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都齊了,也讓朕少費些功夫。”蒔七眸光裡隱隱泛著冷意,偏生麵上還笑得漫不經心。
眾臣隻覺得後背一涼。
江子卿顧不得殿內的狀況,匆匆往外頭走。
“仔細說。”
小太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孔大統領照例夜巡,結果久久未歸,才發現被人刺死在段和門前,不止孔大統領,他帶出去的那隊人也都死了。”
江子卿眉目冷然,孔季世死了?
就在此時,遠處小跑過來一個侍衛:“主子,啟封門前死了一隊夜巡。”
又有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主子,南蜀門”
“主子,暉裡門”
眨眼之間,竟是有好幾個前來稟報,江子卿氣得渾身顫抖,正要開口之際,心口驟然一痛,像是有蟲子在裡頭啃噬一般。
“主子。”
江子卿強忍著心口的疼痛,厲聲問道:“又是哪個門死了人?”
小太監嚇得木了臉,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是平穀殿”
平穀殿正是設宴的大殿。
還未待完,江子卿臉色大變,顧不得心口的疼痛便往平穀殿的方向去了。
到了平穀殿,卻見殿門口站了一隊手執利劍、身披鎧甲的將士。
江子卿的一顆心驟然沉入穀底,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可身後不知何時竄出來一個人,正拿著一柄長劍架在他脖子上。
他僵硬的轉頭看去,頓時大驚:“利海?”
利海麵無表情,用利劍架著他的脖子就往殿內走。
進了殿內,隻見蒔七正慵懶的坐在高位上,身側那人赫然是秦長殷。殿內群臣早已被秦長殷帶來的手控製了起來,紛紛抱頭跪在地上。
“你!”江子卿眸中滿是震驚,正要出聲,心口驟然又是一痛。
蒔七輕笑一聲:“龍陽君這些日子的偽皇帝當得可還舒服?”
江子卿捂著心口,痛得冷汗涔涔,他咬著牙道:“他為何還沒死?”
秦長殷眸底滿是譏誚,揚聲大笑:“就憑你?”
蒔七含笑看著狂放大笑的秦長殷,眼底滿是笑意,須臾,她轉過臉看向江子卿:“你可是心口疼痛的厲害?像是有蟲子啃噬一般?”
一聽她這話,江子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渾身都在痙攣,“你你給我的那杯酒”
“不止,你從前怎麼將致幻的藥物下給朕的,這些日子,朕便都換給了你。”蒔七含笑望著而他,眼神涼薄,“本想留著盛臨川,以她體內母蠱催動你體內的子蠱,叫你生不如死,可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蠱王。”
“不得已,朕才陪你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這一下子,所有叛變的人,都在這殿內了。”
江子卿整個人瑟縮在地上,抽搐不已,“你你裝的?”
“將計就計而已。”蒔七微微笑著。
秦長殷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笑道:“蠱王的滋味可不好受,要不是利海找到了能牽動它的東西,現在還看不到你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