除了裝的,還有餓的。
蒔七看她這樣,也忍俊不禁,偏生還不能弱了氣場,轉身在椅子款款坐下。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要和江姑娘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張掌櫃見狀,連忙拱手:“老朽先行告辭。”
蒔七客氣頷首:“小蔚,替我送送張掌櫃。”
“單憑這一個大夫就認定我是裝的?誰知道那張掌櫃是不是你安排好的!”江憐南渾身顫抖得厲害,有點垂死掙紮的感覺。
蒔七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旗袍的褶皺:“那就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中醫的西醫的,費用我出,若是和張掌櫃說的不一樣,我自己去警署認罪!若是彆無二致,也彆臟了彆人的手,你自刎謝罪!不知道江姑娘敢不敢?”說完最後一句話,蒔七的眸光定定的落在江憐南的身。
江憐南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終於被蒔七徹底打垮了,渾身像是沒骨頭一般癱坐在地。
“算了,給警署打個電話把她帶走,何必浪費時間?”宋以良看戲看得也有些累了,要不是被花枝拉過來,他現在早就和司令彙報完畢了。
江憐南突然嘿嘿一笑,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第一眼就愛了這個男人,和正常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一樣,她幻想了她和他之間的一切,卻獨獨沒有算到今天這個局麵。
她本來盤算好了,宋以良一進來看見那一幕,加花枝在先前和他說了經過,他一定會認為趙鶴清之前都是裝的,趙鶴清還是那個刁蠻任性,草菅人命的大小姐,這樣一來,她就占了風,她也算好了,宋以良萬一疑心要請大夫,請大夫也不會走得很遠,彆院在城北,出門右拐正好有一家,她已經讓花枝打點過了,那大夫也滿口答應,人證物證俱在,不愁宋以良不厭惡趙鶴清。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板釘釘,隻要關鍵的人信了就行。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並沒有按她預料中的來,一切都枉費心機。
“江憐南,這件事我也不跟你追究,限你日落之前離開林城,這輩子彆讓我再見到你。”蒔七懶懶的開口,總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等等。”宋以良忽然開口。
蒔七循聲望去,他不會要替江憐南求情吧,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就是怕宋以良會覺得她太狠了,影響好感度。
“你讓花枝在城門口攔我,花枝口無遮攔,城門口不少人都聽見了,這對鶴清的影響很壞,你必須登報聲明並道歉,明晚之前離開林城。我會派人看著你的!”
宋以良說的話讓蒔七心中一動,竟然有幾分動容,之前訂婚宴的那一幕確實拍醒了自己,可現在,算了,這不過是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