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強忍著昏沉的腦袋,認真的聽著,希望能從那人的話語中聽出端倪,可惜,那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老婦點頭哈腰表忠心:“主子放心,老奴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的。”
柴房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般若的心也隨之一顫,就在此時,她似乎隱隱聞見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馨香。
起初,她以為是燒糊塗的錯覺。
但是當這股香味久久不散之時,她睜開了眼眸。
般若輕嗅著那股馨香,確認是從門邊傳來的,她定了定心神,掙紮著身體,緩緩朝前麵蠕動。
手肘處露出的肌膚,被粗糲的地麵磨傷了,可是她還是緩慢的朝門邊挪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肘處的疼痛早已麻木了。
她終於挪動到了門邊,果然,如她所料,門邊正靜靜的躺著一隻香囊,似乎正是方才那人掉落的。
般若定了定心神,緩緩伸出被粗繩捆著的手,好不容易將那隻香囊拿在手中。
手指輕輕摩挲著香囊上的花紋,花紋沒什麼稀奇的,隻是這香囊的料子倒是和尋常的香囊不同。
不像是千古國貴族常用的料子。
般若凝眸沉思,難道她猜錯了?她原本以為是獻姬對她下的手,再不濟,也有可能是王後,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千古國的人。
可是若不是千古國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綁了她的人,似乎沒打算要她的命。
不對,又或許,她的命暫時還有用處。
拓跋戎奚一無所獲的回到了宸宮。
他攔截伯子期和筠姬馬車的消息,被拓跋岐連知道了,所以,不多時,拓跋岐連身邊的侍人便前來請他去一趟路寢。
路寢宮中。
拓跋岐連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高舉著長鞭,狠狠的打在了拓跋戎奚的背上,頓時撕拉一聲,他的背後綻出一道血痕。
“你身為千古國的太子,行事竟如此莽撞,為了一個女人,不計後果攔堵沽墨國的車馬!”拓跋岐連越說越激動,再次高揚起手臂,呼啦一聲,長鞭再次落下。
拓跋戎奚靜靜的跪在地上,伏著身子,後背被拓跋岐連打得皮開肉綻。
拓跋岐連見他不吭聲,氣得又打了幾鞭子,厲聲道:“知道錯了沒有!”
他也不想打這個讓他最得意的兒子,可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莽撞了,眼下打了這麼久,他竟一聲不吭。
拓跋戎奚抿著唇,不語。
拓跋岐連見狀,氣得又抽了一鞭子:“知道錯了嗎?”
“兒子沒錯。”拓跋戎奚平靜道。
這話一出,拓跋岐連氣得後退了一步,他臉色氣得通紅:“你!”
此時,拓跋戎奚微微抬眸看著他,麵無表情道:“兒子剛出生時,君父為了凉姬,不是一刀砍下了狄昂氏太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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