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般若當即猛地抬眸看她,眸底滿是震驚:“你是說……南裡期?”
獻姬聽了,不由笑了:“這事對南裡期有什麼壞處?”
是了,南裡期是國相,自己的女兒能當上國母,對他而言,有什麼壞處呢?更何況拓跋戎奚很明顯不會是個昏君,而且到目前為止,也隻有兩個妾夫人,還不好男風。
想到這裡,般若竟是驚得站了起來:“總不會是南裡滄月吧!”
獻姬笑道:“不然呢?”
“可是……死的是她母親啊!”般若喃喃道。
獻姬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才幽幽道:“我不知你從前生活的如何,但是於我而言,父親是禽獸,母親沒有印象,如果我殺了父親就能獲益,這也就是一刀子的事,又有何難呢?”
講到這裡,她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南裡滄月的母親早就死了,現在死的這個,是她的繼母,也是她的小姨。”
般若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她的隱情,我們並不知道。”
獻姬笑了笑道:“是呢,這事也隻是我的猜測,拿來同你說個頑笑,不過我確實聽說了南裡滄月有心上人,且一直裝病逃婚的事。”
其實獻姬和般若都不蠢,若是南裡滄月確實是不想嫁給拓跋戎奚,且一直在裝病的話。
前後一聯係,就可猜出南裡蒼月母親死得蹊蹺,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個信息便是,當初確實是南裡滄月病好了不久,她的母親就死了。
隻是獻姬和她,一個淡定接受,一個則是震驚於此。
她確實是沒有經曆過獻姬的遭遇,畢竟她碰上了大兄,雖然君父不記得她,母親也早就死了。
但是大兄對她而言,就像君父一般的存在,這便是長兄如父吧。
獻姬見般若一直不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她挑眉笑了笑,旋即道:“我倒真是羨慕你啊,同是公主,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般若無奈道:“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國家都亡了,大兄也死了。”
獻姬笑道:“可不怎麼說呢,歡喜大抵都是相同的,可是苦難卻各有各的苦難。”
說到這裡,她又笑著道:“至少你現在有殿下了,至少殿下還肯碰你。”
這話倒是說的般若有些不明白,不過轉念想到獻姬平時的偽裝,恐怕是讓拓跋戎奚反感透了吧。
獻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可不知道,以前阿莫瑤為了引誘殿下,什麼法子都用儘了,可殿下偏生就是不碰她。”
“阿莫瑤?”般若蹙著眉道。
“是啊,阿莫瑤跟了殿下這麼多年,到死都沒被殿下碰過。”獻姬的聲音中滿是幸災樂禍。
這反而更讓般若不明白了,若說拓跋戎奚不碰獻姬,她還能理解,可是阿莫瑤?
阿莫瑤在暴露之前,在拓跋戎奚麵前,應當一直是個溫婉的女子吧,拓跋戎奚難道連這個也看不上?
“怎麼會呢?是阿莫瑤做了什麼事讓殿下不喜的嗎?”般若問道。
獻姬有些詫異的看向她:“你不知道嗎?”
剛說完這句話,她便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也是,殿下那麼愛見你,應當是沒有那種感覺的吧。”
“什麼?”般若怎麼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