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還以為既然不喜歡墨綠色了,那水綠色應該會喜歡吧。
墨竹心裡忍不住歎道,奶奶自打懷了孕,這心思是越發的難猜了,但是還好,奶奶性子好,就算猜不到她的心思,她也不會生氣。
要是在其他主子那裡,恐怕就要覺得她這個丫鬟太笨了。
蒔七抬手扶了扶鬢邊的簪子,看向鏡中的傅臨安:“四爺可要去散步?”
臨窗軟榻上的傅臨安一聽她要出去散步,遂放下手中的書道:“好。”
曹嬤嬤和墨竹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底看見了欣喜。
蒔七張開雙臂,任由墨竹伺候自己穿衣:“四爺不看書了嗎?”
“已經看完了。”傅臨安從軟榻上下來,現在兩人去散步正是清淨的時候,若是一會兒等小阿芒下學了,恐怕又要鬨哄哄的。
正說著,他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往外走去。
桂花剛謝,府裡的菊花正巧逢上花期,儘數開放了。
傅臨安扶著蒔七沿著青石板緩緩往前走,偶爾閒聊兩句。
身後跟著的曹嬤嬤和墨竹遠遠地跟著,不想去打擾兩人的講話。
“蒔七?”傅臨安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蒔七猛地抬眸看他,卻見他眸含笑意的凝著自己:“你隻告訴過我一回,我便一直記著。”
她一怔,關於她真實的名字,她似乎隻和宋以良說過,那是在她離開了舒衡那個位麵之後,因陸辛的失誤,她敲詐來的。
她再一次回到那個位麵。
宋以良已經很老了,她甚至明白,他命不久矣。
當最後他死在了她的懷裡,問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她的名字。
她叫蒔七啊!
原來他一直都不覺得她是趙鶴清。
蒔七眸光微閃,藏於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強行壓製著指尖的顫抖。
明明都隔了這麼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可是為什麼忽然間的提及,還是讓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她複又抬眸對傅臨安笑了笑,輕聲道:“原來你一直都記得。”
傅臨安唇齒間溢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其實你對我而言,一直都很熟悉,便是換了個皮囊,我還是能認出你的。”
那種熟悉深埋於心底,並非皮囊可阻礙,哪怕每一世,他並不記得她,可是還是會對她心生好感。
蒔七喉嚨處略有些發哽,她張了張嘴,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前麵有亭子,到那裡歇歇吧。”傅臨安道。
蒔七微微頷首,兩人便沿著石板往亭子走去。
就在此時,一旁的花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傅臨安和蒔七紛紛朝花叢看去。
忽然,一隻狸貓從花叢中跳了起來。
“奶奶小心!”墨竹忍不住尖叫一聲。
那隻狸貓低低的嗚咽著,亮著尖尖的爪子便朝蒔七撲去。
傅臨安眸光一寒,將蒔七護在身後,自己卻被貓抓了個正著。
“四爺!”
在墨竹的一聲尖叫聲中,傅臨安身形不穩的朝後頭摔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