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喜提七百五十萬)(2 / 2)

副城主更加含混了:“哈哈,戰爭年間,什麼都可能發生。”

係統看了寧明昧一眼。

寧明昧先是喝了口茶,直到副城主忍耐不住要開口,他才道:“燁地發生了什麼事?”

可寧明昧隻說了一句話:“將軍王始終是將軍王,副將的後代是副城主。燁地還真是……‘薪火相傳’的一段佳話啊。光榮的血脈,一代代流傳。”

寧明昧,好欠扁啊!

如果是一般的寶物,副城主讓心腹侍女去取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寧明昧對係統說:“從燁鋒跑單開始,我就不可能為他有任何感動了。”

這隻能說明——這件傳家寶,非同尋常。而且非同尋常到了,隻有家主拿著它,不為外人知道這家人擁有此物,才能夠放心的程度。

“但在那些村落中,曾有一隻極為古老的村落。古老村落中居住的一族,被我們稱為黎族,黎族人掌握著一種極為古老的秘法……”

副城主說到令牌的來處,確是吞吞吐吐。他隻含混道:“從一名叛徒……一名俘虜身上得來的。”

副城主吐出了那兩個字:“巫術。”

寧明昧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巫術,以靈魂或□□為代價,換取力量,與妖族戰鬥。掌握這種方法、守護同伴的人,被稱為巫祝。

副城主:“寧仙長有所不知,據說,這枚骨質令牌是妖骨所製,能打開某處的上古寶藏呢。”

旁邊圍觀討價還價的係統:……

“黎族人去哪裡了?他們離開燁城,去了更深的山裡?”

有意思了。看來這副城主的私庫,不可謂不大啊。

寧明昧道:“城主不同意,你們還能拿出這六百萬?”

不好意思,這事兒我還真知道。

他轉身離開,寧明昧看著他的背影,發現茲事體大。

副城主說:“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寧明昧顯得很失望:“連這些都不知道?看來,副城主求助的心根本不誠啊。”

寧明昧:“什麼秘法?”

寧明昧:“什麼密辛?”

步步緊逼,絕不讓副城主有任何隱瞞物品交易情況,或者跑單的機會。

寧明昧起身又要走。副城主連連道:“寧仙長!寧仙長!實在對不住,我們凡人,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隻是我們能拿出來的,也隻有這些黃白之物了。昨日出爾反爾之事,也實在抱歉……仙長看,七百萬如何?”

戲肉來了。

寧明昧說:“燁地與妖族之間早已結下血仇。你說你的祖先,也就是那名副將,是在四百年前得到的它。它是從哪兒被你們得來的?”

副城主連忙道:“自然不會讓仙長們白跑一趟。從前承諾清極宗的六百萬,我們照樣會給。”

“那叛徒,是人族嗎。”他說,“是燁地人?”

寧明昧:“如今,燁地隻有燁城。沒有彆的村落。”

“……”

副城主就是其中一名副將的後代。

如今居然還是咄咄逼人,活像又要出錢、又要出力的對方才是下下風似的。

寧明昧想到將軍王手臂上的詛咒:“按理說,同樣是與妖族戰鬥,你們與他們,應該天生就是關係極佳的同盟。”

係統:……

副城主:……

用錢來給仙長帶來羞辱,實在是抱歉。副城主低頭,他實在是拿不出更多東西。

“一開始,我們的祖宗都以為,巫術,隻是傳聞中的、屬於第三紀和第四紀的東西。”

副城主閉目不語。

如今看來,燁城這場六百萬的差事裡麵的水,可深得很。

副城主:“……七百五十萬?”

寧明昧:“哦?”

它是寧明昧如今擁有的、足以打開縹緲峰後山妖皇陵墓的那半枚骨質令牌的另一半!

副城主回來。他打開手中的盒子,裡麵露出了一樣東西。

疑雲越來越重了。

而且六百萬絕不是小數目。這說明,惡鬼於燁地作祟的事,對於他來說,的確是火燒眉毛的大事了。

兩枚令牌結合,即可取出寧明昧的後山定期存款。可寧明昧並沒著急。他隻說:“這令牌上妖氣很重。”

寧明昧看著它,睫毛微動——因為這張令牌的形狀,他再熟悉不過。

副城主咬著嘴唇:“此事,涉及四百多年前的一樁密辛……”

聯想到一路走來,副城主府上眾人的衰敗模樣,寧明昧道:“我們修道之人下山,最看重的,從來不是黃白之物。解因果,尋仙道,見天地,見眾生,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修仙之人,最講究的,是心誠與心靜。副城主這話,格局,實在是太小了。”

愧疚。

換算一下,就是大瑕當全新出,還上網偷彆人的商品圖當細節圖了。

旁聽的係統:……

最終,他忽然咬牙,起身:“其實府上還有一樣東西……是在下的傳家寶,自四百年前傳下來的。”

副城主說:“這對於燁地的百姓們也是……”

副城主顯然隻以為寧明昧在讚美。見侍女下去,他說:“仙長謬讚了。今日請仙長過來,也是厚顏……隻是,這件事不得不求仙長。”

“寧仙長久等了。”

副城主:“這是自然。”

寧明昧:“這話倒是有意思。死在燁地作祟的,按你之前的說法,不是人界的敵人嗎?王爺年輕時為人界征戰沙場,斬殺妖魔與仇敵,年老了,反而對那些侵略者心生愧疚?”

他放下茶杯:“這樣吧,你先寫個報告給我,評估一下惡鬼作祟的影響麵,下周之內交給我審批。記住,要有詳實的引用文獻,寫在竹簡上,不要宣紙,不要有塗改痕跡。”

這寧明昧,吃拿卡要,昨天失去六百萬,今天賺回七百五,還要了對方的傳家寶。

而且寧明昧起身,竟然真的要走!

副城主臉色發白,一時無言。半晌,他說:“仙長說得不錯……王爺除了力不從心,其實還有……”

副城主嘴唇翕動,最終吐出了半句話:“這一族,已經都被我們……”

副城主:“對於燁地鬨鬼之事,王爺年老體衰,許多事力不從心,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些日子,我們已經說服了王爺,可王爺昨日見仙長們到來,又突然改變了決定。但這事兒,為了燁地百姓的安危,已經不能再拖了。因此,我們厚顏再來請仙長偷偷調查。”

睚眥必報,什麼人啊!寧明昧!

寧明昧:“惡鬼是何時開始出現,殺了多少人,殺人的手法是什麼,殺人的頻率如何,屍體的分布如何,死者年齡、職業、性彆的統計數據如何?隨著年代變化,這些圖表和曲線是否發生變化?你們有沒有想過,影響死亡的因素有哪些?”

寧明昧說:“肯拿出這個,說明燁地此事,對於你來說,實在是非常重要了。”

副城主原本打算把此事混過去,沒想到寧明昧一番話下來雖然詭異,但句句戳中痛點。

寧明昧不回頭。

顯然,她也為這段光輝的曆史感動。

“隻是,我還有一事不明了。王爺出爾反爾,不隻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寧明昧忽然冷笑,“副城主,我看你是個小輩,不和你計較。隻是如今再不說話,給你們留麵子,倒顯得是我愚蠢可欺似的——本尊給你一點麵子,你自己開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裡怎麼透著幾分嘲諷?而且一點感動都沒有。

寧明昧輕輕歎氣:“這些錢,原本也隻是用來充入宗庫,修葺清極宗的。修葺清極宗,為的是讓天下修士,能在清極宗得到最好的修行指導,助天下學子皆登大道。副城主,你這話說的,倒像是這錢進了我的私庫,而不是為了天下蒼生似的。”

他說得誇張,寧明昧道:“有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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