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露出一抹似哭非笑的表情,臉色扭曲的難看,“對,對,阮安還等著我!”她慌亂的四下尋找,一眼看見桌子上的繩索,抓緊它,直接站到了桌麵上,將繩索套在了天花板的花式頂燈上。
“阮安,等著我,我馬上就去找你,等我!”她哭的難以自拔哽咽悲痛,“這裡太恐怖了,沒有你我真的害怕!”說著,她將頭套在了繩環上,腳下一蹬。
小女孩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折磨自己折磨她的女人懸在繩索下,從安然赴死,到苦苦掙紮,一雙眼睛瞪得溜大,比外麵的死人還大,嘴唇發紫,劇烈掙動的身軀變得一跳一跳,最終五官猙獰的痛苦死去。
“媽媽!”小女孩輕輕的開口,她捂著脖子自言自語的說:“我也很疼、很疼呢!”
錦阮安已經崩潰了!
他跪在小小的錦初麵前,看著她麻木空洞的走到二層自己的房間,緊緊關上門,縮在角落裡,像個沒有感覺的假娃娃,一縮就是一天一夜。
他哭的泣不成聲,麵對懸梁自儘的妻子,愛恨交加。
她是一個好妻子,可她不是一個好母親!
她把自己的女兒逼瘋了!活活的逼瘋了!
錦阮安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他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幕的悲劇發生。
他的女兒才十二歲呀!她還有好長的路要走!
以後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放我出去,我去自首!人是我殺的,求求你,放我出去!”他深深的五體投地,不知跪著誰,瞳孔渙散,悲痛到已經快要神誌不清。
沒有人理睬他,空氣中寂靜一片。
少女白白的腳懸浮在半空,比死人的臉還白。
她的嘴角掛著淡漠的笑,看著眼前這一幕並不陌生的事件重新上演。
任由那個男人到處跪的祈求,整整一夜。
不知過了多久,警笛鳴叫聲在彆墅外停下。
破門而入的警察被眼前的慘烈驚的一時回不了神。
好在他們辦案經驗豐富,很快有序的進了屋,挨個偵查每一個房間。
其中一個女警在得知這家主人有一個小女孩時,自告奮勇來到了二層的臥室,推開門,發現推不動,隻能柔情試探的叫道:“屋裡有人嗎?是錦錦嗎?”
她把耳朵貼在門裡,手槍一直握在掌中。
半響屋內毫無動靜。
她再次試探,“錦錦,我是警察,你能開開門嗎?阿姨有些事想要問你。”
聽到是警察,裡麵發出一小抹不易察覺的動靜。
提著的心慢慢放下,隻要有動靜,就證明孩子還活著,隻是她擔心經曆了這些,讓孩子的心靈受到重創,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粗魯的硬闖進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