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死一般的安靜,蒔七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譽緩緩睜開了雙眸,隻見他一雙眸子已經變成了赤血紅,眼底遍布著嗜血的狠厲,良久,那雙赤血紅眼眸漸漸變成了黑色。
蒔七忍不住沉沉吐出一口氣,試探著問道:“趙譽?”
趙譽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蒔七的身,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輕嘲:“還不算太笨。”
蒔七心底一陣無語。
好了,看這樣子,應當是喚醒了他體內的霸道總裁版趙譽了。
隻是不知道身體裡原來的那個趙譽去了哪裡,想到這裡,蒔七心底油然而生一絲傷感。
“你在難過?”趙譽眯了眯狹長的眼眸。
蒔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趙譽的唇角勾起一抹輕笑,他大步前,一把將蒔七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
“說說吧,剛剛那幾張獸皮的預言都寫了什麼?”
蒔七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忍不住開口問他:“你究竟是誰?”
趙譽輕笑道:“你先說。”
蒔七無法,隻好緩緩將自己得到的信息一一告訴了趙譽。
其實剛才獸皮的那一抹金光鑽進她的體內,她霎時間就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趙富貴是趙譽身體殘缺的一部分,如果長時間不融合,趙譽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差,最後直至永久昏睡。
如果要讓趙富貴和趙譽徹底融合,必須先要蒔七和趙譽的精血相溶。
趙譽聽著她的話,單手摸著下巴,眼底卻是無儘的笑意。
蒔七被他笑得一陣毛骨悚然:“你笑什麼?”
也不知道這種奇葩的方法是誰定的,竟然要精血相溶,害得她隻能勾引他了。
趙譽終是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他的手輕捏起蒔七的下巴,眉宇間滿是戲謔的笑意:“誰告訴你精血相溶就是要做那檔子事兒了?”
蒔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道:“精血精血,不就是精和血嗎?”
趙譽聽了她的話,頓時朗聲大笑。
蒔七被他笑得一陣莫名其妙,她抬手推了推他:“笑什麼啊?”
“不是那個意思,神祗的精血,其實就是體內最純淨的血就行了。”趙譽笑得曖昧,“你這貓妖,想要隻說就是了,還找這麼多借口。”
蒔七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怎麼知道這裡的精血不是她印象中的意思!
“不過你也是誤打誤撞吧。”趙譽慵懶的靠在沙發,一雙狹長的眸子睨著蒔七。
“整天一口一個貓妖的叫,你又是什麼?”蒔七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原形還是狗呢!我看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趙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你說我原形是什麼?”
“狗啊!”蒔七得意洋洋的道,“你給我起名趙得意,我就叫你趙富貴,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誰!”
趙譽捏著她的下巴,忍不住狠狠的吻了去,直到將她吻得快喘不過氣來,他才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蒔七有些犯怵,趙富貴不就是狗嗎?
趙譽見她久久不說話,才沉沉歎了口氣:“你知道睚眥嗎?”
“睚眥?”蒔七重複了一遍。
睚眥,為鱗蟲之長瑞獸龍之九子第二子。
“你是睚眥?”蒔七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