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是真,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就是這女人說話不客氣,生生叫他們一眾侍衛寒了心。
萬夫人餘光瞥見菡萏的揚了揚手裡的長劍,就要砍向雙兒的脖子,她心一橫,猛地將菡萏撲倒在地。
菡萏被撲到在地,吃了一嘴的灰,手裡的劍也咣當一聲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她登時惱羞成怒,可是一旁的侍衛們一個個皆如老僧入定一般,也不上前幫忙。
她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侍衛長杜睿斥罵道:“杜睿,你還不上前幫忙!”
杜睿冷冷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我們隻是協助菡萏姑娘而已。”
“放肆!”菡萏氣得臉色漲得通紅,“你就不怕我回去在主子麵前告你一個辦事不力?”
杜睿冷笑一聲:“菡萏姑娘儘管去,相信主子自有公斷!”
他自然不信主子不是非不辨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追隨他了,隻是菡萏這女人實在是惡心人的很,對他們指手畫腳的。
他甚至有些恍惚覺得,菡萏莫不是拿自己當主子夫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的大佛旁,也就是那鮫人的屍體上,正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越來越盛,越來越亮,幾乎以破竹之勢,整個破廟內頓時金光萬丈。
所有人被那金光刺得睜不開眼,紛紛以衣袖遮蔽眼眸,仿佛過了良久,那金光才漸漸散去。
破廟中的人皆紛紛朝方才金光溢出之處看去,隻見那裡正站著一個眉目如畫,神色清冷不怒自威的女子。
赫然是方才已然被一箭穿心的鮫人!
隻見那鮫人的魚尾再次化為了雙腿,如九天玄女一般,眉心間一抹紅痕,如花鈿一般,使得她整個清冷的麵容上,平白增添了一抹嫵媚之色。
菡萏怔怔的看著蒔七,眸底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
蒔七淡淡道:“你想說,我不是死了嗎?”
菡萏眸底滿是震驚,她眼睜睜的看著蒔七一步步走向自己。
“我是死了,一箭穿心,任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她聲音中半含著一絲輕嘲,似是在嘲弄著菡萏這個跳梁小醜,“可是我又活了。”
“不……不可能!”
蒔七微微低眸,語含輕嘲:“讓你失望,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菡萏近乎癲狂,她一把推開禁錮著她的萬夫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妖女!你是妖女!”
她轉眸怒瞪著杜睿和一眾侍衛:“她是妖精,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杜睿皺了皺眉,拔出了長劍,其他的侍衛見狀,也紛紛拔劍。
蒔七根本不在意那些人,因為他們在她心裡,就如同螻蟻一般。
她眉目低垂,目光落在合歡身上,眼底的冷意更甚了,不止眼底,就連破廟中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許多。
菡萏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她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看見那鮫人指尖燃起一簇靈光,直直的朝自己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