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抵禦不了輻射,無法繼續開采此處礦材。可寧明昧,可是化神修士啊!
得研究研究輻射隨著修為增加對人體影響的減少。如果確定沒事的話,這座礦山從此就被寧明昧笑納了。
兩人坐在簷下,看著陰沉的天空。庭中樹葉被風吹動,呼啦呼啦,一如往日。
他離開秦副城主府時,天上烏雲密布。寧明昧抬頭看了一眼,道:“要下雨了。”
寧明昧:“不過這是必然會遭受的風險。讓我來這裡還一輩子打工?不如直接弄死我。”
係統:“……什麼雙贏?”
居然是連城月在毛遂自薦。
全都睡著了。
寧明昧:“至於其他弟子,其中四個,你讓他們去全城收繳藥丸。這城裡總共就二十幾家醫館,速度會很快。那兩個築基大圓滿的留下,還有點用。”
雖然對方沒有威脅,但在這樣的背景下聊天,不瘮得慌嗎。
他試了下那些人的鼻息。
他低頭嚼了一口薄荷葉,對宮鈴說:“你帶著一半弟子離開城主府,去山上搗毀假藥製造基地……嗯,也不用全部搗毀,大乾坤袋有吧?你識貨,把能拿走的設備都拿上。”
寧明昧居然說:“那行。你把他和任淼都一起帶上。”
巫祝不應殺人,不應奪走人的生命。這是黎族巫祝間世代傳承的鐵律。我下山時秉承原則,我沒有殺人,無論被如何惡言也沒有詛咒,我治療他們。可是否早在那時,我也成了那些敵軍眼裡的劊子手?
這世上沒有什麼“來不及阻止”,隻有“漠視”。
簾子裡有個人在地上蠕動,發出野獸般可憐的嚎叫。
秦副城主訥訥說:“寧峰主,所以那詛咒確實是在礦山裡麵?您看,我錢都沒了,可不可以……”
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沒有彆人了。
四舍五入,寧明昧現在共有財產四千五百萬。
伍醫師抬眼。他沒了雀藍色的眼眸,寧明昧第一次細致地看見他的皮膚。
寧明昧到城主府上時,天空已經全陰了。城主府上一點人聲都沒有,一眼看去,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倒著。
寧明昧沒說自己要乾什麼。桂若雪道:“你說什麼謎語。”
寧明昧:?
“寧仙尊,我可以一起去嗎?我也可以幫忙的,我乾這種事可在行了。”
因燁地本來就該在那場戰爭中絕代。
我是否從那一刻起,從跟著他們下山,為他們治療時開始,就失去了做巫祝的資格呢?
寧明昧這次收的是先付款。除了不好拿走的不動產,寧明昧把秦府裡所有能拿走的錢都拿走了——說起來,也是有意思。在劉府的人死光後,秦府還侵占了劉府剩下的所有財產,這也被寧明昧扒拉出來了。
城主的屋子裡依舊是一股甜膩而嗆人的氣息。寧明昧還沒有走到紗簾那裡,就看見伍醫師站在紗簾外。
為什麼?
……
寧明昧對係統:“為民除害,且雙贏,我的名聲又高大了不少。”
他沒有戴麵具,藥箱放在地上,正淡淡地看著紗簾內部。
從此,燁地榮光透支燁地千年氣運,再也不會有活著的人走出燁地。
桂若雪道:“你沒回來這兩天,他表現得可好了。每天跟著你的弟子們到處學術,給他們端茶倒水乾活,給任淼幫忙,還挺讓人受寵若驚的。”
係統:……
天空一片鉛灰,大雨即將傾盆而落。
為什麼我救下的人,殺了我的親人。在他們眼裡,我的親人就如他們過去的敵人一樣?
礦山本來就是要去的。
“馬上要下雨了。”伍醫師說,“在雨落下前,我給寧仙長講一個故事吧?”
“我猜這人手上,或許會有點垂死掙紮的後手。”寧明昧說,“猜不出來,算是我的直覺吧。”
不像人的皮膚,而像是活死人。
他掛掉宮鈴,繼續向著城主府走。係統問他:“你這時候還回去乾什麼?”
“寧仙長。”他說,“我等你很久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先管管背後那個正在地上陰暗蠕動、扭曲爬行的前將軍王啊。
寧明昧說:“是。他身為領導者,當初之事,怎麼都說不上是‘不小心’。”
寧明昧:……
哪來的小孩脾氣大變樣。
寧明昧說:“是啊,真是很遺憾,居然在這樣的時刻相識。”
桂若雪:?
而此刻,一個人也找到了住在亂葬崗後的胡楊,對他耳語了幾句。
寧明昧道:“還有點事,要問問巫雲。”
……
“這故事,要先從一塊骨牌說起。那骨牌,是黎族人的寶物。可在千年前,它曾是一名大妖給予黎族巫祝的贈禮……很好笑是吧?巫祝向來為了守護人族,與妖物作戰。”伍醫師說,“可它卻是妖物給人族的贈禮。”
因我救下的命,最終卻會殺死其他的命……也殺死我親人的命。
或許,巫祝就是在那時,真正為他們施下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破敵詛咒的吧。
伍醫師說:“看他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可恥?當年,他為了他的大局拋棄我,拋棄黎族人。如今,他像一條狗一樣爬在地上,求我救他,昔日英勇的頭腦已經混沌,日日都離不開我。”
為什麼過去,我還在他們殺敵時幫助他們,認為自己屬於正義的一方?
寧明昧喝茶:“倒是可以去一趟。”
那他,就讓他們如願以償。
桂若雪:?
一座礦山可不止兩千萬。這樣一算,實驗室二期擴建的錢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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