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宰?”
虎杖悠遲疑地問。
太宰治扶著自己被摔得發出哢嚓聲的腰,抽著冷氣:“我看起來變化很大嗎?”
“變化非常大,感覺氣質都不一樣的。”虎杖悠把少年交到大人手上(少年&大人:???),跑過去把太宰治扶起來,“現在也比我高好多了呢?”
她伸手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判斷對方身高應該超過一米八了。
他們倆遇見的時候,他才一米六出頭。
不過比起那個陰沉沉黑漆漆的黑手黨乾部,現在這個稍顯輕浮的樣子感覺更可愛。
“……你太過分了!”
太宰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高興起來。
虎杖悠:“啊?”
他:“我本來準備好一萬字來譴責你丟下我不管在外麵快活的,但你這個樣子我完全無法開口嘛。”
她眼神心虛地飄移開,不敢跟他對視:“啊……還沒有問過你現在怎麼樣。”
太宰:“和朋友一起跳槽到森先生的對頭家,目前在做偵探。”
悠:“哇,是在福澤閣下的武裝偵探社嗎?”
太宰:“對對,每次撞見森先生那個臭臉,我就格外開心。”
悠:“哈哈哈,你是真的太壞了。”
太宰:“說起來我現在也養上老虎了,就是老愛跟織田作家的芥川打架,貓和狗的相性果然還是太差了……”
悠:“小老虎?這是被允許的嗎?家養凶獸什麼的,聽起來對其他人很危險。”
太宰:“異能是變成老虎啦,那孩子雖然跟你一樣善良熱心會吐槽,但比你老實多了,非常好騙。”
悠:“嘖嘖嘖,還以為你學好了,結果還是喜歡騙人啊。”
……
兩人旁若無人的熱情聊天,讓在場的某些人憤怒值節節上漲。
夢野久作衝過來就扯住虎杖悠的袖子,對著太宰治假笑:“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討人厭,太宰治。”
太宰治:“你還是這麼矮呢,Q。真沒想到你能成功從港口黑手黨的監視中逃出來,現在是在乾什麼?總不會還在殺人之類的吧?”
夢野久作:“人家現在是好學生,你不要血口噴人。”
太宰:“小學生就要有小學生的樣子,大半夜不睡覺,扒著人家小姑娘乾什麼?”
“好,你們差不多一點。”虎杖悠及時阻止他們的互相傷害,找回熟悉的頭痛感,“都大半夜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但是我沒有地方睡哎。”太宰治扯住她另外一邊袖子,柔弱可憐地看著她,“而且身上一塊錢都沒有,手機剛剛掉下來的時候也摔碎了。”
虎杖悠:“……我實在是很疑惑,你為什麼總是沒有錢?”
太宰·臉比城牆厚·治:“不知道哎,反正需要用到錢的時候,都會有善良的人慷慨解囊。”
她搖搖頭:“這話中也聽了連夜過來罵你三小時。”
太宰治說了一句國木田獨步聽了連夜同中原中也達成一致過來罵他五小時的話:“我現在換了新的搭檔,中也的錢包已經被我拋在腦後了。”
夏油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走過來一手拽掉夢野久作的手,一手拽掉太宰治的手,把她從兩個人中間扒拉出來自己站進去,皮笑肉不笑地問:“這位……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先生是?”
虎杖悠眨眨眼睛,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解釋說:“是我以前在橫濱的一個弟弟,叫太宰治。”
夏油傑:“……你還有彆的弟弟嗎?”
這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她以前在橫濱過的是什麼日子??
她:“嗯……中也也算是吧。”
他:“你弟弟可真多。”高專還有一個,加起來就是四個了。
“多的可不止是弟弟。”太宰治意味深長地說。
虎杖悠被他這一提醒,想起橫濱那邊的事,當即呼吸一窒,失去聊天的興致:“太宰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吧?”
太宰治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安慰道:“我都跳槽了嘛,不至於通知老東家。”
雖然港口黑手黨那邊估計也已經猜到她在東京的事情了。
“那就好。”她鬆口氣,看太宰治都眉清目秀楚楚可愛起來,扯扯夏油傑的袖子說,“也麻煩您收留一下太宰吧!他雖然不是咒術師,但是個異能者,不算普通人。”
夏油傑:“……這邊建議讓他睡天橋底下呢。”
堂堂一米八的大男人,就不要這麼理所當然地請求關係好的女性收留自己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吃軟飯呢!
太宰治挑眉:“悠,這位是?”
虎杖悠:“啊忘了介紹,這是我的老師,夏油傑先生。”
“他管的還挺寬。”而且看著不像是在把你當學生。
她沒有多想:“因為我暫時和其他人一起住在他那裡,帶你回去的話肯定也要他同意才行。咦,說起來我的房子還是空的,要不你去那裡住吧?”
她的提議立刻遭到了太宰治的控訴:“你竟然要讓我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飽受孤獨的折磨嗎?”
她:“……那你還是住天橋底下吧,那裡熱鬨。”
太宰治:“說起來,你知道澀澤現在在乾什麼?”
虎杖悠立刻回頭用力地拽了一下夏油傑的袖子:“也收留一下他嘛,求求您了!”
逃避可恥但有用。
雖然不指望躲一輩子,但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夏油傑看出來她這是有把柄落太宰治手上了,沒有再拒絕,但心裡對那個叫“澀澤”的人頗為在意。
在回去的路上,夏油傑奇怪地發現跟著的咒靈在消失,沒有出現其他的咒力,就是莫名其妙地消散在天地之間。
雖然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二級及以下的咒靈,但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正常。