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在過去的一年裡, 作為東京優秀市民的虎杖悠由於報警很可能會連自己(作為非法教派成員)也一起被抓住所以一直沒有報過警,但她依然行走在維持治安的第一線,祓除咒靈, 拯救被虐待的術師和痛打違法亂紀的咒術師。
這一年,她變得更強了, 也更寡王了。
在某天上街買可麗餅的時候,虎杖悠發現一名粉毛靚仔和一位海膽頭的靚仔並肩走在大街上。
她眼睛一亮, 大喊一聲“悠仁”把對方叫住,然後奔過去握住對方的手說:“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來東京的?怎麼沒有聯係我?”
虎杖悠仁整個人都很懵逼,遲疑地問:“就……最近兩天, 還有你是?”
虎杖悠先是假裝愣住,又十分難過地低下頭說:“你又失憶了對嗎?我是你姐啊,難道這不明顯嗎?”
對不起,她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但迫害彆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快樂!
雖然這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但正因為是自己才應該和她感同身受不是麼?
“我……失憶了?”
虎杖悠仁更加懵逼了,他覺得自己沒有, 但是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樣的標誌性發色和相似的五官, 又覺得自己確實是失憶了。
他非常乖地道歉說:“對不起,我不該忘了你的。”
太可愛了!
果然原裝的才是最可愛的,係統哪怕偽裝了可愛的外表, 也無法偽裝悠仁可愛的內核。
虎杖悠一下子被對方這種可愛所擊中,良心也作痛起來, 說出了真相:“其實我們就隻有小時候見過一麵, 我剛才騙你的。”
因為對方是世界線的關鍵人物, 所以那天之後, 虎杖悠仁是完全沒有記憶的。那也並不是什麼好記憶, 對方忘記了也挺好。
“哎?”虎杖悠仁立刻對她進行了控訴,“我剛才懷疑了自己好半天,甚至都打算去看看腦科了!”
她吐吐舌頭:“對不起嘛。”
她隻是很開心,因為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原諒你。”虎杖悠仁伸手抱住她,“雖然很意外,但我也很開心遇到你!”
“你還有姐姐?”
正值兩人快樂貼貼的時候,從虎杖悠仁的另外一邊臉上冒出一張嘴,非常煞風景地說了一句話。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打得震響。
又怕宿儺傷害到他姐,他隻好鬆開對方,後退兩步,在腦子裡對其進行辱罵。
虎杖悠歪了歪頭,眼神有點危險:“這是?”
她聯想到不好的事情,比如說某個很久沒見的偷被人身體的家夥,以及數年前那個說“宿儺大人的受體也必須英武不凡”的操縱冰的術師。
一邊圍觀認親大戲的伏黑惠糾結了一會兒說:“你聽說過咒術嗎?”
她:“繼續。”
伏黑惠用簡短的話說明了“虎杖悠仁因為意外吃下了宿儺的手指,變成了對方的受體,目前在高專就讀”這件事,然後有點擔憂地看著她。
他也是有姐姐的人,知道這種事情對(有良心會顧家的)親人來說肯定會難以接受。
這對姐弟才剛剛相認,這件事對她來說肯定難以接受且打擊很大。
虎杖悠:“意外?”不見得吧。
她的心情很糟糕,甚至有一種這麼多年的努力喂狗吃了的挫敗感。
她現在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萌新,受體或者說容器是個什麼東西,她清楚的很,也更清楚虎杖悠仁將會麵對什麼。
不被當做人,還可能傷害到身邊的人。
“悠仁。”她突然喊了一句。
正在和宿儺吵架虎杖悠仁立刻停下轉過身,低著頭一副我錯了的樣子。
虎杖悠握著他的肩說:“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把那個狗東西從你身體裡拽出來打死。這樣,你把我的聯係方式存一下,一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她自己笑容,自己來守護!!!
虎杖悠仁被她捏得雙肩作痛,被她眼睛裡實質性的殺意震驚到之餘又十分感動,但還是說:“目前來說我還是很安全的啦。”
宿儺二十根手指呢,這進度才十分之一,他覺得自己離死刑還遠吧。
而且他不想對方因為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按照五條老師的說法,兩麵宿儺非常強大和危險,還喜歡吃女人小孩!不能讓這個狗東西靠近他姐。
虎杖悠完全明白他的想法,她堅持說:“不,悠仁,你不知道你有多危險,很多人等著殺你的。你年紀還小,打不過他們,但是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能攆著他們打。”
練級這麼多年,總不能白費。
悠仁:“姐姐好厲害!”
兩個人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又進行了愉快的貼貼。
宿儺依舊不合時宜地冒出來說:“你的氣息……很奇怪,真的是人類嗎?”
他怎麼感覺非常熟悉,而且是毫無食欲的那種熟悉。
虎杖悠還是第一次被罵不是人,她當即就把刀抽出來了,又想到對方是在悠仁的身體裡,於是忍著怒氣把刀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