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初這才破涕為笑:“討厭!”
“你現在怎麼樣了?”舒衡眸底深邃,試探著問道。
“就是割個闌尾,住幾天院就好了。”徐知初柔柔的開口道,“倒是老公你,這幾天累壞了吧?”
割闌尾?怎麼會是割闌尾?
舒衡看著眼前的女人,心底陡然生出幾分荒唐之感。
“那孩子……”
“什麼孩子?”徐知初詫異的抬眸看他,繼而抿唇一笑,“老公你想寶寶想出幻覺了?”
舒衡渾身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從頭涼到腳。
“我們肯定會有寶寶的。”徐知初抱住他,柔聲說著。
“我出去一下。”
舒衡丟下這一句話,也不理會身後的人,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從車裡翻出一盒煙,點,一支又一支,漸漸丟棄了一地的煙頭。
那種荒唐之感漸漸縈繞著他的心,怎麼會!
抽完最後一支煙,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陳息然,明裡暗裡的試探,結果陳息然的話和病房裡的女人說的如出一轍。
他像瘋了似的開車回家,翻箱倒櫃尋找他送給她的珍珠耳環和項鏈,沒有,消失了。
連同她存在的痕跡,消失了。
舒衡驟然想到了什麼,打開電腦搜尋一切有關她的信息,徐知初,出道以來順風順水,一年前在戛納電影節封後,她的經曆和她一模一樣,隻是獨獨少了波折。
所有的波折全都沒了!
現在這個徐知初的人生履曆完美的幾乎像是假的。
他搜了林善,卻隻找到一個叫林善的女殺人犯半年前進了監獄的新聞,而死者,名叫衛楓。
她去哪兒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了呢?
舒衡手腳冰涼,眼底是濃濃的絕望,她不要他了,結婚時說過的話全是假的,她不要他了……
他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徐知初出院的時候也沒去。
“老公你最近怎麼了?”徐知初眸中滿是擔憂,抬手就要去摸他的臉頰。
舒衡下意識避開了她的觸碰,淡淡道:“沒什麼。”
他嘗試著和她相處了半年,也許那些記憶都隻是一場夢,可每當看見她那張臉,心底就驟然一陣抽痛。
他實在撐不下去了。
“徐知初。”
她抬眸期盼的望著他,卻聽見他淡漠的開口:“我們離婚吧。”
曾經金童玉女般的國民最終也離婚了,網友們紛紛評論以後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徐知初一哭二鬨三不準,還是沒能改變舒衡想離婚的心。
除了公司股份,舒衡淨身出戶,外界說他這麼做肯定是因為出軌,網友們把他罵的跟狗一樣,他也不在乎。
他要去找她,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
就算全世界都遺忘了她,可他不會忘。
當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卻猛然怔住了,他這是要去乾嘛?
又過了一年,舒衡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渣男,他身邊的女人一周一換。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在乾嘛,隻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驅使著他,他仿佛弄丟了什麼。
可是,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