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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漫長的懲罰終於走到了儘頭。
賀遠章有一瞬間的失神,“驕驕……”
“不許叫我這個名字,”醉了之後變得格外不講理的齊然聽到這兩個字,生氣地又開始教訓他,“除了爸爸媽媽,隻有賀叔叔能這樣叫我,聽到沒有?”
賀遠章被他逼得發不出聲音,心底卻複雜得難以言表,又苦又痛,還有一絲無法言喻的甜。
他顫抖著抱住齊然,複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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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醒來的時候,天色尚早。
他昨夜玩鬨過後被男人喂了醒酒湯,又洗了澡,故而身上沒什麼頭疼不適的感覺,隻是醉酒後的記憶有一些模糊,依稀記得他昨夜好像把梁律師折騰得挺慘的。
齊然小小地心虛了一下,轉過身去看背後摟住他的男人。
然後他僵住了。
青年那雙漂亮的眼睛瞪圓了,難以置信地盯著男人看了幾秒,在他似乎要睜開眼前猛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在做夢吧???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賀叔叔??!
昨晚他不是和梁律師在一起的嗎???
齊然腦子裡亂的很,一時間記憶也理不清楚,腦海裡幾個閃過的片段也看不清臉,一會好像是梁倦生,一會又似乎真的是賀遠章。
他抿緊了唇,眼睫一個勁地顫抖,一點也不想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但是男人微啞的嗓音從耳邊傳來,“驕驕……”
賀遠章在他醒來的時候也跟著醒來了。
他看到齊然緊緊閉著的眼睛,心裡苦澀,但還是溫柔地說:“我知道你醒了。”
齊然猶豫了會,隻好睜開眼睛。
他對上賀遠章的目光,心虛地垂下眼睫,苦惱地揪了下手指,“賀叔叔,怎麼會是你啊?”
賀遠章沉默了幾瞬,像往日一樣朝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昨晚喝了酒,先起來吃過早飯,墊墊肚子我們再談,好嗎?”
齊然看了他一會,點了點頭。
賀遠章摸了摸他的頭發,掀開被子下床。
他昨晚確實被折騰得很過火,身上青青紫紫,肩膀上都是牙印,齊然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閉著眼睛唾棄那時候不知節製的自己。
賀遠章從衣櫃裡抽了一條西褲套上,又穿上襯衣,最後拿了件全新的浴袍過來,“這裡隻有我的衣服,驕驕先穿這個,我讓人買了送過來,可以嗎?”
他一走近,齊然就看到連襯衣領都遮擋不住的痕跡,尤其是喉結那一塊,他胡亂地閉上眼從賀遠章手裡扯過了衣服,“我都可以。”
三兩下把衣服套上,他躲到衛生間去洗漱,隱約聽到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
齊然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在裡麵拖延時間。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賀叔叔,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但這時外麵傳來轟地一聲巨響。
齊然蹙了下眉,想到賀遠章還是第一次就被自己弄得那麼粗暴,不會是身體受不住生病摔跤了吧……
他躊躇了一下,到底還是記得這麼多年賀遠章對他的好,推開洗手間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景象卻完全出乎他意料。
正廳的沙發被人掀翻在地。
梁倦生按著賀遠章的肩膀,狠狠地朝著他的臉打去。
齊然心咯噔一下,連忙跑上去拽住了梁倦生的手,“梁律師!”
梁倦生一夜沒睡,眼睛熬得發紅,他找了齊然半宿,最後還是借了家裡的勢力查到這裡來,可是賀遠章脖頸上那明晃晃的吻痕實在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的,他昨晚為什麼不能快一點,如果能快上一點,賀遠章又哪裡有機會把人截走?
梁倦生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看到齊然身上連長袖都遮不住的痕跡,那好不容易找回的克製頓時煙消雲散。
他朝著賀遠章的小腹就是一拳。
被壓在沙發上的男人臉都白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齊然知道弄成這副局麵自己大概要負大半的責任,也知道賀遠章是被自己搞得這麼虛弱的,實在不能狠下心不管。
他抓住了梁倦生的手腕,“梁律師,你冷靜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大狗血翻車了,被製裁了,我儘力了,不記得多少改了qaq
其實我好像還是日更了,沒有少更新昨天還是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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