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戎奚佯裝苦惱道:“你說孤該如何罰你?”
般若的小手緩緩穿過他的衣襟,直探其中,笑道:“要不然,妾便以身致歉?”
拓跋戎奚忍不住笑了:“好了,不鬨了。”
“我沒鬨啊!”說著,般若緩緩湊到他耳際輕聲道,“殿下,我已經準備好了。”
其實她早在半個月前就準備好了,但是他還總是拿她當瓷娃娃看,生怕她碎了,每次都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戛然而止。
“殿下也不能素一輩子啊?”她一麵曖昧的說,一麵解開他的衣裳。
拓跋戎奚喉結一滾,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卻沒有任何動作,既沒有阻攔她,也沒有順勢而為。
般若低低笑了一聲:“殿下到底想不想?不想的話,妾就走了。”
言罷,佯裝站起身就要走,卻被他猛地拉入懷中,在她的低聲驚呼中,拓跋戎奚將她打橫抱起,走到了床榻旁。
侍人鑊和止薑兩人守在殿外,聽著裡頭的動靜,皆是眼觀鼻鼻觀心。
敏娥中途想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剛走到止薑身邊,就聽到裡頭的動靜,頓時便紅了臉。
止薑看著她道:“這裡我守著,你讓她們準備熱湯吧,殿下和夫人一會兒定是要沐浴的。”
敏娥臉頰微紅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侍人鑊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敏娥姑娘還真是容易害羞。”
止薑聞言,側目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小姑娘罷了。”
敏娥確實被止薑小了四歲,比侍人鑊小了八歲。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裡頭要水的聲音,止薑這才和敏娥使喚著小宮女們將熱湯抬進去。
般若渾身無力的被拓跋戎奚抱在懷裡,他低眸在她額上親了親:“要我幫你洗?”
般若嚇得連忙拒絕:“殿下先去吧,我……躺會兒。”
他聞言,忍不住笑了笑,倒也沒強迫,雖然他內心深處是很想共浴的,但是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約莫著日暮西沉之時,敏娥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夫人,侍人杵說乞顏不見了。”
侍人杵拿著搖鈴都找了一下午了。
般若皺了皺眉,站起身:“怎麼回事?”
“早上的時候,婢子將乞顏抱給侍人杵照顧著,後來就去吩咐下麵的人燒熱湯了,午膳後,殿下走後,侍人杵來問婢子可曾看見乞顏了,婢子說沒有,他便拿著搖鈴去找乞顏了,這都找了一下午了,還是不見蹤影。”
般若一麵聽她說,一麵往外走。
般若領著一幫人又找了一個時辰,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拓跋戎奚的耳朵裡。
“夫人,回去吧,天晚了。”止薑勸道。
“婢子和侍人杵在這裡找吧。”敏娥也勸道。
般若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她早上被拓跋戎奚折騰了大半天,本來就雙腿直打顫,現在也沒有逞強,微微頷首便回去了。
隻是她這心裡一直有些七上八下了。
回了寢宮,止薑扶著她坐下。
般若的目光驟然落在床榻的枕頭旁,她起身走了過去,拿起枕頭旁的小木牌,隻見上頭斑駁的刻著兩字,“乞顏。”
小木牌旁還放著一朵覃蘇,那是它最愛的花了,每次去花園都要糟蹋好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