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冀自己拔了幾棵草藥吃下,說:“不用了,明天應該都好了。走吧,咱們去找吃的。”
翌日邊冀背上的傷口明顯開始愈合,小黑很高興,堅信是草藥的效果,又拉著邊冀去上了一次藥。
邊冀覺得沒必要了,傷口愈合,就意味著好轉,不用上藥,等兩天也就好了。
但小黑堅持要去,邊冀拗不過他,隻好又去了一次。
沒兩天,邊冀的傷就好了,他又可以捕獵了,比他預計的要快了些,不能不說沒有草藥的功效。
等邊冀傷好之後,草原已經更換了新裝,綠色替代了枯黃,樹木也煥發了新芽,整個世界都生機勃發。
他們終於不用走太遠,也能讓小飛每天吃飽了,因為家附近的樹上、灌木叢、草地上,隨處都是他的食物。
雨季帶來的不止是生機,也有躁動,在東非大草原上,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這天夜裡,邊冀和小黑出門覓食,小黑一如既往地一邊走一邊進行標記,忽然,他停了下來:“哥哥,這裡好像有另一隻藪貓的氣味。”
邊冀湊過去一聞,是一隻母藪貓留下的求偶信息,他有些尷尬地說:“是一隻母貓留下的。”
小黑說:“那我們要把它趕走嗎?這是我們的地盤。”
邊冀說:“不用吧,它隻是在求偶。我們不用理會就好了。”
公藪貓的領地是不會和彆的公貓重合的,但是會和母貓的領地重合,而且還不止一隻。
在母貓發情期,可能就是這幾隻母貓的擇偶對象。
邊冀和小黑現在都還是未成年,對於這樣的邀請自然沒法回應。
小黑明白過來:“那它在我們的地盤上留信息,會不會有彆的公貓過來?”
“那也不用擔心,就算來了,也不會停留太久。現在我們得抓緊時間標記領地。”邊冀說。
前一隻藪貓被他們已經驅逐了一些日子了,但由於他們有固定的住處,沿著這個點發散,活動的範圍有限,所以整個領地都還沒來得及標記完。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小黑說。
今晚他倆走得比平時要遠,結果就給他們碰上母藪貓了。
那隻母貓當時正在草叢中留下自己的氣味,結果就聞到了小黑留下的味道,它感到有些興奮,因為這個氣味之前她就聞到過,這說明對方可能是自己需要的配偶。
母藪貓循著小黑的氣味追過來,當看見邊冀和小黑時它是震驚的,因為小黑一看就是未成年,邊冀看起來要大一些,也對它的求偶信息毫無反應,說明它遇到了兩隻未成年。
母貓有些難以置信地說:“現在這塊領地的主人是你們?”
邊冀說:“是我們。”
“老霍克被你們趕走了?”母貓問。
“你是說這片領地原來的公貓嗎?我們打敗了一隻,它就跑了。”邊冀說。
“是我哥哥把他打敗的。”小黑補充說。
母貓有些失望地看著他們,退後一步:“哦。”
邊冀和小黑也沒多跟它交流,繼續去標記了。
這一晚,他們走了很遠的路,把沒有公貓標記的地方都標記了一遍,天快亮的時候,他們才返回。
回程的路上,他們抓住了一隻體型碩大的牛蛙,足有兩斤重,就這樣的還不算是成年體,成體最大的能達到三四斤重。
邊冀和小黑撕開了牛蛙厚實的皮,吃了大半隻,留了兩條粗壯的蛙腿,打算帶回去給小飛吃。
天上又開始下起了大雨,他們叼著食物,頂著大雨默然前行。
前麵是一處水窪,水麵還不小,他們打算繞過水窪,邊冀留意到水窪邊躺著一個什麼東西。
他改變了主意,徑直走了過去,靠近了一看,發現是一隻平頭哥和一條黑曼巴蛇。
小黑放下嘴裡的肉:“哥哥,有獵物。我們要帶回去嗎?”
邊冀也放下了蛙腿肉,說:“我去看看,可能沒死。”
邊冀走過去檢查一下,蛇頭咬住了平頭哥的鼻子,蛇身已經被平頭哥咬成了兩截,已經死透了,平頭哥看著也沒了生氣,顯然是中毒了。
“哥哥,都死了嗎?”小黑問。
邊冀說:“蛇死了,蜜獾還不確定。”
邊冀看過一個紀錄片,平頭哥在吃下毒蛇頭之後中毒失去知覺,兩個小時後蘇醒過來又繼續乾飯,有著神奇的抗蛇毒能力。
不過眼下的情況是就算是平頭哥能扛過蛇毒,怕也要被淹死了,因為水坑裡的水已經快漫過它的口鼻了。
邊冀把平頭哥從水裡拖了出來。
小黑問:“哥哥,我們要把它也帶回去嗎?”
邊冀說:“不,等等看,說不定它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