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臣和漆大人已經將他zhi fu,現在就在院中。”
“很好!”
既然項三在災民中有極高的威望,那他說出的話便有點用。
盛臨川不是鼓動災民bao dong起義麼,且等著打臉那日吧。
漆平拱了拱手道:“啟稟陛下,聽那項三說,長公主手裡握有能醫治時疫的方子。”
“帶項三進來。”
片刻,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便被押著進來了,他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饒命,小人所做的事皆是長公主吩咐的,和小人無關啊!”
“盛臨川手中握有能治時疫的方子?”蒔七坐在椅上,肅著臉問道。
項三一愣,旋即連忙點頭:“是是是,她手裡確實有張方子能治時疫。”
“你是如何得知?”蒔七眸底閃過一絲探究之。
項三雖然被盛臨川托付重任,可那樣秘辛的東西,她又怎會告訴項三。
“小人也是無意中聽見長公主he ping煙說起的,小人辦完她交代的差事,便去領賞來著,沒想到就聽到長公主讓平煙把方子收好,還說過些日子會爆發時疫,這方子便是能治時疫的良方。”項三生怕昭寧帝一個不悅便將自己處死,連忙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希望昭寧帝能放過他一馬。
蒔七抬眸看了秦長殷一眼,見他微微頷首,遂開口讓先帶項三下去。
“盛臨川被救走時,並未帶走平煙。”
秦長殷點了點頭:“臣也未曾讓人殺了她,隻是看了起來。”
“那便將平煙帶來一問便知。”
平煙雖然還未死,可卻受了刑,半死不活的被拖了進來。
蒔七眉心淺蹙,沉聲道:“平煙,朕問你,盛臨川讓你保管的方子,現在可在你那裡?”
平煙冷笑一聲,惡狠狠的朝她啐了一口:“昏君,你休想從我這裡問出半句。”
一旁押著她來的小將皺著眉對蒔七道:“啟稟陛下,這罪奴嘴很硬,受了不少刑,都沒肯吐出半點有用的消息。”
蒔七輕笑一聲,淡淡道:“沒有啃不下去的骨頭,定是你的刑罰太輕了。”
“怎麼會”小將感覺到自家將軍冷厲的目光,連忙低下了頭,“陛下恕罪。”
蒔七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漫不經心的繼續說:“你去燒一桶沸水,從頭澆下,定讓她皮肉分離,然後將她的皮給朕剝下來,此時再問她,看她肯不肯說。”
平煙瞪大了雙眼,神驚恐,卻還是強撐著不肯說。
等一桶滾開的水被抬了進來,她這才慌了神,掙脫押著她的手,尖叫道:“我說我說,那方子被長公主收去了,她一向貼身放在褻衣的口袋裡,求陛下饒了奴婢。”
蒔七抬眸對秦長殷嫣然一笑:“看,朕都說了,沒有啃不下的骨頭。”
bao dong的災民組成了起義軍,漸漸逼近福州,秦長殷將帶來的全部人馬皆布置在了城門前,暴民雖然氣焰十足,可真的看到大規模的軍隊時,心底難免有幾分忌憚。
蒔七聽著外頭沸反盈天的喧鬨,輕笑一聲,“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