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跟錦初在一起比跟任何人都要快樂,在她麵前似乎永遠都沒有困難的事情,不是因為她的強大,而是因為她的不在乎和玩世不恭。
他始終能記得那天在孤兒院,她笑著看向他,篤定的說:“就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那時,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他好像在她那雙漂亮深邃的黑眸裡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影子,那麼獨特那麼迷人!
他覺得,於她而言,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即使是長大了,每每回想起那一幕,他都會心情澎湃,比起贏得年級第一、比起得到學長和教授的誇獎還要雀躍和開懷。
“笑什麼?”錦初擦擦手,隨手把布絹丟在了坩堝旁,嚇得湯姆收斂笑意衝她翻了個白眼。
“你認真些,小心又炸鍋。”他嗬斥著,一時見她露出無趣的神情,隻能無可奈何替她看著那鍋魔藥。
“都是熬來熬去的東西,沒天賦就是沒天賦呀!”錦初也很無奈。
這具身體算是她的本體,偏偏她從小就不是什麼廚藝家務的高手,彆說是熬魔藥就算是普通的中藥她也能變成毒藥。
湯姆扯過她的手,細細的觀察上麵微不可查的紋路。
她的手掌白白嫩嫩的,比人類細弱的褶皺淡到幾乎沒有。
“我以為是手的毛病!”他意味深長的抬眸望著她,笑的壞壞的,“是我錯了!原來是手的主人笨到無可救藥!”
錦初咧咧嘴,似笑非笑的抽回手,“你皮癢呀!”她說著,另一隻手從他的案板上抓了一團麵,直接丟到了他臉上。
湯姆整個人掛了一片白霜,傻兮兮的愣了半天,惹得錦初嘲笑了半天。
隻是空氣中傳來一陣令人不安的躁動,垂眸一看,兩人大驚失色。
“啊!錦初,坩堝……”他騰的醒了神,在聞到古怪的焦味後,人下意識的撲過去,可惜這次坩堝沒有給他們準備的時間,轟的爆炸了。
整個房間被錦初設定了結界,所以沒有驚動外人,可湯姆根本不在乎彆人,他隻覺一股熱氣帶著火辣的溫度向他撲去。
疼痛瞬間襲擊了他。
真的很疼……比曾經被打的時候還要疼。
他微微睜開眼睛,發現眼睛隻能睜開一條小縫,在一看對麵的人,明明焦急的心這一刻也忍耐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黑發漂亮姑娘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卷毛羊,還是全黑色的。
錦初哼唧一聲,吐出一口氣黑煙,呲著白白的牙齒惡狠狠的說:“笑,笑什麼笑!笑屁呀笑!”說完,她自己也笑了。
幸好這鍋魔藥剛剛熬製上,所以負麵作用不大。錦初本身體質不同,除了被炸了一下,竟然比湯姆受傷輕多了。
可是湯姆萬萬不敢讓她在動坩堝,自己忍痛煮了一鍋魔藥,喝完了後,才取了溫濕的毛巾給她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