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一刻也不想多等。
她很快就安排蒔七開始進行各項檢查了。
蒔七也很配合,因為她知道,從她進入紀家開始,是紀母有求於她,而不是她有求於紀母,畢竟紀母還指望著能誆騙她捐出一顆腎。
這也是她敢放心的回到紀家的原因。
紀明舒和紀子蕭就算再針對她,也不敢越過紀母和紀父的意思。
更何況他的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看的。
到底還是個孩子不是麼?
演技誰不會呢,蒔七隻是跑到紀母麵前泫然欲泣問她,明舒哥哥是不是不歡迎她?要不她還是回沈家去吧。
紀母立刻就明白了是紀明舒在針對沈攸,她不可能讓沈攸回去的,所以紀明舒那裡,根本不需要蒔七多說什麼,自然就有紀母出手了。
因為紀子蕭和紀明舒沒有透露蒔七回到紀家的消息,蒔七也懶得去散布。
所以一開始學校並沒有人知道蒔七回了紀家。
隻不過她天天和紀子蕭、紀明舒一同從紀家的車裡下來,這才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全市聯考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蒔七超常發揮,考了全年級第二,全市第三。
而紀子蕭就不夠看的了,她的成績一向拿不出手的。
開家長會的時候,紀父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對比。
從前隻是幫紀子蕭開家長會,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他坐在班級,即聽了各科老師對紀子蕭的評價,又聽了對沈攸的評價。
沈攸考了全市第三,近乎滿分的分數掛在光榮榜上十分漂亮。
再看看紀子蕭呢,班級三十九名,年紀三百七十二名,全市排到了幾千名。
紀父的心裡竟然陡然生出幾分驕傲,那是,沈攸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甚至在晚上睡覺前,和紀母提了一嘴。
紀母的態度卻是和他不一樣,她坐在梳妝鏡前,抹著護膚品,不以為然道:“蕭蕭不用成績好,蕭蕭在繪畫上很有天賦,以後是要進入藝術領域的。”
講到這裡,她轉身睨了紀父一眼:“你可彆忘了,蕭蕭去年還得了全國青少年油畫大賽一等獎,沈攸不過是一個貧民窟出來的,自然要累死累活的學習,才能進入一中上學。”
“我隻是說沈攸到底是我的親女兒,和我一樣優秀。”紀父靠在床上看書道。
紀母輕笑一聲:“是呢!不過我還是覺得,蕭蕭成績不好也沒什麼,畢竟高考就是給那些窮人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他們自以為越過這個龍門,就能輝煌了,實際上還不是要給我們打工?”
紀父眼皮抬了抬,忍不住皺了皺眉。
紀母做完最後一步護膚,凝望著鏡子,抬手撫摸上自己的臉頰,喃喃道:“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複發了。”
蒔七在聯考中考的很好,紀父決定一家人一起出去吃飯。
這次是家西餐廳,紀子蕭一路上十分熱情,畢竟這家西餐廳就是她親自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蒔七心底很清楚。
她揚唇輕笑一聲,紀子蕭以為她是貧民窟出來的,一定沒有機會吃西餐,所以一會兒紀子蕭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還真是要讓她失望了。
單論徐知初和尤夏,一生養尊處優,西餐禮儀早已爛熟於心,就更不要提她曾經還是西珀爾了,諾頓帝國的第一淑女,無論是什麼禮儀,都是完美到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