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有多堅定。
也想看看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能發酵到什麼程度。
手裡的水還沒有打開,從遠處急速飛來一顆籃球,重重地砸到他的胸口,把他砸得撞在販賣機上。
販賣機不堪重負地晃動了幾下,發出尖銳的報錯聲。
造成這個事故的是沒有控製住力道的平和島靜雄,他本來有些慌張地過來看看有沒有傷到人,但發現是折原臨也之後立刻失去了愧疚心。
甚至還出聲嘲諷:“啊,果然是感覺到這裡有人在做壞事,所以才下意識地加重了力道。”
折原臨也咳嗽了一會兒,笑:“怎麼會呢,我很樂於助人的。”
平和島靜雄覺得這家夥沒安好心,於是打了他一頓。
森鷗外在組織異能者的名單上畫了半天,最終圈了一個人。
一個明明很有實力但不願意殺人,隻能在做些底層工作的人。
到對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虎杖悠在晚上的時候,被叫去了首領辦公室,在那裡,她見到了自己教練。
看起來非常普通的胡茬年輕人。
她激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教練好!”
雖然她過去兩周都在港口黑手黨卻沒有見過麵前的人,但按照慣例,看起來越普通的,越是在底層工作的還有姓名的人往往越厲害,比如說掃地僧。
這就叫返璞歸真,大隱於市,高手不露底哇!
織田作之助感到有點茫然,但他的表情一向讓人看不出來什麼,點頭說“您好”的時候,也帶著股淡然和超脫。
虎杖悠覺得自己這就是碰到了對的人,立刻就更激動地搖了搖他的手:“請您以後多多指教!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訓練?”
織田作之助本來想說天色晚了明天再說,但看她這個萬分期待的樣子,最終還是說:“我沒有教導過彆人,如果您現在想的話,可以先去訓練場試一下強度。”
他也不是全然沒有經驗。
但總不能拿訓練殺手的方法教這個女孩子。
需要謹慎地試試,然後想想方案。
虎杖悠很謹慎地跟自己的教練對戰起來,從剛開始的試探到之後的動真格,對方都遊刃有餘,預判出她所有的動作,避開了所有的要害攻擊。
就她目前的攻擊速度和反應能力來說,尾崎紅葉都不能做到對方這種程度。新教練不光有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絕佳的預判能力,也對自身有很強的把控力,沒有順從潛意識反擊她。
她停下攻擊,兩眼放光:“好厲害!”
“托異能的福,比較能夠預判。”織田作之助放下自己因為擋她的傷害而被震得發疼的手臂,心想這力道比看起來要大。
“預判和做出反應能夠同時進行,絕對是非常非常厲害了!如果說彆的人是因為有異能而變得厲害的話,織田先生的情況則是異能因為出現在您身上才變得厲害。”
虎杖悠一頓誇之後,又滿心期待地問:“所以要怎麼樣才能變得和您一樣厲害呢?”
織田作之助:“多練習?”
他是生死廝殺中鍛煉出來的,要活下去才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變強。僅僅是為了增強自身的話,練習或許夠用。
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為什麼對變強有這麼大的執念,她明明對打打殺殺的沒興趣,難道是遇上什麼困難?
年輕的男人操著老父親的心,在陪著虎杖悠做了幾組練習之後,邀請對方一起吃個夜宵。
虎杖悠欣然同意。
這個世界上最快樂最有意義的事情,莫過於乾飯。
更快樂的是,和同樣珍愛食物的人一起乾飯。
正是如此,虎杖悠才吃的比和太宰治一起吃飯的時候吃的要多。
“是嗎?你晚上不是吃了三碗嗎?”某個局外人怨念地說。
在醫院躺到半夜才得知織田作之助被委派教導虎杖悠的太宰治連夜活蹦亂跳地跑出來,在咖喱店見到了乾飯氣氛愉快,相談甚歡的兩個人。
兩人吃著同款特辣的咖喱飯,話題從戰鬥技巧談到如何哄小孩子,全是他不感興趣的話題。
而他隻能抱著店長特意盛的味噌湯,看他們和諧友愛容不下旁人地交流。
虎杖悠聽完之後又喊了一份,然後端著盤子抽出空閒理太宰治:“三碗很多嗎?對我來說不多,我一頓可以吃五碗。”
她運動量大,消耗大,對食物的需求量也大。而且吃飽的時候,有一種還活著的幸福感。
“所以姐姐你才發育得這麼好嗎?”太宰治的目光虛虛地投在一個方向上。
織田作之助敲了敲桌麵:“太宰,收起你的眼神。”
故意這麼做的太宰治冷笑一聲:“這就維護起你學生來啦?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