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子蕭並不清楚這一點。
她看蒔七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車窗外,心底一陣興奮,更加熱情的想和蒔七聊天了。
“攸攸,你一會兒如果有不懂的,一定要問我哦!沒關係的,我第一次吃法餐的時候,也險些鬨了笑話呢!”
紀子蕭的這一舉動,落在紀父紀母眼裡,是熱情大方,落在紀明舒眼裡,就是天真可愛。
蒔七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今天吃的是法餐,一套正規的法餐吃下來,最起碼需要四個小時。
畢竟法餐的宗旨在於享受。
紀子蕭本是打算看蒔七笑話的,可從進入餐廳開始,蒔七的言行舉止優雅得體,沒有犯下任何一個笑話,仿佛比紀子蕭還像個真正的紀家千金。
紀母放下酒杯笑了笑:“攸攸的禮儀很標準呢。”
紀子蕭一聽紀母誇獎蒔七,臉色頓時白了一分。
紀明舒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遂立刻開口道:“當然是蕭蕭這個老師教的好了。”
蒔七低了低眸,眼底略過一絲譏諷。
果然,紀母立刻驚喜的看向紀子蕭:“蕭蕭真懂事。”
話題瞬間又從蒔七這裡回到了紀子蕭身上,不過蒔七也不在乎這點,經過這半個月的朝夕相處,她發現紀母對紀子蕭的態度也很有意思。
她聯係沈攸的記憶,發現紀母對沈攸也許也有母女親情吧。
但是更多的,紀子蕭更像是紀母一件最得意的作品,不管是禮儀還是紀子蕭在繪畫界的聲譽。
所以,如果這件作品毀了,紀母會怎樣呢?
想到這裡,蒔七眼底的譏諷更甚了,唇角也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在此時,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紀母嚇了一下跳,侍者連忙過來道歉,紀父倒是沒有過多為難侍者,大手一揮便讓他離開了。
蒔七心中一顫,眉心淺蹙。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仿佛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沈歸的聲音?
紀母蹙眉抱怨道:“隔壁剛剛好吵。”
似乎不是隔壁,這裡的包廂隔音還是比較好的。
紀父說:“恐怕是有什麼矛盾吧。”
就在此時,侍者推著小車緩緩走了進來,蒔七無意的向那裡瞥了一眼,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沈歸?
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大步流星的從門口經過。
她一怔,旋即放下刀叉,匆匆丟下一句:“抱歉,我出去一下。”
等到她步履匆忙的趕到外麵,走廊上並沒有他的身影。
她急匆匆的下了樓,正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準備走出門,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氣質冷漠,走路生風。
她抿了抿唇,眸底晦暗不明,猶豫片刻到底沒有追上去。
雖然她心頭的疑惑幾乎快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