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側落,一部分從肩頭滑到他的臉上,癢癢的,露出她尖薄的耳尖,眉目都柔和了很多。
謹慎呼吸一滯,連忙調整氣息,臉頰上火紅一片,急急的說:“不怪大人,奴才們都知曉,您的教導是為了減少奴才們的損亡。”
錦初欣慰一笑,儘管她的訓練手段比幾個世界加起來更要犀利,但大臣們家臣勢力也不容小覷,兩年來權宮的太監來來走走傷亡慘重,卻也替楚欒打出了名號。
權宮成了皇帝最有代表性的討伐工具,不說讓世人聞風喪膽,也會叫那些做了虧心事的官員心頭顫上一顫。
“此次科舉成敗,意義重大!”感覺到這孩子緊張的手掌潮濕,她收回手,感歎道:“一旦科舉之途成了定局,天下會有更多的有誌之士投報朝廷,而那些世閥家族也會經曆地位更迭的洗牌。原本皇上掌握了主動,雖說官員和世閥家族利益一致,但在命不保夕之下,他們不敢輕易的違背皇權旨意,這一切必然是有位高權重之人操控。”
“所以大人認為是攝政王?”謹慎蹙眉,其實他們幾個都猜測到了。說句不好聽的,攝政王被美色迷惑了這麼久,也該到了乏味的時候了,況且那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有野心野望的普通人。
“必然是他。”被美色迷惑?或許是一同迷惑他們吧!
“那大人更不能貿然前去!”他心急如焚,瞬間厭惡起自己的笨嘴拙舌,若是謹行沒有出任務,現在肯定舌吐蓮花般說服大人,至少能帶上兩三人同行。
“攝政王打的主意甚好,一個為癡癡傻傻的女兒求醫,便賴在京城兩年。”錦初嘴唇一翹,“我也該替皇上好好看一看,攝政王愛女是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這事你們不能摻和,你們代表了權宮便代表了皇上,打草驚蛇,容易壞了皇上的大計。”而她不一樣,早在權宮形成規模之後,她便以身體不適退居三線,連宮都輕易未出過,相信攝政王要是收買了某些太醫也會得到她命不久矣的消息。
忍了忍,謹慎明白,在大人心裡,最重要的便是主上,性命什麼的,大人早就拋於腦後,喉嚨裡溢出苦澀,聲音低沉,“喏!”
月色朦朧,在錦初的瞳孔裡像是一副模糊的畫卷,美的嬋娟而溫柔。
她一身夜行衣,銀白的發絲裹在黑紗裡,連著雪白的臉龐,隻露出一雙黑的無焦距的雙眸,潛伏在房簷之上,待巡查的家衛離開,才再次動身。若非風速有變動,任誰也看不出融合於夜空中的影子。
攝政王不重色,相反是相當麵熱心冷之人,他能一時迷失禁忌情欲中也能很快的抽身,所以錦初並沒有忽略對他的防備,相繼在攝政王府藏了很多的暗線,若非攝政王武功高強楚輕玉也有幾分奇異的功力,權宮無人可敵,她早就布置天羅地網,殺了那一對不知廉恥的父女了。
她飛身而躍,來到了暗線描述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