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這酸菜和辣子,一旦賣了,需求量就挺大,你家那三壇子指定不夠。”
“回頭,我就去各村再買些來。隻是,不知道這價?”寧致遠為難。
雲綰歌搖頭,“不好。各人手藝不一樣,這味道做出來肯定也有差彆。緣聚樓用大娘的,那味道就得是大娘做的。這樣,我倒是有個主意。”
“二小姐請說。”寧致遠眼眸灼灼,激動的手心都出了汗。
雲綰歌道,“你去各村收大白菜和辣子。回來讓大娘做。當然,人手不夠的話,可以請人幫忙,算工錢。”
“嗯,好。”這法子和寧致遠心裡想的差不多。
“等莊子整理妥當了,咱們就挑個莊子,專門的種白菜和辣子。還有魚塘,多養些魚。嗬,還有雞鴨鵝豬什麼的。這邊養,緣聚樓就能收。”雲綰歌自顧自算著。
寧致遠聽的連連點頭,眼睛裡閃爍著希冀的光,好似已經看到了未來穀滿倉、魚滿堂、菜滿地的豐盛之景了。
兩人又將具體細節商量了一番,雲綰歌瞧著,窗外天又陰了。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過兩天我讓醉兒再來一趟,屆時,你有什麼新想法,儘管告訴她。”
“嗯。”寧致遠點頭,送她出書房。
雲綰歌瞟了眼書房一角,放著個床榻,床榻邊上一張小桌,桌上一盞古老的油燈。
想來,這廝貪圖晚上看書方便,便將床榻安置在了此屋。
隻是,這油燈,光線太差,晚上看書太費眼睛。
她也沒多說什麼,徑直出了書房。
醉兒還在寧香兒房裡,和寧家母女說著話。
她還特特的幫著寧香兒梳了個漂亮的發髻,攛掇著她戴上了雲綰歌之前送的簪花。
把個本就好看的寧香兒,打扮的花骨朵兒一般,粉嫩純真又美好。
寧母瞧著,喜歡的臉上褶子都出來了,而那雙含笑的眸子裡卻漾著晶瑩的淚花。
她的香兒真好看。
她們母子三人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跟寧母這邊道了彆,雲綰歌主仆便上了馬車。
這廂,寧家母子都出來,目送著馬車遠遠離去。
“娘。”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寧致遠對母親道,“二小姐剛才找我。將五個莊子的事交給我打理呢。”
寧母一聽,又喜又憂。
寧香兒卻是激動的都要跳起來,“太好了,哥哥,我也要幫你。”
“嗯。香兒,不止呢,你還要和娘一起,醃酸菜和辣子。一會我就去村裡,看各家還有沒有儲存的白菜和辣子。”寧致遠興衝衝的說。
寧母狐疑,“要這些做什麼?”
“是啊。二小姐若愛吃。咱們家還有幾壇子呢。”寧香兒也道。
寧致遠神情有幾分得意,“哼。不是二小姐要吃呢。二小姐說,要拿到緣聚樓去賣。而且能賣好價錢。”
“真的?”寧母女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寧致遠笑眯眯,“那當然,二小姐說話還能有假。娘。咱回屋,你給我說說,要買哪些佐料。我明兒就去街上將這些東西買回來。咱們先醃上一百斤。”
“一百斤?”寧母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寧香兒激動的抱住母親,“娘,咱們也能掙錢了呢。”
“是啊,娘。二小姐說,這幾日咱們先歇歇,過個好年。年後就要忙了呢,嗬嗬。”寧致遠說著,眼角眉梢全是笑,滿足的笑。
母子三人,就這麼站在院門口,你看看我,我看著你,喜極而泣,風吹來,很冷,可是,他們卻一點不覺。
這似乎是他們覺得最溫暖的一個年了。
雲綰歌主仆,坐著馬車,趕回府裡。
卻不想馬車聽著府門口,就瞧見,二夫人楊氏,坐在雲府的門檻上,一行哭一行罵著,夏婆子蹲在一旁,哭著勸著。
“二夫人,咱們先回楊家吧。二老爺現在在氣頭上,你罵也沒用。不如,等過些日子,等人都氣消了,咱們再來。”
實在是,這冰天雪地的,她凍的都要僵了,這二夫人傷的那樣重,哪裡來的力氣,還能坐在門口罵了將近一個時辰啊,連嗓子都破了,還止不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