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女兒的心越發的向五皇子靠攏,洛燃像是抓住唯一的機會,幾乎沒有選擇的同意了錦初的條件。
千金付上,還要自願當試藥人半年。
在神醫穀這種寂靜偏僻的地方,洛思幽看著錦初的顏能忍一兩個月,多了便再也忍不住了,因為錦初是活生生的冷美人,不光冷,還能對她的一切熱情和示好置若罔聞。
要說沒有看到另外一個美男,洛思幽也許會有繼續征服的欲望,偏偏……她咬咬唇,望著京師方向,想著那個現身於現實的夢中男子,心頭一片火熱,更不願意在神醫穀耗費功夫了。
果然,第二個月剛過半,這姑娘便留了一封信,跑了。
不知道洛燃看到這封信什麼表情,錦初拿著它,隻想笑。
和錦初不同,洛燃等於是錦初和溫良兩人共同的試藥人,一天來欲生欲死就得七八回。錦初正缺拿人練手的機會,有人送上門,當然不會客氣,所以說她喜歡做惡人,報複的仇人還能讓對方感激涕零。
洛燃的痛苦不堪洛思幽不是不知道,不管他們之間的私情私欲,怎麼說洛燃對她和她的原身都付出了全部的親情,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可這姑娘見異思遷的速度太快,快到讓人隻覺涼薄。
也許穿越前,洛思幽還是個好姑娘,因為對她來說那個世界才是真實的,有親人有朋友,所有的舉動都有道德規範著自己,但穿越後,她連原身父親都能引/誘,不過就是一張臉的問題,便變了質,沒了下限,實在令人唏噓人性的多變。
神醫穀所在的位置,四季如春、依山傍水,峽穀內外幾乎都是草廬安身,不填一磚一瓦破壞自然美色。
洛燃在最角落裡的草廬,虛躺著,已經絕食三天了,因為傷口深入骨,想要恢複至少半年已久,他知道急是不行,也想到過這麼長時間洛思幽會對她自己的感情產生質疑,可真到此時,被心愛的女子孤零零的扔在此處承受治愈中的各種代價和痛苦,洛燃發現他還是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喝藥!”錦初推開草廬門簾,看也沒看床榻上我自猶憐的男人,將藥放在床頭,“藥涼了,就失了藥性。喝完,去找溫良,她有一記新藥需要你試!”說完,她轉身便走了。
望著草廬半露的天空,洛燃舉起蠟黃消瘦的手指,呆滯的望著,不知道為何,想到了很多,有母親自小對他的期盼,有正妻求他庇護時的苦澀,亦有蘇素含春帶俏的注目以及洛思幽對他色眯眯的癡望。
以前,母親重托隻會讓他覺得壓力重大,蘇素更是白送的負擔,而幽兒色眯眯的眼神,真的很可愛,看得人心火熱,像是整個人都忘記了憂愁煩惱重活了一回。
可事實呢!
他低低笑著,沒有洛家、沒有母親的能乾,他算什麼?
在這草廬裡,無人照顧無人心疼,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
愛一回他不覺得後悔,悔在該珍惜的他沒有珍惜!
洛燃一口將藥喝進肚子,他要感謝兩位神醫,沒有他們,他怕是到死也不會受到這種冷遇和折磨,怕是一輩子過的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