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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牆壁上掛滿了藝術畫。

有張牙舞爪的關公,也有意識流的彩繪。

謝韶筠依在她自己做派狂妄的繪畫牆邊,等簡晴走過來,轉身吩咐助手準備工具。

黑色口罩掛耳,垂於側臉一邊。

謝韶筠熟練拽下來丟入垃圾桶,又從桌肚取出全新的醫用口罩、橡膠手套戴上。

做完一係列準備工作後,謝韶筠才回頭看簡晴。

簡晴躺在紋身床上 ,目不轉睛盯著謝韶筠。

“有沒有人說過你工作時候的樣子很容易令人迷上你。”

迷她的人太多了,不稀罕多一個簡晴。

謝韶筠對自己專業領域的誇讚稱羨,向來照單全收。

隻是對方是簡晴…

她看謝韶筠的眼神向來不是正常人的禮貌,很膩歪,叫謝韶筠厭惡,沒有搭理她,也沒有再給簡晴自下而上偷窺的機會。

右手拉過紋身椅,坐下來,伸腳把紋身床邊的移動工作台勾到自己手邊。

紋身槍拿到手上,謝韶筠對簡晴說:“裙子撩起來。”

簡晴眨了眨眼,像是在確認,故作嬌羞說:“我有些害羞,可以讓他們先離開嗎?”

達美幾人走後,室內安靜下來。

簡晴動作緩慢地撩起裙擺,順著腿根往上推。

她側躺在紋身床上,撩裙擺的動作很懂勾人視線,十秒鐘後,這套動作完成了。

簡晴並沒有看到想要的效果,她轉向無動於衷的人說:“底褲要不要脫?”

謝韶筠不接她這話,調試操作台高度。

“你要摸我腰嗎。”簡晴又問。

紋身槍金屬頭冰冷的抵上簡晴腰窩,謝韶筠不耐煩道:“睡好。”

簡晴:“還是要摸一下吧,不摸你怎麼知道這塊皮好不好。”

“簡晴,這些年你是缺摸還是怎麼著,瞎撩也要有個限度,彆忘了我是你的誰。”

謝韶筠不鹹不淡懟她一句,然後簡晴就不說話了,她開始用很奇怪的眼神注視謝韶筠。

“結婚為什麼不告訴我。”簡晴忽然開口。

謝韶筠想都沒想:“我不覺得你有知道的必要。”

儘管謝韶筠冷言冷語,簡晴也沒有反唇相譏,仍脾氣很好的說:“是嗎?我以為你在害怕我認識池漪姐?或者怕我把她搶到手?”

簡晴語氣故意放的很低,拿眼去看謝韶筠,沒有錯過謝韶筠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謝韶筠調試好操作台,低睫拍了下她的肩膀:“所以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簡晴陡然笑了:“你不會告訴我。”

“試試看。”謝韶筠仍垂著眼,仍是那副神色,檢查池漪敞開的腰部皮膚緊繃度。

“為什麼會找女人結婚?”

這話問出來,也沒能打斷謝韶筠手頭工作。

謝韶筠拿工具燈,認真將簡晴毀掉的皮膚完整看了一遍後,還是那副懶洋洋的語氣,告訴她:“結婚當然是因為喜歡,我喜歡池漪。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簡晴的表情開始變得奇怪,憤怒、嫉妒、陰暗、不一而足,最終又回歸到沉默。

後麵一路簡晴都沒有再開口,謝韶筠指使簡晴翻身,簡晴就翻身。

讓她坐起來,她坐做起來。

測量完毀皮麵積,並評估皮膚顏色後,謝韶筠掏出一個小本,記錄毀皮情況。

她表現得十分專業,從始至終都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於是簡晴也沒辦法再從謝韶筠這裡獲得任何她想知道的信息,檢查完毀皮狀況後,謝韶筠沒有跟她廢話,告訴她,達美毀掉的皮麵積不大,不過局部區域有發炎。

“去醫院掛個號。”

“你帶我去。”簡晴說。

“我是紋身師,不是你家長。”謝韶筠拉開椅子,站起身,作勢要離開。。

簡晴跟著走過去,拉了一片謝韶筠衣腳,晃了晃,放軟語氣說:“筠姐,我腰疼。”

這話沒法接。

儘管謝韶筠心底有一萬個不想答應,但簡晴發炎責任在達美。小白蓮彆的不行,示弱拿捏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