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感到非常迷茫,虎杖悠感到非常迷惑,隻有五條悟在快樂。
禪院真希:“你這是打哪兒偷來的人,需要我們報警嗎?”
狗卷已經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按下報警電話。
乙骨憂太呆了呆,滿頭大汗地說:“停一下,報警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
胖達:“事情很清楚,他自己都承認了,人是他偷來的。”
五條悟:“但她是自願的。”
“啊?”虎杖悠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自願了,但是一對上五條悟“快說你是自願的不然我就要被關進局子”的可憐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行,我是自願的。”
“好!”五條悟開心了快樂了雀躍了,“那麼我們一年級組現在就有整整五個人了!這甚至比有時候一整個高專的學生都要多!”
禪院真希按著額頭,簡直沒眼看:“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當然值得高興,因為她一個可以打你們所有。”
五條悟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虎杖悠遭到了所有人的圍觀。
她有點緊張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沒有否認。
禪院真希的目光在她腰上的配刀上麵停留了一會兒:“這把刀該不會是那把很有名的村正吧?”
之前家裡的某個讓人火大老頭子在喝醉酒之後說過“我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把村正拿出來又給了誰”,把高專回訪人員氣得要死。
村正在特級咒具中也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作為禦三家的家主,禪院直毘人有調用它的權限,但也要保證它不會鬨出什麼事情來。結果那家夥根本不記得把它給誰了。
虎杖悠僵了僵:“啊哈哈……誰知道呢。”
胖達:“她該不會和真希走得是同一路線吧?但咒力看起來不弱的樣子,咒術偏向輔助係?”
乙骨憂太有點懵:“所有?包括裡香?”
“這個要打過才知道。”五條悟湊過來一手攬著乙骨的肩一手搭在虎杖悠的肩上,“那麼就這麼決定了,讓京都校的學生再等等,你們倆先打一架。”
乙骨&悠:“啊?”
“快點快點。再不快點,京都校的老頭子就要氣得找過來了哦。到時候你們就要當著京都校的人麵打,輸了的多丟臉。”
學生們紛紛捂住了臉。
搞不懂為什麼有這麼任性妄為的老師。
“虎杖悠。”儘管有點無語,但確實有點想跟同齡的術師切磋的虎杖悠進行了自我介紹,“請多多指教。”
乙骨試探地說:“乙骨憂太,請……多多指教。”
五條悟在一旁大聲嚷嚷:“給我把你們的刀都拿出來,都是特級咒具,你們不要怕,膽子大一點,砍壞了大不了就是十幾億。”
真希:“你把他們搞得更緊張了,笨蛋。”
在無良教師不懈的堅持下,兩個人都拔出了刀。
虎杖悠禮貌地說:“你先來吧。”
他的小身板看起來好像不太結實,咒力雖然看起來厚到可怕,但是從姿態來看,似乎是完全的咒術界新人。
她要是一下子給人打進醫務室就不好了。
乙骨也非常禮貌:“你先吧。”
倒不是他輕敵,而是他和真希訓練的時候,也習慣在對方攻擊過來之後做出應對。這樣他比較擅長。
“理解了。”虎杖悠按照咒術師平均水平估量了一下對方,沒再猶豫,握刀衝過去,用刀背照著對方的武器劈砍。
目光隻捕捉到殘影的乙骨:好快!
被砍得後滑三米的乙骨:“嘶——力氣好大。”
手骨要碎了啊喂!
這比真希要更恐怖。
“很大嗎?”她輕笑了一聲,很體貼地再收斂了一些力道,出刀的動作卻更快了。
乙骨憂太疲於應對,汗流浹背,渾身濕透。
同時也精力高度集中,靠著咒力支配自己的並不靈活的身體,增強力量,適應對方的攻擊,然後試探著反擊。
五條悟在一旁看得非常快樂。
作為入學才一個多月,此前完全沒有接觸夠咒術界的乙骨憂太能有這個反應相當的厲害了,他的悟性和對咒力的下意識運用,簡直就是天生的咒術師強者。
即使沒有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的加持,他成為特級咒術師也隻是時間問題。
而另外一位他臨時偷過來的就更厲害了。
大約是考慮到對手是個萌新,她全程沒有使用咒術和咒力,打得也很放水,但是對咒力的感知和流向預判非常精準,動作簡練而遊刃有餘,出色的戰鬥素養讓他幻視了某個非常討厭的術師殺手。
“悠!”他大聲喊了對方的名字。
“哎——”
虎杖悠回頭,看見五條悟使勁兒比劃,大喊:“全力打他,不要留手。”
她:“好的!”
她沒有猶豫地點頭,用刀柄撞了一下乙骨憂太的肩膀將其擊退幾步,然後高舉長刀,蓄力,然後攻擊。
“不許欺負憂太!!!”
尖利而飽含怨氣的聲音在場地裡回蕩,巨大的咒靈從乙骨憂太的身後浮現,徒手接住了虎杖悠這一刀,另外一隻手向她揮過去。
虎杖悠:“哇哦。”
後跳著躲開攻擊,她半蹲在地上,刀橫在麵前隨時準備防禦和反擊,同時對這個咒靈的實力進行判斷。
她並非沒有對戰特級咒靈的經驗,相反的,夏油傑經常拿自己的特級咒靈給她陪練,但如此強度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和充滿侵略感的負麵情緒衝擊給人以威懾,身體每一個構造也都充滿力量感。
和這個比起來,其他的都是小兒科。
這是,詛咒裡的王。
還是位女王呢。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虎杖悠從地上站起來,換了個姿勢握刀,戰意完全燃燒:“這是你女朋友嗎?她看起來很漂亮。”
乙骨憂太驚訝了,摸著頭說:“是的。”
裡香洶湧的殺氣也是一頓,竟然開始害羞起來:“最……最喜歡憂太了。”
五條悟呆住:“打呀,你們怎麼誇起來了?”
“你們在乾什麼?!”
趕過來的庵歌姬看看一片狼藉的現場,看看滿臉無辜的其他東京校學生,看看場地裡氣氛和諧的兩人一咒靈,又看看一臉“你們快打起來”的五條悟,血壓開始上升。
“混蛋五條悟!這裡是京都校,你給我解釋一下你乾了什麼?”
五條悟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指揮的手,揣進兜裡,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地說:“就,為了避免把你的學生打哭,讓我的學生先切磋了一下。”
庵歌姬不可置信地指著方圓二十米沒有一棵好樹的現場:“你管這叫切磋?”
五條悟:“切磋啊,你看裡香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