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懸笑了笑道:“是麼?我也這麼覺得。”
蒔七一陣無言,自己就這麼弱嗎?為什麼連陸帆懸這樣看上去質傲青霜的美人,勁都比她大,武功也比她高!
真是越想越覺得意難平。
她抬眸瞧著陸帆懸濕漉漉的長發,又想起方才人家還體貼的幫自己擦發,現在自己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
蒔七猶豫了片刻,終於開了口:“陸姑娘,我幫你擦發吧。”
陸帆懸眸光一怔,旋即便笑了:“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蒔七接過她手中的乾手巾,細細的擦著他的長發,不得不說,陸帆懸真的是各方麵條件都很好。
就連這三千青絲,如瀑傾瀉,如綢緞般光滑,更如墨一般的顏色。
蒔七看著看著,心裡竟然有些嫉妒。
陸帆懸簡直就是天寵啊,單論外在條件,根本挑不出缺點啊!而且她武功還高。
怎麼好事都讓陸帆懸占了呢?
蒔七胡思亂想的過程中將陸帆懸的頭發擦到了半乾。
陸帆懸單手輕覆在她的手上,接過了她手裡的手巾,笑道:“時候不早了,早些歇著吧。”
蒔七那被她摸到的手又是一陣冰涼,她忍不住道:“陸姑娘,你手真的太涼了,還是找個大夫瞧瞧吧。”
陸帆懸對她笑了笑道:“沒事,老毛病了。”
蒔七張了張嘴,險些被她那嫣然的微笑晃暈了眼。
初次見陸帆懸的時候,她還是個清冷的女子,拒人於千裡之外,似乎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半點興趣。或者說,那種參悟世間的神色,遊離於塵世之外,仿佛對世間沒有任何一件事值得她正眼瞧上一眼。
可是自打她單方麵宣稱和蒔七成為手帕交之後,對蒔七時時都是笑語盈盈的。
蒔七暗忖,陸姑娘一定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床幔,陸帆懸還在外間看書,似乎在等頭發風乾。
約莫過了兩刻鐘,蒔七迷迷糊糊之際,陸帆懸走進屋內,躺在了她身邊。
鼻息間又聞見了那股淡淡的幽香,蒔七恍惚之間,咕噥了一句:“陸姑娘你可真香啊。”說著,便翻了個身,麵對著陸帆懸,還將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陸帆懸身子一僵,半晌沒敢動。
蒔七睡得半夢半醒,手也不規矩,在陸帆懸的腰上捏了兩下。
“肉一點也不軟!”她閉著眼嘟囔著,“但還挺細的。”
陸帆懸沉沉吐出一口氣,也沒有撥開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陸帆懸才堪堪往外側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撥開了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
蒔七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便背對著陸帆懸了。
陸帆懸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睡意襲來,便沉沉睡去。
蒔七睡覺不算規矩,其實也挺規矩的,就是她手裡一定要攥著什麼。
陸帆懸隻覺得剛剛睡著,便被她弄醒了,她倒是沒醒,但是她的手裡正攥著自己的長發。
陸帆懸睜著雙眸,半晌才將自己的頭發從她的手裡解救出來。
沒想到頭發是被解救出來了,但是下一瞬,自己腰間的褻衣便被她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